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四章 第一次约会

　　上午10点钟，我们才陆陆续续地起床。

　　我拿起昨晚剩下的饼干吃了几块，将昨天的衣服拿到洗漱间清洗干净。

　　中午也没有到食堂吃饭，又躺在床上昏睡。

　　“玫雅，我们要到县城看电影，你去吗？，”李丽坐在床边推了推我。

　　“我不去，我要睡觉，你们去吧”我迷迷糊糊地告诉她，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间离开的，我继续睡觉。

　　大约下午3点半左右被自己的肚子咕咕地饿的叫起来，起来倒了杯温开水喝，伙伴们出去玩，还没有回来，拿起桌子上的方便面准备吃起来。

　　撕开方便面外面的塑料，热水冲泡。突然想起昨天晚上，黄老师和我说的话，下午四点！！！他要来学校，天哪，我还没有刷牙、洗脸◎◎◎

　　看看手表已经3点45分，我一阵旋风拿起洗漱用品快速到洗漱间刷牙、洗脸，回到宿舍将方便面打开，边吃边拿出一会出去的衣服换上。

　　我拿着叉子刚吃了几口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请进”，我一抬头看见黄老师已经走入宿舍。吓得我手一抖，面条直接掉到桌子上，很是懊恼。

　　“知道你还没吃饭，给你带的点心”，他今天穿着一身休闲装。白色T恤，牛仔裤；脚穿一双白色运动鞋，好一个弹冠振衣，愈发显得阳光、干净。

　　“谢谢，您是我肚子李里的蛔虫吗？知道我还没有吃饭，”我接过点心笑着问他；

　　“你看到有这么大的蛔虫吗？”，他笑着反问我。

　　“三哥等你，慢慢吃，不急”，他故意拉成尾音看着我。

　　我恨不得把他削成蛔虫片＊＊＊

　　“既然您来了，应该展现绅士的风范，稍等我一会”，我不得不装出淑女的样子小口吃着方便面，不能发出声响，太难了。

　　他拿起我放在床上的《简爱》随手翻看。

　　快速吃完面，收拾干净。他抬起头看着我，“吃完了，不再吃点我带来的点心，我等你”；

　　“饱了，走吧”；

　　他站起来与我一起走出宿舍，将门锁好。

　　打开车门，坐好。我刚要系安全带，他身体突然向我这边靠过来：“叫三哥”，他的声音在我耳边传来，他的呼出的热气吹在我的脖子上，我本能缩了缩脖子，不去理会他，赶紧将安全带系好。

　　我抬起头，他还在一直看着我，他的眼睛像一个磁铁一样牢牢地吸引着我，无法思考，一阵桂花的香味将我的呼吸紧紧地套牢。

　　突然，他往旁边挪了挪身体，瞬间我呼吸顺畅，大脑不再缺氧。

　　“玫雅，今天咱俩好像穿的是情侣装，都穿的是白色上衣和牛仔裤、球鞋。应该说咱俩是心有灵心，对吧”；

　　“巧合吧，”我反驳他；

　　“是吗？巧合也好，反正咱俩今天穿的就是情侣装”，他低低的笑着说。

　　※这很重要吗？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追问呢？真是搞不懂这个老男人的心里※※

　　他将汽车发动，我们驶离学校。

　　“想看电影吗？”他征求我的意见；

　　“都行，反正我欠你的人情，无所谓”；

　　“你可是欠了我两次债”，他笑着看着我。

　　“一会看完电影，我请您吃饭，这样我一并还清”，我顺着他的话回答他。

　　“好像今天晚上是我邀请你看电影，不是你请我，玫雅”，他一脸坏笑。

　　“也可以当做我请您看电影”；

　　“好像你已经没有选的余地”，他朝我眨眨眼。

　　我不想理他，随手拿起一瓶矿泉水用力扭开盖子，水洒了我的手上。

　　懊恼！懊恼！懊恼！

　　“搽搽手”，他递给我一张面巾纸。

　　我低头搽手上的水，“玫雅，拿水给我喝口”，我赶紧将矿泉水递给他。

　　他喝完将矿泉水递给我，我想都没想，拿起水喝了几口。

　　“玫雅”；

　　“嗯”；

　　“那瓶矿泉水，我刚才喝了，你也喝了，好像咱俩间接.......”，他低低的笑着。

　　“咳咳咳咳”，我被他的话惊吓的让水呛着了。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恶的老男人，我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我只能淡定；淡定；淡定§§§

　　我看向窗外，平复刚才的尴尬。

　　20分钟后到达县城的电影院。

　　“我已将电影票提前买好了，今天放映的是美国电影《爱情故事》，还有10分钟上映，咱们先进去吧”。

　　我们从车上下来，朝着影院方向走去。

　　影院里的人很多，大家都在等待进入。

　　“等我一会”，他朝着影院买爆米花的柜台走去，我只好站在原地等他。

　　大家已经陆续进入影院开始找座位，突然他拉住我的手：“人多，别走散了”，他的另只手拿着爆米花和汽水，我跟随他找到座位。

　　坐好后，今天的影院里基本上都坐满了，大部分来的都是情侣来看，不久电影开始放映了。

　　影院突然暗了下来，他转头在我耳边低低的说：“吃吧”，他将爆米花递给我；

　　“谢谢”，我接过爆米花，歪头问他：“想吃吗？”

　　“好”；

　　我拿着爆米花递给他，他非常配合地张开嘴，随着剧情的发展，我的手停留在半空，他抓着我的手将爆米花放到他的嘴里，还用舌头舔了舔我的手指，吓得我急忙将手缩回去，下意识的往衣服上搽了搽。

　　大猪蹄子≈≈≈

　　随着剧情的发展，男女主人公忘情的接吻，我感觉他一直在盯着我看，幸好影院没有亮灯，不然我的脸非让他盯出个窟窿。

　　影片的最后，女主人公身患绝症，我哭的无法自拔，已经深深地陷入其中。

　　他将面巾纸递给我，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当影片结束放映后，大家站起来离开影院，每个来看电影的情侣离开的都是一种姿势：女伴们哭的是红肿着双眼，男伴们则是贴心搂着女伴，还低头说些悄悄话安慰着女伴过渡伤心展现男伴的魅力。

　　◎◎选择这部影片的大猪蹄子绝对都是有目的、心怀不轨。所以，男人绝壁都是目的性很强的动物，因为恋爱中的女伴们智商*****汗颜汗颜汗颜≈≈≈

　　他牵着我的手一路走到车前，上车后我还沉浸在影片之中，心情低落。

　　“玫雅”；

　　“嗯”，我转头看着他；

　　“一会先去吃饭，还难过？”，他宠溺地轻轻摸摸我的发顶。

　　“还好，只是觉得这部电影的结局太不尽人意了，真希望换种结局的方式。但，对于爱情我们总是用这个词语【但愿】，也就是希望是好的，往往与我们的期待是相反的，好矛盾”。

　　“你觉得我们之间的结局会是什么样的？”他边开车边问我。

　　“肯定是好的，因为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只是......我们是朋友吧”，我将问题推给了他。

　　“你喜欢和我在一起吗？”他又将问题抛给我。

　　“我想学校里大多数人喜欢和您在一起，您给我们带好吃；帮助我们脱离困境。尤其是白老师她们更喜欢你。所以，我也愿意和您在一起，只是纯粹的朋友间的友谊”；

　　“你觉得男女之间有纯粹的友谊吗？”

　　“有呀，比如我们现在这样。我欠您的人情，所以答应和您看电影”，我一脸无害纯洁的看着他。

　　＠＠我就是不上当，就是不接你话题，啦啦啦啦啦啦.........

　　※※好狡猾的小狐狸，一会看三哥的，定会让你现原形******

　　他将车还是开到上次我们来过的“清雅阁”酒店。

　　我们下车后，还是那位女服务员。但在她惊异的眼神里，黄老师淡定地告诉她需要和上次一样的临街雅间。

　　这次他直接让我坐在他的旁边，不容我再拒绝。他快速地将饭菜和茶水点好，服务员离开雅间去准备饭菜。

　　饭菜上齐后，他还贴心地单独给我点了一份人参乌鸡汤。

　　“喝点汤，补充体力”；他说完，我刚要说谢谢，他接着又说：“”刚才看电影你太投入了眼睛哭的都红肿了，太丑了”；我恨不得将汤倒到他的头上，电影是他选的，这是什么恶趣味****

　　“玫雅，大黄是你的男朋友吗？”他突然转移话题。

　　“不是，是我的一个多年前的朋友”；

　　“那他为什么离开你？”

　　“我遇到他时受伤了，后来他的伤养好了离开，至今再也没有联系”；

　　“您为什么想起问我这个问题？”我歪着脑袋看着他。

　　“我心仪的女孩已经到黄北县，哪天有时间我带她与你认识”，他刚说完我的筷子上夹的菜，一抖掉到桌子上。

　　我的心突然变得酸涩，努力控制自己的眼泪不去看他。停留了数秒钟，我慢慢抬起头看着他笑着说：“我很期待与您的女朋友相见”；

　　“玫雅，你有想过再次与你的大黄相见吗？”他突然又转换谈话的内容。

　　“在梦里多次想过，在现实生活中也许再也不可能相见”，我的心突然被刀子割出一个大口子不停在流血，眼泪突然的不争气流了下来。

　　我拿起桌上的纸巾搽拭眼泪，静默数秒，我没有看他低低说：“不好意思，刚才我失控了，让您见笑了”。

　　“玫雅，你相信在某个特定的环境内有些事情或者人或者动物会发生改变吗？”他抓住我的手追问我。

　　“没想过，我不知道”，我将手从他的手中脱离，我的情绪很低落，也无心思考他刚才所说的话。

　　“快吃吧，饭菜要凉了，我们还要回学校，晚上还有晚自习等着我们”，他低沉的声音是莫名的伤感和沧桑。

　　≦§≦§≦≦≦

　　返回学校的路上，我们只是谈论绘画、读书或者音乐的其他方面事情，再也没有提到“大黄或者女朋友”的相关话题。

　　≦§≦§≦≦≦

　　今晚的晚自习张男和黄老师都在，也没有什么事情，我拿着日记本和绘画本来到教室最后一排开始补记昨天的的日记。

　　1993年5月29日周六天气：阴转小雨、暴雨

　　今天我们实习的同学们和学校部分老师在向导翔哥的带领下攀登“凤凰山”。

　　在中午休息时，翔哥给我们讲解凤凰山的美丽而伤感的传说。下午下起小雨，我们在翔哥的带领下，继续攀登凤凰山。

　　可是天公不作美，小雨逐渐变成了暴雨，我们一行人只能原路返回。

　　张男、李丽和我脱离了大部队，最后是黄老师和他的朋友们找到我们并帮助我们下山顺利返回学校。

　　当我们最无助的时，黄老师出现在我们的的面前。为所有人准备御寒食品、毛巾等用品，他有条不紊地安排所有的突发事情，为所有人送去温暖，我们都非常感动。

　　我看到他的善心的举动和对大家无私的爱，还有为山林守护人员建造避寒场所并送去御寒的食品等以及为渔村做的事情。

　　我又重新认识他，试着去了解他更多的事情。但我还是不想陷入他和她们之间的纠葛，只是想从另外的角度去了解他而已。

　　1993年5月30日周日天气：晴

　　昨天经历了：爬山-神话传说-暴雨-遇险-获救；

　　今天的经历：睡觉-洗衣服-睡觉-看电影、晚餐-晚自习课；

　　今天下午应黄老师的邀请看电影并共进晚餐。

　　今天晚上我有点失控，不知道是听到黄老师的女朋友与我见面还是关于大黄的事情。

　　整晚吃饭的时间，我觉得黄老师他提问的问题跳跃性太快，有时我还没有认真考虑好他的问题就直接回答他。

　　他今晚说的那句“你相信在某个特定的环境内有些事情或者人或者动物会发生改变吗？”有什么特指？？？？

　　我要好好地琢磨他的话到底想表达的含义是什么。

　　我合上日记本，将绘画本拿过来，刚要拿彩笔，结果忘记带彩笔了。

　　我回到办公室，在抽屉里翻找彩笔，我拿起彩笔正要离开，抬头看到白老师走进办公室。

　　“玫雅，正好你在办公室，我正要找你，”白老师的眼睛里透露着怒意。

　　我停下来，“白老师，请说”。

　　“我知道今天黄老师邀请你一起看电影你们还一起共进晚餐。我不否认黄老师喜欢你，你不可能实习期结束后还会留在这里。

　　请你远离他，不要伤害他，我才是他真正的爱人，你一定答应我，离开他”，白老师不容置疑地说。

　　“非常抱歉，我不能保证黄老师他喜欢我的事实，我从来没有想介入你们之间的感情，更不想让自己受到伤害；

　　至于你是否适合黄老师，不是我能评判的，是黄老师自己决定。

　　更何况黄老师自己亲口讲的：他已经有心仪的女朋友，而且已经回到黄北县。所以，我不能答应您的要求，请您以后不要影响和干扰我的生活”，我说完，没有理会她，快步离开办公室。

　　我气呼呼的走出办公室，走廊太黑，和正对面走来的一个人撞到一起。我站起来，“对不起”，我小声说完，头也没回走进教室。

　　走到座位上，看到手撑破一点皮，彩笔铅断了几根，不想再回到办公室再遇到疯狂的白老师，幸好对面学生的桌子上有削笔刀。

　　打开绘画本，拿起彩笔按照自己想象中的颜色将前几日的绘画涂描上色，渐渐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

　　“玫雅，我可以看看你的绘画作品吗？”，黄老师站在我身边小声地问。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将绘画本推过去。

　　他从头翻看我的绘画本。

　　我的绘画本上都是按照我自己脑中想象的画面画出我和大黄之间的美好记忆等；

　　后面还有我在书店打工时，中午午休时间观察街道上行人们。

　　绘画出一幅幅头戴动物面具的人类行走图（他们都代表着一种动物，也表达了我们人类在现实生活中的许多超现实的真实写照）也是我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他拿起彩笔在绘画本上在虚构的我的头发上画上一朵红色的小花，同时将一张纸条放在绘画本上。

　　我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眼睛里柔柔的满是疼爱，还有话到嘴边想说又怕我不理睬的感觉。

　　我的心瞬间柔软许多，眼睛里强忍着泪水，没有再去看他，继续完成我的绘画。

　　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打开纸条。

　　“玫雅，知道白老师刚找过你，非常抱歉。我保证过不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今晚还是让你不开心、难过、受到伤害，我已处理好和白老师之间的问题，不再让你受到牵连，今后不会再有此事发生，请你原谅我没有处理好这些问题，三哥。

　　我抬起头看到他用热切的眼神看着我，我没有理睬他，但是心里的冰山正在慢慢融化。

　　下课的铃声响了，我们回到办公室锁门、关灯离开。

　　走到办公室的外面，看到黄老师和他的朋友正站在外面说话，看到我们出来，我想起来了是周五我们在黄老师车上见过的。

　　他主动上前和我们打招呼问好，和那天判若两人。

　　白老师从办公室的另一个方向走出来，他们三人上车和我们挥手告别，离开学校，我们也回到宿舍。

　　洗漱后，大家躺在床上有睡觉的、聊天、看书，我躺在床上拿出纸条再次展开仔细阅读。

　　今晚胡哥到学校来的目的，他是避免单独和白老师在一起？让胡哥陪着他，让我明白他的用意，我用力的甩了甩了头。

　　熄灯了，我闭上眼睛，回想着来到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还有这张纸条的信息，慢慢地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