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夜之前,沈之云是楚奕在这世间唯一的羁绊,现在,楚奕在这世间,除了将星剑,什么都没了。
楚奕抱着剑,垂眼沉思。
天杀的北灵老道又逃了。
为今之计,只能前往北灵山,杀了他。否则,时局一直掌控在他手中,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
看着血迹惨烈的现场,祝平安叹了口气,匆匆拾掇,和楚奕在天亮之前赶忙离开。
屋内橙火闪烁,楚奕看着桌上将星剑的纹路,似发呆似观察。“你怎会在剑里?”
将星剑嗡鸣颤动,一道声音从远处深处来,细细聆语。
“十岁生辰那日,拿到剑时,我就感觉剑身之上隐着一股力量驱使着我,而后无意练剑受伤,血滴剑上,渗下去一层,血色也变淡了。此剑本就极有灵意,莫不是得此机缘无意间与将星剑结了契。”沈之云的语气也不大确定,但他灵魂被封印在剑中与将星剑结契,似与此有些许关联。
“剑还能与人结契?”楚奕感到不可思议。
“没错,这也是我与将星剑结契之后才知晓,是沈家血脉独有,就如淬炼剑灵同般。”
麓庄历来就是剑庄魁首,天下之剑皆出剑庄,而麓庄能领这首不单靠剑本物身,而是它是唯一一个能修炼剑灵的剑庄。
沈之云又云:“我记得父……那人说过,沈家曾经得过一滴神血,或许是这个原因。”
沈之云平静话语里无端泛起一丝涟漪。
楚奕坐还不动,但瞳孔已是收缩毫寸,烛照无光,他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既然沈家血脉里有一滴神血,这神血又是从何而来?
窸窸窣窣,门缓缓开,夜色披尘,是祝平安抱着一摞医书抵在门口。
他走进来放下医书,又去关门,神秘兮兮副样子,于楚奕身边轻声道:“李流霜刚刚走时给我说,关越有请,在烈阳谷等你去走一遭。”
“她怎不自己与我说?”
“我怎么知道?好啦好啦,管她作甚么,去与不去你自己决定,我要看书了。”祝平安伸伸懒腰,把蜡烛移到书案开始看书。
楚奕提剑走到床边,把剑压在枕下,卧榻侧瞥了一眼正在读书的祝平安。
平日里,莫看祝平安吊儿郎当,关于医术这一类东西,他总是很认真的。
翌日。
昨后半夜忽起雨,清晨却是小了,要点给点的。迷迷糊糊中楚奕在天上凌空被风吹的随意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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