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桂花城与平日的桂花城并没有什么不同,街道上的行人熙熙攘攘,城外的西疑山依旧没有多少香火,阳光透过云层照射在城墙上,房舍间,落在一间客栈牌匾上。
阿兹尔一如既往坐在酒柜不远处,一伸手便能从酒柜上拿下一壶酒。
“我不知该羡慕你呢,还是该怜悯你呢?”
阿兹尔摇晃着酒壶,不时嘴巴哈出几道黑雾,头上的尖角如魔石般漆黑黝亮,只是这番话语却不知是对谁而说。
“这全在于你。”
客栈楼梯二楼缓缓踏下一人,月白色儒巾束发,发髻用一根光滑润泽的白玉簪固定,双眸初看好像平静无波,再看便觉得深不见底,看不出任何情绪,剑眉入鬓,高鼻梁,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我是该叫你苏渐远呢,还是该叫你苏羽星呢?”
阿兹尔脸上浮现出愉悦的笑意,身上的衣裳几乎要被逐渐暴涨的肌肉撑开,就连他最爱的酒都被他甩在一旁。
“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另外我没有与你打架的闲工夫。”
苏渐远微微侧头轻声道。
只是早已经急不可耐的阿兹尔早已经身如驰电,转瞬之间来到苏渐远身边,一拳重重击打在苏渐远的胸膛上。
出乎阿兹尔意料之外的是,他的拳头没有感受到任何护体真气类似的东西,结结实实轰打在人类的身体上,而苏渐远也如意料之中的,身体就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飞走,然后重重摔在地面。
“你到底醒没醒过来?”
阿兹尔身后黑雾弥漫,骤然又来到苏渐远身边,一脸疑惑低眸望着躺在地面上呕血的苏渐远问道。
“叽叽。”
回答阿兹尔的不是躺在地上的苏渐远,而是从苏渐远怀中衣衫探出头的雾迷兽。
“是你,但你怎么会这么弱?”
阿兹尔自说自话将苏渐远怀中的雾迷兽抓到手中,手指盘弄着雾迷兽的猪头,在这九州的漫长岁月中,这只雾迷兽可是帮阿兹尔打发了许多无聊时光,只是雾迷兽会不会这么想,阿兹尔就不清楚了。
“如果有人用天衍算出你的位置了,你会怎么做?”
呕出一滩鲜血的苏渐远擦拭着嘴角鲜血,低头看着胸膛前空空的大洞无奈说道。
“跟他打一顿,天算厉害的人不一定打架厉害。”
阿兹尔漆黑如墨的眼眸泛起一丝战意,鼻孔不断喷出黑雾,声音浑厚说道。
苏渐远抬手覆于胸前,胸膛触目惊心的伤口竟然有血肉翻涌,已经有愈合之势,“你记得我死过多少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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