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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失态的萧常笑

回到了房间,众人也已经起床,看见陈寻带回来个巨无霸,都是颇为惊异。一番了解,陈霸先的具体情况大家也就颇为了解了。

  陈霸先原名壮如牛、巨毋霸,身高两米五,体重大概800斤,年龄16岁,冀州蓟县人,小时候被阿爹捡到抚养,阿爹是个祖上阔过但连祖传功法都已遗失的破落户,留给陈霸先这柄巨斧,后来进山打猎被老虎咬死,看来业务水平可能一般。

  优点:能打。虽然完全不会任何武学功法,但仅凭肉身强度和天生神力便由大约五境水平。

  缺点:脑子不好。特别能吃。长的巨丑,拉低了团队的平均颜值。

  看着半跪在桌子上疯狂大快朵颐的陈霸先,东方宏啧啧称奇道

  “天生霸王体,而且年纪还不大,这类武夫一旦能修得符合自身的体魄之身,一旦晋升八境以上,堪称陆战无敌。”

  “大锦开国大将“燕国侯”北冥长发便是天生霸王体,曾于帝都之战中已一己之力在旧帝国修士的围攻下硬生生打烂了帝都城门。那一战燕国侯被在场的敌我修士称为魔神降世,鬼神降临!”

  “燕国侯修炼的便是北冥家的鬼神无魄之身。”

  “这北冥长发便是?”陈寻问道。

  “便是如今惠州北冥山庄之祖。元帝时北冥家被迫卷入一场针对太子的阴谋,幸亏当时北冥老祖壮士断腕,舍去大半北冥家家财子弟,终于只是除爵,全家流放岭南,几十年后,北冥家又凭借家传武学重新在岭南惠州崛起,成为江南四大山庄之一。”

  “啧啧,祖上给力就是好啊。”陈寻叹道“北冥家当年犯下如此过错,如今皇室就不在意北冥家重新崛起吗?”

  “皇室持不闻不问态度。”东方宏也是疑惑,“按说卷入针对太子的阴谋,特别是太子后来还成了皇帝,就算是被迫,居然也没有对北冥家赶尽杀绝,这在帝王家可是无比罕见。”

  “常笑兄或许知道一二?”

  萧常笑摸了摸鼻子,“在下也不过近几年加入八扇门,对于这等皇室秘辛,还真不如何清楚。”

  “先不说这个,这货现在咋办?”陈寻打断道。“既然他适合修炼体魄之法,我们宗门有没有这类功法?”

  “没有。”东方宏摇了摇头,“我们剑修重杀力而轻体魄,宗门内大多是剑修,并没有什么体魄修炼之法。”

  “在下也是。”萧常笑道“在下一身修为多在这把铁扇上,对于体魄之法,也不甚精通。”

  “那我们该去找谁?”老头子教给我的全是剑招心法,此类修炼之法半个字都没提过。”

  “当世较为出名的体魄修炼之法有龙虎山天师府的天人无垢之身,前面说过的北冥山庄鬼神无魄之身,大感业寺的药师琉璃王金身,金刚寺的金刚罗汉不败金身,春秋学宫的浩然正气碧血丹心之佩,算半个。区别于当年体魄修炼之法的直接修炼身体,儒家的浩然正气碧血丹心之佩却是“修炼”那块垂于腰间的玉佩。我知道的体魄修炼之法,便是这些了。”

  “说了这么多,有什么我们能偷学到的吗?”陈寻转头看向东方宏问道。

  “大天师的天人无垢之身虽然稀有,如果你能说动师兄,凭借师兄和大天师的关系,也许能求到。但是却不适合这位大块头修行,天人无垢之身要求修炼者心无外物,太上忘情,这位陈霸先怎么看怎么都不像能心无外物的,就现在看这美食一关,他便过不去呦。”东方宏笑道。

  “儒家的浩然正气碧血丹心之佩同理,要求修炼者身具浩然正气,我这师侄孙怕是也修炼不出来呦。”

  “北冥家的鬼神无魄之身更不用提,家传之秘概不外传。在宗族礼法极为重要的江南,这是条铁律。”

  “唯一的,便是你去求求佛门了。”

  “老头子与佛门关系怎样?”

  “算不上好,不过也不坏。”

  “那咋办?”

  “你就不能靠自己?”

  “我现在就是个弟弟,等我武功大成,他早就废了吧?”

  “那你就勤加练功啊!”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不过下一趟齐州,就用了老头的六转金丹,现在还要去给这铁憨憨找功法,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哟。”

  谈话之际,陈霸先已经将桌上的食物风卷残云一般全部扫光,看着陈寻憨憨笑道

  “二爹,没吃饱。”

  陈寻眼皮抽搐,这可是我们五人份的早餐。你还没吃饱?

  “我很好奇你原来在老家是怎么吃饭的?真的能供足你不饿死?”

  陈霸先想了想,道“阿爹会去给我找吃的,因为我进山打猎时破坏太大,会影响其他村民的生计,所以阿爹一般不让我进山,都是阿爹打猎来给我吃的。不过一般都不够,所以有时候肚子饿得受不了的话就去吃土,吃树叶。村民们虽然很穷,但是也对我很好的,家里有余粮的都会送一份给我吃的。”

  “唉,以前我总是说穷的只能吃土,没想到这里还真有一位穷的吃土的大汉。”陈寻颇为感触道。“人生呦。”

  “这又如何?”平时不经常开口的萧常笑一反常态主动开口道,“岂不闻天下亿兆兆百姓皆是如此?生老病死都无人闻?兴亡都是朝代之事,百姓的生活何时好过?”

  “常笑兄何出此言?”东方宏挑眉道。

  “某家年幼时在学宫读书,负笈游学时,学宫夫子带领我等见惯世间疾苦。行至潼关,有学宫君子见潼关古迹发出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哀叹。此举名为咏古实为咏怀,某家问之曰天下百姓之苦何解,即使君子治学算是优秀,也是哀叹答曰:无解。”

  彼时有一朝廷大员因故罢官,回到家尚且意难平,作诗曰一个犁牛半块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

  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布衣得暖胜丝绵,长也可穿,短也可穿。草舍茅屋有几间,行也安然,待也安然。雨过天青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夜归儿女话灯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南山空谷书一卷,疯也痴癫,狂也痴癫。”

  “日上三竿他独眠,他确实是神仙。百姓一年到头,早出晚归在地里刨食。也不过堪堪养活全家,太平年月也至少要有五成收成上缴国家,灾荒年间更是苛捐杂税无数,少不得的易子而食析骸而炊。”

  萧常笑顿了顿,深吸了口气,“却是在下失态了,不过在下却想请教公子,何谓易子而食析骸而炊?”

  陈寻叹道,“讲的是灾荒年间百姓困苦无所食,无奈之下只能吃人,因不忍心吃自己子女,便与其他人交换来吃。天灾无情,莫不如是。”

  “不止是天灾,”萧常笑摇头“还有人祸!”

  “而为祸的根源,便是除了陈霸先以外在座的各位!”

  萧常笑语出惊人。

引用的那首元曲同样是张养浩的《山坡羊》,本意不是那样,大家切勿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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