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不可战胜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

　　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

　　荒烟蔓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这绝对是最近几场，卜朽发挥最好的一次。

　　几乎所有的一切，声音的控制、气息的掌控、情感的投入与克制，都达到了他目前所能达到的最佳状态。

　　此刻，卜朽的脑海里只有在声临其境中看到的那个故事——《东风破》是一片泛黄的纸业，捧着它就看到了一个忧伤而美丽的故事，捧着它就回到了童年的浪漫与纯情，捧着它就看到了岁月的流逝，看到了人与人之间的错过以及若干年后点点的遗憾。

　　旧地重游是人非淡淡的哀愁，“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如今又有谁在弹奏那曲东风破，弹出的回忆和伤感又怎会驻足……因为似水年华已经从指尖汩汩流过，无法抓住，只有怀念。轻描淡写过往的岁月，然后把那百转千回的惆怅，注入到东风破温柔婉转的旋律中。

　　一个很落魄的人，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和喜爱的女子分别了……于是，漂泊流浪，思念。小院篱笆，孤灯燃尽，昏黄的夜色中，浪迹天涯的旅人，在饮下漂泊酿成的醇酒后，缓缓吟出一曲年幼时候的记忆余音，谁家琵琶东风破？惟有劳燕分飞后。

　　歌曲的整个音乐平稳和缓，娓娓道出心事，没有高涨的情绪，也没有高亢的激奋，是那种慢慢浸淫人心打动心肠的旋律。

　　等到第一部分唱完，卜朽抱着麦克风，低着头，闭着眼睛，呈静听状态。

　　突然，一曲曲调悠扬娟逸的二胡声传来，仿佛是在谱一曲幽美的山水画卷，扬一扬暗暗东去的长风，风中画里，离愁幽幽。

　　“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

　　当卜朽收声后，大约二三十秒，二胡声也已收住。当最后一个音萦绕在演播厅里，他深吸一口气，鞠躬，致谢。

　　现场安静至极。

　　人们都呆坐失神……大厅里针落可闻。

　　……

　　“荒烟蔓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歌声仍在萦绕，看着电视机里那个孑然独立舞台中央的修长身影，不朽里里一片寂静，那哀婉的曲调和悠扬悱恻的二胡，仍旧在顾客们心头上久久不散。

　　直到电视里华少宣布先进一段广告，顾客们才哄的一下从那种哀愁的意境中挣脱出来，不朽里里立刻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