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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不该惹的人

媚娘赶紧赔笑道:“巫黎大人,真不是老奴非要坏您的好事,这个女子身份特殊,动不得!”

  “什么身份我动不得?”

  媚娘凑到他耳畔小声道:“她是十八王子聂流商带进来的,王子现在正在下面四处找呢,我看这女子样貌不俗,想来大有来头,巫黎大人今儿是来找乐子的,何必给自己找这个麻烦!”

  巫黎不屑:“哼,我当是谁,原来是那个没用的东西,他一个堂堂王子,竟然敢带姑娘来群玉楼,我便是睡了他的人,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你现在给我滚开,坏了老子的好事,我要你的命!”

  媚娘见这样都镇不住他,有些犯了难。毕竟他也不是自己能惹的。

  原来这个巫黎本是南蛮之地的一个郡守,在皇上下令灭了南蛮时立了大功,被皇上召到了金都,凭着一双巧嘴,哄得皇上很是开心,渐渐的便成了皇上眼前的红人,一向张扬跋扈,骄奢淫逸。

  此人十分好色,而且胆大包天,曾经抢了一个王子的侍妾,王子告到了皇上跟前,皇上竟然还维护了他,在金都城中可以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听闻他身后不仅有皇上撑腰,就连当今皇后都对他青眼有加,所以就连伯爵侯府都不敢轻易地招惹他。

  媚娘心中思忖,聂流商也是个王爷,她招惹不起,可是这个巫黎,她更招惹不起。正自踌躇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时。门突然再次被人打开。

  只是这次不是小心翼翼地推,而是狠狠地踹,力道之强,整个门框都掉了下来,碎成了三块,溅起一层窗纸尘雾。

  动静太大,吓得里面的人惧是一怔。若久抬头,顿时激动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带着哭腔委屈地喊道

  “聂溪尘,你终于来了!”说完她就哇哇大哭,刚才的惊惧,委屈,惶恐,害怕,都在这一刻喷发了出来。

  媚娘吓得一叫,再看到来人竟然是一身银色铠甲的聂溪尘。他的身后还站着聂流商,以及一队皆配环刀的将士。吓得媚娘腿都软了,整个场面顿时寒了下来。

  聂流商看到里面的场景也是吓得不轻,一个健步冲上去将巫黎给拉开。顺势给了一拳,将巫黎打翻在地。

  巫黎正要开口说话,突然就见聂溪尘身形如电,两步上前,一把从腰间将长剑一抽,直直地横定在巫黎的脖子上。

  聂溪尘此时的目光就如他手中的长剑一般,寒凉、犀利、嗜血!凝着巫黎就像在凝着一个死人。

  聂流商将若久拉起,幸好没有受伤,转身就看向巫黎吼道:“巫黎,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她是谁,竟然敢如此无礼!”

  巫黎倒是丝毫不惧他们二人,仍旧嚣张地问:“她是谁?能来这里的女子能是谁,顶上天也不过是你聂流商的女人,竟然还把自己哥哥叫来了,真是无用之极!”

  聂流商冷哼:“她可不是我的女人,她是我的嫂子,瑾王殿下的王妃,若久族的七公主!”

  站在一旁的媚娘在听到若久的身份时,吓得再也站立不住,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

  巫黎也是一怔,估计没想到若久的身份如此尊贵吧,哂笑了下后,不痛不痒地说道:“本王哪里知道,哪个王妃会来这种地方,说道皇上跟前,我也是不知者不罪!”

  “那只手!”

  一直沉默的聂溪尘此时冷冷地凝视着若久,波澜不惊似地问道

  若久哭道:“右手,他用右手死死拉着我不让我走!”

  聂溪尘冷眸一收,手一抬,长剑银光一闪,巫黎的右手被聂溪尘直接砍掉。飞溅了一地的血。

  巫黎根本没反应过来,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手就断了。疼的他立即杀猪般地惨叫。连若久都被吓得浑身一抖。

  溅起的血落在了媚娘的脸上,让她顷刻间知道,谁的身份才是更贵重。若真是聂流商也就罢了,一个闲散王爷,但是此人是谁,是聂溪尘啊!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宸妃娘娘的第二子,是四处征战杀伐,所向披靡,常胜无敌的威远大将军。是十几岁就指挥千军万马,手握五十万大军,小小年纪就被御封亲王的瑾王殿下。

  只是一个瑾王王妃的头衔就已经能在金都城横着走了,再加上西北最强民族若久族七公主,两国友好和亲的使臣,身份尊贵到无人可及。她若有事,那就是向整个云国跟若久族挑衅,而她竟然把这个金凤凰给得罪了。

  这下她可算是明白了聂流商的那句话。何止十个群玉楼的姑娘,便是整个天下的女子也没有比她的身份更尊贵更强悍的了。

  吓得她连连磕头求饶:“瑾王殿下饶命,瑾王殿下饶命啊风,老奴听到动静就立即上来拉住巫黎大人了,王妃可以做证,老奴已经在阻止巫黎大人了,但是巫黎大人一意孤行,根本不理会老奴啊,瑾王殿下饶命。”

  媚娘的额头都磕出血了,却犹觉得不够,仍旧咚咚咚地继续磕着。深怕聂溪尘手起刀落,她就身首异处了!

  巫黎却仍旧在大喊:“聂溪尘,此事我一定要告到陛下面前。你给我等着!”

  聂溪尘不理会媚娘,也不管叫的鬼哭狼嚎的巫黎,冷声喝道:“把此人给本王押回去,同时传令下去,没有本王准许,任何人不得私自离开群玉楼半步,违令者,斩!”

  “是!”异口同声的回应,铿锵有力,回荡在整个群玉楼间。

  媚娘这次直接吓得晕过去了。

  若久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么大,一张小脸,泪痕纵横,却有些惊惧地望着聂溪尘,吓得腿都发软。

  聂溪尘走了过去,脱下自己的战袍,裹在了若久的身上,随后声音变得温柔了许多问道

  “自己能走吗?”

  若久点了点头。

  聂溪尘一把将若久护在怀里,朝着外面而去。

  回道瑾王府后,聂溪尘将若久送回了房间,让绿荷跟红桑伺候她沐浴更衣,擦去脸上的脂粉,让她先安心地睡一觉,其他事情,他来解决!

  若久这次被吓得不轻,被聂溪尘放下后,仍旧抽抽搭搭地问“你能不能陪着我!”

  聂溪尘看着若久被吓得花容失色,一双溜圆的眼眸像个受惊的小鹿,长长睫毛上挂着的泪像极了晨曦青草上的露水,心底忽然一柔,点头温和道:“你先去沐浴,我在外间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