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霍霆借着出差的名义,正好在国内。
看到她惨兮兮的模样,实在忍不住后悔当年助她的那一把……可是再转念一想,这是他带走她的好时机,是他的话,一定能够护得住的。
这计划在他脑海里盘旋了几天,呼之欲出。
可实际也没那么复杂,即便她不从,他也会用强硬的手段掳走她,那是带她脱离苦海,长痛不如短痛。
更何况她没有孩子不是么?就算是有了,他也不介意。
大约是在她面前,他总会有少年人的冒失。
季眠经常会在医院外面吃点东西,她喜好比较单一,总是一家店。霍霆靠着化妆改了一些容貌,同时戴上帽子眼镜,尾随着她。
她是有心事的,魂不守舍,一勺一勺机械一般地往嘴里喂东西,根本没发现他。
连日侍奉的疲惫,让她憔悴不堪,面色也十分苍白,她吃得很少,许是到最后无法下咽,起身结账时感到一阵晕眩。
霍霆就在她身边,连忙用手托住她。
她低低喘息了几声,眼睫微颤,半晌抬眼看向这个“好心人”,说了声:“谢谢你,我……没事了。”
人多的场合,霍霆不好下手。
“你身体不舒服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去。”
这种话,在她一个结了婚的女人面前,到底显得有点轻浮。按照正常道理说,他可以帮助她联系亲朋好友,可是霍霆知道,她并没有可以依靠信赖的朋友和家人,即便电话打给她的丈夫,忙于工作的段之洲也不见得会来。
果不其然她拒绝了。
她还打包了一些婆婆爱吃的饭食,一个人慢慢往医院走。
正是有些萧瑟的深秋。
她没有及时回到病房,反而去了医院的一处无人角落,开始打段之洲的电话。
她很能忍耐,但是现在忍不下去了。
中午的时间,段之洲应该有空。
对方的声音通过电流,不带有一丝波澜地传过来:“眠眠,有什么事么?”
她本来有一肚子的话要说,怨怪他妈实在太折磨人,自己也实在有心无力……可段之洲会管么?他和稀泥的本事,她是见识过的,而且大多时候,他会倾向于自己的爸妈,而反过来指责是她不懂事。
她现在经济全依附于他们,先前那些遗产,也不知还要不要得回来。
可是无所谓了,她静默良久,直到对方说出颇有些不耐烦地道:“你为什么不说话?我正忙,真得没时间和你在这……”
“段之洲。”她终于轻轻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叫人心颤的平静,“离婚吧。”
“……你什么意思?”
Support your favorite authors and translators in web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