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裴琳醒来时,浑身没劲,倒是感觉到右手手心传来阵阵剧烈的剧痛。
她将手心置于眼前,整个手心被血染红,还有些血渍染上了手臂,肉里嵌着数片的眼镜碎片。
裴琳看着愣了一会儿,哼笑,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而后从卧室中拿出了一个医药箱,从里面取了一支无菌镊子一块一块将它们夹出来丢进了弯盘内。
她有过阴影,所以哪怕是死也不可能因为处理这种伤进医院。
裴琳用碘伏消毒完整个手心之后,咬住无菌手套的内面将它穿戴进左手,然后开始进行缝合。她曾经系统性的学过一些医学,小伤口缝合还是比较简单。
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医药箱里所有的东西终归有限,没有麻醉药,也就是她必须在意识极度清晰的状态下进行缝合。
一只手持针终还是有些吃力。
她忍着疼,晶莹的汗珠从眉弓划过顺着脸颊散落于地面,形成了一层薄薄的水膜。
针头忽地从肉的一面穿刺进另一面,她绕了绕嘴中咬住的那把线剪艰难的打了一个外科结。
第一针算是完成了。
然后再是第二…第三…第四……
手上被扎了数个伤口,她的缝合到也不会像专业的医生那样完美且好看,只是为了让它不会因此而感染。
最后缝合完毕时,围着手心缠绕了一圈无菌纱布包着。
裴琳有些记不起来这个伤是怎么来的,何况她也从未有过眼镜这种东西。
这几个月来她总是莫名的昏倒,虽说这毛病从十五岁那年就有了,可最近是晕倒最频繁的。
她冷冷的看着那只受伤的手:“难道她真的存在吗?”
曾经在澳大利亚有个心理医生告诫她进行心理治疗,可她从未当过一回事。那人说她可能已经产生了第二人格的危险性极高,裴琳却是不相信的。
……
这一次她叫哈迪斯帮她约了一位心理医生在家中访谈。
哈迪斯将心理医生带进了房间内便关上门离开了。
经过一系列的谈话之后,更是加上了裴琳所述的症状。心理医生的吴哲远很清晰的剖析出眼前这个女生心理上的所有特质与异常。
她的主人格拥有反社会性质,心理学上常断定为反社会人格。
而分裂出的第二人格仅仅是因为她的精神寄托,不过棘手的是第二人格好像不愿意出来,准确说来应该是近期消失后和主人格一起融合。
他又问了她:“你的膝关节是怎么成为这样的?”
裴琳冷眸不屑的撇了他一眼:“无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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