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赤裸裸的危机

环顾一周，她便移至柜台。

　　玻璃屏障底下，都是小巧精致的宝贝。她挨着挨着看了个遍，相中了最角落的一对鹿角韘（shè）。

　　“老板，把这对鹿角韘拿出来给我看看。”卿缦缦唤了一声，见老板一心敲着算盘，又唤了声，声音拔高了些：“老板，把这对鹿角韘拿出来给我看看。”

　　“姑娘，请稍等。”老板放下账本，拿了块轻透的丝帕，拉开柜门，将鹿角韘取出来，放到柜台上。

　　她拿起两枚鹿角韘，看了看韘身上雕啄的雄鹿紋。

　　《封神榜》记载：鹿乃神兽，因其头脸似马、角似鹿、颈似骆驼、尾似驴，故称四不象，是姜子牙的坐骑。

　　一千年曰苍鹿，二千年曰玄鹿。南极仙翁也择鹿作为坐骑。

　　它，象征健康长寿。

　　两枚鹿角韘都是棕红色，有斑龙紋。

　　卿缦缦放下鹿角韘，手搭在柜沿上，“做工精细，鹿紋雕刻得栩栩如生。佩戴时间不超过五年，韘身不够润。”

　　老板闻言，给她竖了个大拇指，笑道：“姑娘识货。这鹿角韘若合姑娘意，我可以稍稍便宜点，卖与姑娘。”

　　“两枚，多少钱？”

　　老板比了个六的手势。

　　卿缦缦笑了，直言：“这两枚鹿角韘我精算合计拢来，不过才四千五百两。作为同行，你居然要六千两。等回了江南，我也升价。”

　　俗话说，无奸不商。

　　瞧着她那双笑吟吟的眸子，老板微窘，“四千两，两枚鹿角韘归姑娘。”

　　“成交！”货钱两清。

　　她将包袱递给红儿，偏头望向老板，道：“买成了，现在该当了？”

　　话落，她便掏出怀里的玉佩。老板见此玉佩，喜形于色。

　　卿缦缦将玉佩搁在柜台上，老板拾起玉佩，丝丝暖意沁入肌肤。

　　“此玉晶莹剔透，纹路极好，内有缕缕紫光，乃是玉中圣品。”老板娓娓道出紫麒麟玉的精髓。

　　“老板所言极是！”

　　“姑娘，这玉佩我恐怕收不得。”老板一脸愁容。

　　“为何？”

　　“这玉佩非一般贵重，不好收！”老板睨了一眼柜台上的玉佩。

　　“好吧，我不当了，后会有期！”卿缦缦带着红儿出了当铺。

　　老板眼睑低垂，想着方才那枚玉佩，俨然入定一般。两息过后，他才回过神来，撩起帘子进了内堂。

　　出了长安当铺，她又带着红儿踏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当铺。淡淡环顾了一圈，便收回了视线。

　　当铺老板坐在柜台旁，手托着下巴，眸子半阖着，脑袋一啄一啄的，似要睡着了。

　　卿缦缦靠近，低低唤了一声，“老板，做生意了！”

　　当铺老板吓得一激灵，瞌睡虫全无，眼睛清凌凌的。

　　他立刻堆着笑，道：“姑娘是来当东西，还是赎东西？”

　　“当！”她笑眯眯道，掏出紫麒麟玉佩。

　　老板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了一番。瞧着卿缦缦一派天真，他的邪心又开始作祟了。

　　“姑娘，实不相瞒，你这玉佩顶多值这么多。”

　　老板比划了五个手指头。

　　卿缦缦勾着唇角，似笑非笑，声音清淡，“五千两？”

　　老板点点头，忽悠道：“这还是我出的高价呢！”

　　她笑的极其灿烂，嗓音重了些，“玉中圣品，紫麒麟玉佩竟然只值五千两，老板莫不是没睡醒？”

　　老板闻言，咳了两声，才道：“方才同姑娘开玩笑，这玉佩值十好几万呢。”

　　“十三万两，你收不收？”卿缦缦眉梢上挑，只想快点卖了它，换银子。

　　“收！”老板立即收好玉佩，拉开钱柜，数了十三张银票递给她。

　　当铺的规矩，钱财当面点清。卿缦缦数了数，放入怀里。同老板闲摆几句，便离开了。

　　“待我隔几日搞个竞拍会，又能赚的盆满钵丰。”当铺老板看着手中的紫麒麟玉佩，眼里冒着钱花。

　　从当铺出来，已是晌午。主仆二人进了酒楼，享用了珍馐。次后，又上了大街到处转悠。

　　“老板，来两串糖葫芦！”

　　“好嘞！”老翁取了两串糖葫芦递给卿缦缦，红儿付了钱。

　　两人吃着糖葫芦漫步，眼睛到处乱瞟。

　　“郡主，这冰糖葫芦真好吃，酸酸甜甜的，又不腻口。”红儿腮帮子鼓动，唇角还粘了一块糖葫芦的碎屑。

　　“原汁原味，美味。”卿缦缦声音有些含糊，吞了糖葫芦，又道：“前面有个扛着冰糖葫芦架的大婶，我们再去买一点！”

　　“好！”红儿高兴的很，她还没吃够呢！

　　两人牵着手小跑，眼见着就能买到冰糖葫芦了，却被三个陌生男子拦住了去路。

　　一位五短身材，大腹便便；一位五六身材，尖嘴猴腮；一位四六身材，长相阴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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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角韘：扳指其中一种，初在商代，于春秋战国时期广传。中国第一位女将军“妇好”佩戴过韘。

　　韘：别名为“决”。古人射箭时，戴在拇指上的工具，有点扳极的意思。《说文·韦部》记载：韘，射决也。所以拘弦，以象骨。韦系，箸右巨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