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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以身犯险

“哥哥,那你和我玩吧。”宇文勖拉了拉他的衣服说。

  “不是哥哥,是弟弟。”宇文卿很是无奈地说。他的眼睛盯着她离去的方向,看到宇文勖的婢女寻来,说:“我还有事,告辞了。”

  宇文卿找到他的心腹韩威,对他说:“快去找皇甫都尉,告诉他公主可能有危险。”

  “殿下,出什么事了吗?”

  “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宇文卿皱着眉说。

  “可是,殿下你原本的计划不是暗中除掉皇甫箫吗?我不明白,你为了她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改变行动,这样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大计?”

  “闭嘴,马上执行我的命令,再敢多言,绝不轻饶。”宇文卿很是不悦,带着寒意怒瞪着他。

  “是,属下知错。”

  他转身离去,宇文卿眉头深锁,抬起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白云一朵一朵地漂浮着。

  木谨言望着若儿急切的脚步,慌张的神色,一时有些心慌意乱,她急急地向前追赶。

  难道说出了什么事?

  “若儿,怎么了?你等一下我。”

  木谨言见她一直往前走,也不回头顾及自己是否跟得上,像是上了发条一般的快步的走,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没有听到自己的话,还是故意的。

  林子中杂草,灌木丛生,且有些湿滑。婢女们显然有些跟不上去,没过多久,碧纤就一个踉跄滑到了。

  “怎么了?”木谨言回头看,阿兰已经把她扶起。等她回过头来时,早已不见了若儿的踪影。

  “人呢?”

  木谨言正在纳闷,瞥见不远处一个婢女急匆匆地走过。她以为是若儿,就忙跟了上去。

  木谨言仔细看时,发现并不是她,却是一个很眼熟的宫女。只是她一时想不起来名字,正欲走开时,木谨言发现了赵国公主。

  她为什么会只身一人来此?

  木谨言想着,她藏在了树后,看到那个宫女向她走去。

  “怎么样,拿到了吗?”赵云棠冷着一张脸对她说。

  “我们公主以身犯险,才得来藏叶千魂的解药。”说着她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

  赵云棠一把夺了过来,脸上露出笑意,但又装出很不屑的样子说:“还算是比较识相,我就勉为其难的不和她计较了。”

  “我们公主说,一定要照顾好他。”

  “这就不劳她费心了,现在的情况还不是她一手造成的。”赵云棠白了她一眼说。

  木谨言正在那儿听得一头雾水,突然背后有不同寻常的风声。她想要回头看时,已被人击中肩部倒地,她的婢女亦是如此。

  “公主,有人偷听。”其中一个黑衣男子对赵云棠说。

  “什么人?”

  赵云棠走过去,看到地上的人时,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蹲下来。她拨过她遮住眼的头发,看到她的脸。一瞬间,她惊住了,复杂的表情带在她脸上浮现。

  “把她带走。”

  就在几个人正要把她们塞进轿子里时,阿兰清醒了过来。她恍惚着明白了怎么一回事,挣扎着跳下来,看到木谨言已被塞进前面的一个轿子,便要向那边冲去。木谨言已被藏在赵云棠的轿子里,轿子已经开动。

  一阵风吹过,落叶旋转着飘下。皇甫箫手持利剑,向这边冲来,二话没说,举剑挥向那几个黑衣男子。黑衣男子奋起抵抗,刀刃相击,火光飞溅。不过,不多久,黑衣男子败下阵来。皇甫箫乘胜追击,出手敏捷,但留有余地。最后那几个人都倒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皇甫箫先把她二人救出,对她们说:“你们先离开,我去救她。”随即向前方追了上去。

  不多久,他就看到了前方的轿子,他赶了上去,同一干随从打了起来。赵云棠从轿中走了出来。

  “什么人?”她问。

  “废话少说,把人交出来。”皇甫箫沉着一张脸说。

  “谁给你的权利同本公主大呼小叫?信不信我一声令下就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就试试看吧。”

  皇甫箫纵身一跃,挥剑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她身边的人被打翻在地,他趁机走进车轿,掀开帘子。

  轿子中空无一人,皇甫箫惊愕之余,却也料定人是被她藏了起来。他还未来得及表示,已被赵云棠以剑相指。

  “你看见了,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那你私拦本公主的车驾,可要给我一个说法。”

  “你把她藏哪儿了。”

  “笑话。我与你们郯国人无冤无仇,为何要抓人,我岂不是自找麻烦?本公主今天心情好,暂且不和你计较。但我要警告你,你若是再胡搅蛮缠,我就不只是请贵国皇帝治你的罪这么简单。挑拨一下两国关系,说你郯国并无诚意合盟,让我国派兵进攻的事,我也是做得出的。相信你郯国此时灾情不断,恐难应对,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吧。说罢赵云棠不再理会他,乘轿离去。

  皇甫箫愣怔片刻,思索几秒,持剑朝树干上用力一击,一树的绿叶飘洒下来。他因用力过猛,手开始剧烈抖动,忽而他转身向另一个方向奔去。在他走后,那棵粗硕的树顷刻之间轰地一声倒地,激起尘土飞扬。

  宇文颉到了狩猎场地时,遇到了上官淑聊。或者换一个说法,上官淑聊在后面叫住了他,他于是停了下来。

  上官淑聊面色凝重地对他说:“你上次向你父皇提出赐婚之事,可有回应?”

  “还没有,母后。”

  “其实母后对言儿也是视如己出的。但是你可要考虑好了,你的正妃关乎你日后的前程,她的身世必定成为你日后的阻碍,母后实在是为你担忧。”

  “母后,你多虑了。以前的陈年旧事已事隔多年,大家都已忘却,不会有人提起。况且我不依靠女人,照样可以成事。”

  “那如果江山和美人让你做出取舍呢?”

  “母后你为何会这样问,儿臣无法回答。”

  “这可不像是你应该说出的话,你的决心和抱负呢?”

  就在宇文颉与上官淑聊谈话之时,皇甫箫已经寻来,但这里的随从们挡住了他的去路。

  “我找九殿下有急事,让我进去。”皇甫箫面无表情地说。

  无论怎样那些随从都不让路,只说:“皇后娘娘吩咐过,无论是谁也不许打扰,请先离开。”

  “那好。”皇甫箫得面色变得凝重,猝然间,以一种不可阻挡之势冲撞了进去,这些人都无法拦住他。

  “保护娘娘。”

  一群侍卫叫嚷着冲上来,皇甫箫看到宇文颉,又看到一大批侍卫涌上来,他提着剑向宇文颉冲去。

  宇文颉先是一惊,只得出剑迎上去。旁边的人见状,怕误伤了他,皆不敢靠近。

  宇文颉与他相持之间,皇甫箫渐显体力不支。宇文颉发现他身上有伤痕,问他:“你疯了吗,有什么事?”

  “殿下,她被赵国公主带走了,快去救她。”

  皇甫箫的动作慢下来,继而腿发软地半蹲下来。宇文颉下意识的想扶起他,但下一瞬间他又由忧虑变为一脸的冷漠,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他把他从地上拎起来,在向这边走的同时,他悄声问他:“为什么采取这样的方式,不直接告诉我?”

  “我怕被皇后知道,她会阻止你的。”皇甫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