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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遥说春秋学宫

离开报名处,颜放还是被众人围住不得离开,陈寻等了一会又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自己先离开吧,万一被那群人波及殃及池鱼就不好了。

  “这个世界的人怎么个前世的那些追星小姐姐一样,如此狂热?关键颜放还是个男的?虽然长的是挺不错的,但这个世界男同有这么多吗?”

  “说起来好久都没看到阿明了,她干嘛去了?”陈寻自言自语道。

  “没干什么。”旁边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

  “没问你!”陈寻头也不抬,“等等,阿明!你总算出现咯!”陈寻欢喜道。

  “这么想我?”南宫明难得开了开玩笑。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陈寻对着南宫明大声叹道。

  “贫吧你就!”南宫明翻了翻白眼,嗔道。

  “我来是和你说过不了多久我哥也会回来观战这次比武大会,临安郡郡守浮休道人也会携临安郡众官员前来观看,记得好好表现!”

  “浮休道人?”陈寻疑惑。“道门也有人在在朝为官吗?”

  “有的。不过不多。”南宫明解释道

  “道家虽然流派众多,但是大部分还是讲究避世,无为,太上忘情。天下太平时他们一般不喜在俗世走动,多是在道观内潜心修炼道法。”

  “不过一旦天下乱世一起,道家之人反而喜欢背剑下山,或寻龙望气,或拯救苍生。不过如今道门存在感不高,只有少数道家之人出来做官走动,这浮休道人便是如此。”

  “不过虽然道家之人少在江湖走动,但江湖影响力却一直不小。像你的师父李老剑神李太虚,本名李青浊,因读道门庄祖《知北游一篇》有感而兴致,便直接取其中“是以不过乎崐仑,不游乎太虚。”一句为名。”

  “这是我父亲告诉我的。”南宫明前几日补充道。

  “这样,我师父的名字我都不知道怎么来的呢。那些浮休道人是什么来历?”陈寻感叹问道。

  “不知道,只知道他本姓文,名字出身籍贯一概不知。”南宫明摇了摇头。

  “他的下属上司称他官职,江湖之人称他浮休道人,或文山道人他的真名出身还真没有什么人知道。”

  “有意思。”陈寻笑道。

  “好了,我先走了,南宫家最近事情有点多,我最近很忙。如果你不能进决赛的话,你的比赛我就不来看了。”南宫明告别道。

  “意思是你只会去看决赛?”陈寻皱眉问道。“有点扫兴哦。”

  “不。”南宫明摇了摇头,“如果你没有进决赛,决赛我也不会看。”

  陈寻这才展眉笑道“这才是我的好阿明嘛,我绝对会努力的。”

  “尽全力加油吧。”南宫明深深看了陈寻一眼,如果你真的对我有什么想法的话。随后南宫明转身迅速离去,不一会便不见了人影。

  耽搁了这一会儿,颜放也摆脱了那群“追星族”追了上来。

  “刚才那是南宫兄弟?有些时日不见了。”颜放问道。

  “颜兄,你知道这临安郡的郡守浮休道人吗?”陈寻没有搭颜放的话茬,转而问到颜放。

  “我在齐州时,有所耳闻。”颜放想了想说道。

  “这浮休道人乃是道门弟子。”

  半晌。

  “然后呢?”陈寻问道。

  “没了。”颜放坦率说道“在下乃是儒门弟子且平时都远在齐州修行读书,这浮休道人作为徽州临安郡的郡守在下如何得知?”

  “噗!”陈寻作吐血状。

  “这浮休道人不管是修为还是政绩确实没有什么比较出名之处,但我们一路行来临安郡确实治理的不错。可能是与道家无为而治,与民休息的政治主张有关。”颜放解释道。

  “好吧。”陈寻失望说到。

  “咱们还是边走边说吧。”颜放瞅了比武大会的报名处擦了擦汗说道。这群人太疯狂了。

  “好的。”陈寻看了看颜放目光的方向憋笑说道。

  “话说回来,颜兄,你们儒家的政治主张又是什么呢?”陈寻问道。

  “不好说,太复杂了。”颜放摇了摇头说道,“如今儒释道三家,道家大多避世而居,像浮休道人这样出来为官的是少数。而佛家倒是积极入世,不过佛家如今离迦难祖师进入大锦不过百余年,属于时日尚浅,底蕴不够,迦难祖师坐化后又迅速分裂为禅宗佛教,势力不小但话语权不大。”

  “儒家是实际上的庙堂执牛耳者。除春秋学宫、稷下学宫外还有夫子庙、文庙、武庙作为供奉祭祀。国之大事在戎在祀嘛。体现的便是各类主张杂而多,全看君主与皇朝的需要而已。”

  “如今儒家的主要主张便有:

  春秋学宫董繁露董子。他主张的是大一统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即为确定趁如今儒家正春秋鼎盛,吞并稷下学宫的百家诸子流派,压制并逐渐弱化道门佛教和江湖的影响力,让庙堂只有一个声音。

  春秋学宫朱子朱元晦的理学。他主张强调三纲五常“存天理灭人欲”正心诚意”“居敬”“穷理”以“求仁。主要讲究教化百姓,对于江湖和道佛两家倒是没有大多想法。

  还有最近出现在春秋学宫的另一种学说,心学。主要人物是陆子静与王明阳。这个流派我所知不多,只知道王明阳的大概宗旨“致良知”“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似乎是个哲学流派而非政治流派。

  不过我稷下学宫的大祭酒欧格治倒是极为欣赏这个学派。”

  “说来说去怎么都是春秋学宫?稷下学宫呢。”陈寻问道。

  “稷下学宫讲究我注春秋乃是治学之地,素来极少参政议政,除了欧格治大祭酒其他两位大祭酒乃是学问家实际上倾向并不明确。”颜放摇了摇头。

  “而远在关中的春秋学宫乃是春秋注我,说是学宫,但其实更像是个政治组织。多是参政议政,讲究为自己的主张而依照自己的理想改注儒家经典,实际上与儒家的本来的主张克己复礼,相去甚远了。”颜放摇了摇头。

  “那你呢颜兄?”陈寻眯眼询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