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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小小的羊儿爱吃草1

这么快一周,时间转眼即逝。

  校铃六点半一响,假惺惺的爬出舒适的被窝,穿好衣服,整理好自己的内务。然后对镜盼顾,青睐有加,帅哥早晚必做的功课。

  而在镜子面前,又是最公平最客观反映一个人真实状态的东西,不会说谎,更不会偏袒。这大概也是她喜欢独自照镜子的原因,好赖都只有自己知道。

  而通过镜子的反映,再好好的捯饬一下,将最好的状态展现在同学面前。

  轻揉了眼,默默地推开了窗,深吸几口仙气,又是意气风华的一天。

  你看,秋天带着落叶的声音来了,鸟儿啁啾,操场地随处可见的树叶,空气中弥漫着得天独厚的新鲜。

  哇,好爽啊!好几次洗刷完直接冲去田径场跑起来。

  天空中,慢慢地散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过缥缈,还使人听见一阵高飞燕子的歌唱,正如我们做着晨操脸上洋溢着笑容一样艳丽。

  这便是每天校园生活拉开的一幕。

  虽然环境别具一格,有谁的青春不迷茫呢!

  课堂上的她一脸认真,也有一份感叹,时不时做着笔记,大概读书读出虫来了。

  虫儿飞,虫儿飞,虫儿什么时候化茧成蝶呢!

  这一段时间,陌生环境,陌生的同学,慢慢赶上进度,慢慢融入,乐趣也是无处不在的。

  还好不是在沙漠,不至于甘涸。

  凡事“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不问的人永远和愚昧在一起;好问的人,只做了几分种的愚子,耻于发问的人,终身为愚人。

  只要你开口,哪怕只有一点点勇气去改变和衡心坚持,就可以架起了一座桥梁,她就是这样不知不觉跟和同学笑成一片。

  一天下来一直到夕阳西下,然后暮色降临,带着份跋涉书山的淡淡倦意,她漫步在菜园子小路上。

  坐在石头上,看着家家户户缕缕炊烟,萦绕飘荡在山村上空,这地方的景色像一道窗口一样随风舒展。

  到晚自习,热闹一天校园生活终于宁静下来。

  竖日。

  一大清早,雾还没来得急散,朦朦胧的,这样的天气又是个秋老虎提前作怪了。

  看到黄志群同学一直在催,一见她真是怕了,脸盲一礼拜,不是忘了名就是记错了面孔,不过黄志群这个名字倒是头一次记全了。

  “帅哥!扫卫生了!”那声音跟动作一样呼之欲出,绝对的急性子。

  怒吼一声:“快点呢!”

  急、急、急!

  催、催、催!

  像一道催命稻草一样,这么勤快的小姑娘被劳动祸祸得要死要活的。

  一些同学只要是大扫除都巴不得躲远点,该说她是得意,还是忘形?

  这傻帽,主动揽着班里脏活累活儿,牺牲自己休息时间,还非得搭上帅哥这么个倒霉鬼。

  叹,悲催啊!

  不知道谁选她做班里的卫生委员,官不像官,卒不像卒,活活一包身工,只要是一搞班里的卫生,帅哥对她真的是咬牙切齿。

  关键是,吃完早餐还没来得及消化,下一秒非要拽着来干活了,妈呀,好讨厌!

  可不可以说NO!

  明明交情生涩,又不想当众薄她的面。

  老师还经常说要多和同学磨合,增进感情,广播里头天天说卫生说纪律,光注重外表,又看不到里子,听着头大。

  某人字典里面,也就是校规之一,劳动是美德,环境靠大家。

  可别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不要给帅哥试图表现的机会,我去,她不需要,好吗!

  “快点,快点嘞!”

  智障呀!

  硬生生的喊啊喊,怕了怕了。

  “快点嘞……”

  又催,皇帝不急太监急,踉踉跄跄拖着扫帚,啪嗒啪嗒蓑在地上,远远瞥了一眼,随即挑了眉:“烦不烦,来了!”

  “烂扫把带带我…我要跟你说……”闷哼着无精打采,拜托做做样子就好了,省点儿力气多用在课堂上吧。

  “快系系(快点),帅哥!”

  帅个毛线,头都疼了!

  这人这几天一有机会就搭个东坪腔,听得帅哥一头雾水,她真没这个方言天赋。

  说她懒吧,骨子还有几分傲。

  所以不要跟她咁了,颠噶达(要疯了)真想掐黄同学几下,“好了好了,来了!”听得人耳朵都要起茧子。

  你油,你跳,你耍,你读不出书!你拿着父母的钱莫来跳跳,但又不是拿钱专门扫屋滴(打扫卫生)。

  经常听到,你读不得书滴莫读,勤快一点,快系系去扫屋,不知道是哪位老师口头禅,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直接无视!

  只一眼,帅哥瞬间要泪奔了,不禁苦笑道:“走走走,去操场,行了吧。”

  当真果断,只能蛮干。

  听说咱们班的卫生区是校领导抓阄分的,她服,真个二百五思维,那要竖个大拇指立个牌牌了,欠拍。

  每天围着两排尖尾凤,四盆冬青树,十多株广玉兰转悠,谁能控制住树上不掉一片叶子跟谁姓得了,牛皮子吹破天都没法吹起来。

  竟然还有班里的两位同学一直老守着那几株歪脖子树,怕影响班里扣分,还真有几个萌萌精,一点也不可爱。

  当然了,帅哥只能说她们太天真。

  要是搁在初中,那时就是因为班里人多,她又不是天资聪慧那种,一劳动大家抢着表现,有一次班主任竟然说她虚荣心作祟,可能用错了方法,也一直根根于怀,所以不想被误会。

  这个年纪有没有虚荣心都很正常,她才没必要装多勤快,更不希望靠这种蠢办法博得大家的关注,凡事,力所能及就好了。

  少年郎,可以性情,可以规范自己的良好行为。

  这倒是奇了,一说卫生区,Oh, my god!还有一条臭水沟,尼玛!肺里面都能长结石了,什么石子渣子都要弄干净,还有一些纸皮果屑,最终指向二十四五班的男生班在搞破坏。

  我要投诉,投诉无效!

  猪呀,谁能二十四小时守着?还不如直接竖个标识,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一场生化危机,同一层楼最左边的两个茅坑,重要提示“Male toilets, male toilets, male hooligan toilets!”都会嘟呶,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尤其男生宿舍与教学楼是合体,每一层有个WC,都由隔壁班级负责打扫卫生。

  不巧的事,四楼厕所归二十六班负责,尼玛里个臭鸡蛋,尼玛里个脑残,男生厕所要女生去打扫,真不怕长针眼,还很熏智商耶。

  第一次去的时候,不知道多久没扫?

  一人一半一张纸,看见地上都是屎,呃,还有好大一股骚味!

  呕……

  一大早智商降低百分之五十了,有些意外,心里升起一朵鲜花毁在牛粪上的感觉。

  帅哥不懂什么声情并茂啊,就因为黄志群同学的热情,好特别哦!拜托又是同桌,在这种情况下当然琢磨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可能有事时常不在线,故意躲吧。

  她老说帅哥幽默风趣,有一种特别温和的味道,无非有什么说什么,可惜谈不上幽默,最恶毒的话还留在日记里藏着掖着。

  暗暗叹气,少年的心性不习惯装深沉,但会作,会迷茫。

  闲暇之余黄志群常不留痕迹跟在帅哥后面,默默地,有时脸色更阴郁了。

  这人心绪变得有些飘忽,看起来老实,话少,没什么主见,老师交代什么做什么,看不惯又不能怎样,那就是随便咯。

  看她那简洁的短发,朴素的穿扮,就是搞不懂大热天为什么老穿着长衣长裤,热出大汗还捂那么严实,叫她脱衣服她竟然脸一红,笑容里有几分尴尬和羞涩,真不怕捂出痱子。

  帅哥讶然,有点弄不明白了。

  印象最深刻的是她那两颗突出的龅牙,一定是小时候不听话长歪了,成绩不知道,但写出来的字吧,嘿!长得贼像车祸现场一样特么有个性。

  平时观看她上课,书本上密密麻麻的笔记,老师说了什么她全记了,她这人若不是有她的逆鳞,何必这么自尊。

  她,这么热爱班集体,又尊敬老师,一天下来见多少次叫多少次,无论隔着多远,都始终如一。

  帅哥自认为做不到,也没那么好嗓音。

  再加上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她确实有可爱的一面,非常友爱眼前的这个新同学,又一惯的朴实。

  可是帅哥不希望她劳动观念太强,尤其是典型的勤劳人思想,老师们灌输的毒太深,天天竟拿卫生说事,好腐朽的观念。

  这人一向拮据,有邀请过同学去她家,但帅哥一直没去过,还说她非常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可能认识的时间较短吧,帅哥从未理解她字面上意思。

  有时候帅哥声调有些鲁莽的味道,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喜欢被动去试探。

  尤其天天盯着黄志群看。

  读书就读书,有空多看看书就好了,何必那么压抑呢!

  这打扫卫生又不是修行,扫得再怎么干净又能怎样?

  终于想起一件事,最讨厌李校长在周总结会上老是挂嘴边吧唧的那句:“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帅哥可不是个什么善茬,空闲的时候更多会观察周围同学的言行举止。

  “帅哥!”

  帅哥愣愣的看眼前这人,沉声道:“干嘛?”

  “我不跟你换座位了。”

  口气有些敷衍,还有些不好意思,那同学却露出淡淡的微笑。

  “啊……为什么?” 

  这人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换个位置这么客易变卦。

  “你丫的,你属于黄瓜,欠拍啊!”

  言而无信,非君子也。

  “我……我自己都不方便。”

  “白痴,把你的眼屎擦干净了,之前你怎么答应的,说好作业给你抄,不就调个位置,还能变卦?”

  什么人啊?

  人都是自私的,凭什么成全你呢。

  “嘿,说话啊……”

  怎么一声不吭的走,你赢了!

  谁叫她一来只能安排到最后一排,还没坚持几天,哎呦喂,只能当一只鼹鼠,这鼹鼠好歹靠鼻子,蝙蝠靠耳朵,黑板上整天穿个低胸又是豹纹3D效果真不知道咋说了,关键前面同学时不时挡住了光线,害的她每次要跑到讲台上抄讲解。

  不行,她要跟老师说说,私下多次跟同学换,关系也不熟,是谁说的,有困难找班长!

  “班长!”

  “帮我调个雅座,劳您大驾!”

  班长也是很无奈,“这个我帮不了你了。”

  “班长,都没能力的吗?”

  “这个,我真的帮不了。”

  “班长……”

  真是个别扭的个性,不过,却带着少年特有的可爱,因为人都是自私的,可转眼,帅哥的笑容就凝固在脸上,那是完全不同于平常那种让人产生负面情绪或讥讽或不屑的表情。

  这下除了找朱老师,也就只能死磕。

  办公室。

  “朱老师。”

  “滕文你不要说了。”

  “老……师,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嗲得都瘆得慌,鸡皮疙瘩都一地,软磨硬泡,帅哥也是豁出去。

  “好了好了,我来安排。”

  帅哥趾高气昂的语气,随即大声嚷嚷,生怕变了卦:“就现在,老师你看,我眼都快瞅瞎了,再不弄,我真就成近视眼了,还有……”

  朱老师被她三言两语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也就她能胡扯,可是黑板上的字迹反光,真看不清。

  这两天为了座位,那可是煞费苦心,不由心里一酸,眼睛刷刷地落下来。

  其实班里每一月都会有一次换位机会。

  顷刻间,朱老师停下手头的红笔,瞥了一眼帅哥,忙陪着笑脸儿道:“下节课,全班换位吧。”

  呃,真的吗?

  哇哦,帅哥听着心中一动,目露诧异地望着朱老师,言辞凿凿,全是感激。

  朱老师,对谁都和蔼可亲,大概三十多来岁,中等身材,个不高,相貌平平,还有个小肚腩。额前一撮很像“潘长江式”吸引人,穿着简朴,不苟言笑。

  他教班里数学,不管同学们遇到什么样的难题他都会不厌其烦的教。帅哥对老师投来感激的目光,似水年华融进千言万语,都道不尽。

  就这样过来几天,又到礼拜一升国旗了。

  这是她第二次开早会吧,中间有几次因为下雨临时取消了。

  全校一共才十个班,加上分校的三个班,今天她们班还被校领导通报表扬了。

  女生们当然激动了,难得表扬一次。

  朱老师特意在课堂上强调卫生搞的好,要要继续发扬,该扫一尘不染的扫……

  现在每天做完晨操回到教室看到的第一举动,一堆人往一角落前仆后继抢到什么工具干什么样的活吧,可热闹了。

  这动作干净利索,每天都是按座位轮流打扫卫生,老老实实干倒一大片,她们可认真了。

  只有帅哥觉得学习第一,心里老祈求下雨,只要一下,就不用去外面折腾,也不影响班里的扣分。

  这念头看上去自私,索性真自私了。

  早休时间。

  操场上,帅哥正打扫卫生时,看到黄老师提水,她是文秘课老师,留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秀气的脸上生着一对漂亮又灵气的大眼睛,很爱笑,又一笑俏媚百态的那种,谁见会开心。

  一时间,帅哥看见了,笑道:“黄老师,我来吧!”

  那笑大大咧咧的迷人,看一眼魅惑人心,帅哥提着一桶水从一楼到三楼还真费力,黄老师一路滔滔不绝,美人的话儿能滋养到心坎里了,哪有什么累不累。

  黄老师笑应了:“帅哥,好勤快。”

  “是吗?”那要看为谁服务了,一般人绝不。

  帅哥掩嘴而笑,奉承道:“黄老师,您想错了,我可不勤快。”看到美女,谁不会犯花痴。

  “好学生,要好好学习。”

  “那是!”

  帅哥哈哈笑起来,神色欢喜无限,看的出来,她很喜欢听黄老师的话。

  黄老师,叫黄剑红,龙塘镇人,跟副班长一个村的,第一次认识黄老师的时候,正好去帮她搬家。

  正好住二十六班隔壁,那是一个小单间,班里经常有几个同学串门。

  芳龄?也许她说过,也许帅哥忘了,当然了不要随便问老师年龄,多不礼貌。

  只是班里同学心情不好时,关键是流动红旗评比,难免有同学在课堂上调皮,黄老师很会利用课堂上的课余时间引导大家开心,还经常教大家唱歌,最近唱火了一首蔡依林的《看我七十二变》,全班好像都洗脑一样,一有空故技重演。

  为了活跃气氛,还经常在课堂上经常玩脑筋急转弯,她说她不喜欢她的学生每天板着同一副脸。

  她爱笑,笑会传染你我,她叫大家拿一根铅笔横着放在嘴里,上下牙轻轻咬住筷子中部,然后笑,力度适中尽量自然,这时面部表情和嘴唇上扬的幅度刚好,笑得自然而不夸张,多多练习,笑容就自然了。

这是一本怀念的青春,也许那个时候就会想很多很多。

  那个时候,她页没有想到会和黄志群发生这么有趣的事情,现在想想有多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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