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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窝里斗

不管任何一个朝代,人是主体,不同的人出来不同的想法,构成不同的行为,组成光华陆离的世界,在这些行为里有的人受到赞誉,有的人受到指责。

  像南宫夫人这一干的人,不管在任何朝代都会受到指责,区别仅仅是力度的强与弱。

  南兴王城所处的这个朝代,秦楼楚馆正大光明,晋王梁仁所在的这几年,他没有妻室也没有未婚妻,南宫夫人等受到的诟病就更少,甚至一度很得追捧,有很多人讨好她们以期得到晋王的优遇。

  最后有没有得到不知道,独特的条件助长南宫夫人等飞扬跋扈是不争的事实。

  接受承平伯夫人的邀请以后,这一干子人衣着艳丽的坐在悬垂白幔的客厅里,内疚是勾不出来的,对着讲究人家可能悬垂到孝期满的守孝摆设开始嘲笑。

  承平伯夫人打算殴打这一干人有足够的理由,从古到今嘲笑逝者都不值得同情,而这一干人自身站不住脚的缘故,笑的角度又格外刻薄,从承平伯的年老与伯夫人的年轻到伯夫人如今守不住,承平伯是个傻子,刻薄没被列为好品德,因为过程和后果都糟糕,比如说着说着就到自己人身上。

  蒋夫人斜眼南宫夫人冷笑:“快别夸口了,说什么你带着我们来新人面前争到先和后,要是没有我们和你来,你一张嘴一张脸不被赶出去就是怪事。”

  她们不是第一天认识,南宫夫人毫不奇怪遇到过河拆桥,水汪汪的大眼睛左顾右盼,她带来四个丫头和四个大脚的婆子。

  四个丫头的数目是怕承平伯夫人反过来立威风,承平伯府更家大业大;大脚婆子能打,南宫夫人也防着翻脸,不过她现在戒心全无,全力以赴应付蒋夫人。

  没有回话的一个动作就让蒋夫人哼上一声,她知道南宫夫人的意思不是一张脸和嘴来的,虽然南宫夫人也知道蒋夫人的意思是一个夫人只计算成一张脸甭管你带多少人,蒋夫人的脸沉下来。

  南宫家不是晋王枕边人中最富裕的,可认识晋王以后是这一干人里最富裕的那个,把蒋夫人甩到身后是南宫夫人的丰硕战果,是蒋夫人的长久心痛。

  蒋夫人气呼呼的不再找没趣,但怎么能善罢甘休,把从此辖制住新人的功劳拱手相让给南宫夫人。

  她对着下首坐着的宣夫人使个眼色。

  在同一个利益范围之内,弱势的自然抱成一团,有着一张娃娃脸可以扮年轻却还是输的宣夫人笑吟吟:“大家你陪着我,我陪着你来的,说什么你更有功劳我更有功劳,要我说啊,以后承平伯府的东西大家都分分,”

  她仰起面容充满稚气的向往:“我去年想买他家铺子里的玳瑁首饰,可惜没到手,如果还有的话送我几个,如果没有玳瑁的送其它的也行,我这个人好说话。”

  说完了,她也想起来去年买首饰的内幕,脸色往下猛的一沉,打算拼命般的瞪南宫夫人一眼。

  宣夫人的婆家和娘家更穷,还不在南兴,宣大人从外地到南兴做官,青年病故,宣夫人没有回家的路费和人手,带着一个奶娘帮人做针指养活自己,个中艰难可想而知,晋王到了以后,贪玩的事情出来以后,宣夫人同住一条街的杨媒婆出于可怜她而向梁仁举荐,此后宣夫人有条件回乡,可她想想回乡要规矩的守寡,婆家不养她说不过去,吃婆家的饭就要受约束,回娘家则极有可能被逼再嫁,日子不会有现在自在,也不会遇到比晋王更好的人,宣夫人没有回乡,她彻底沉沦在与这一干人吃醋争风的日子里。

  去年她和南宫夫人斗的正凶,不敢明着来也没有气势,就暗暗的在时新的衣服首饰上和南宫夫人争宠,南宫夫人有时能提前挫败她的小诡计,有时就在南兴只进货一件两件的东西上失利,眼睁睁看着宣夫人穿戴着到处出风头。

  玳瑁是海里出产的名贵宝石,铺子里有货卖的时候很抢手,宣夫人虽想捷足先登却没有到手,她眼睁睁看着南宫夫人出风头,这个恨估计八百年下不去。

  她也气呼呼说不下去,在南宫夫人的笑容里生闷气。

  晋王在南兴王城尽人皆知的枕边人是六个,南宫夫人想要别人看看她的手段全约在这里,见到宣夫人也闭嘴,南宫夫人面带笑容的看向下一位,坐在宣夫人下手的陈娘子。

  这位的夫家不是官身,在本朝对奶奶、太太、夫人这些称呼没有严格规定,她也只能称为娘子。

  陈娘子的出现大开旁人对晋王容纳百方的猜想,造成有一段时间无数佳丽向晋王,晋王就又让大家猜想了一下,他的枕边人也就这么几个,有时候也去喝花酒,把对他的注意力拉的到处都是,最后所有注意力认可他现有的日子,关注不了了之。

  陈娘子势更微言更轻,在她引起众人猜想的时候不敢骄傲,晋王有六个枕边人势必有冷落她的时候,她也没抱怨。

  之所以跟着南宫夫人来得罪一位伯爵夫人,陈娘子知道自己和南宫夫人是一路人。

  见南宫夫人望来,陈娘子抿唇一笑:“今天为殿下接纳新姐妹,又难得她殷勤待客,咱们闹来闹去的让殿下知道好吗?”

  南宫夫人没了脾气,蒋夫人也重拾来时的心情,她不是南宫夫人的对手,还能让新人也压倒?

  她大声而张扬的道:“阿陈说的对,咱们今天只和新人说话,小宣说的也有理,等下问新人多多的要好东西,哈,可怜承平伯忙碌一辈子,不想便宜咱们,我要是他啊,做鬼也不安生……”

  承平伯夫人这个时候来到客厅的门外,听到这话眼珠子都红了,尖叫着扑到蒋夫人面前,手舞木棒虎虎生风:“我打死你这个胡说的贱人。”

  侮辱过她又侮辱她的丈夫,承平伯夫人这会儿只想杀人。

  管家们愤怒中有理智,怕真的打死一个晋王不答应,他们看似一拥而上,其实打算在承平伯夫人失去理智时阻拦一二,就见到木棒太凶残而没有准头,把蒋夫人旁边的黑漆小几打出茶碗深的凹痕。

  蒋夫人花容失色的往外跑,这一干的人瞬间明白往外跑。

泪目,不是仔不多写,是电脑劫还没过去,根据快递资讯,明天电脑才到手。

  手机码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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