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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针锋相对

木谨言一入宫中,就听闻宇文诺中了毒。于是她去浣清宫中探望。

  在去的路上,她发现宫女们在看着她小声议论些什么。她一看她们,她们就立马停止了议论,匆匆走开,这让她很不理解。

  来到浣清宫,这里的房门紧闭,门口一个宫女拦着她,对她说:“公主正在休息,不易打扰,请改日再来吧。”

  木谨言只能离开,但当她刚转过头之际,瞥见一个宫女匆匆地走了进去,看这身形,似乎是在哪儿见过。

  “站住。”

  木谨言回想一下,对她说:“你抬起头来。”

  那个宫女惶恐地把头抬起来,木谨言认清她是昨日在林子里见过的与赵云棠会面的那个人。

  “你昨日可曾出过宫?”

  木谨言问她,暗中观察,发现她的脸色已变,紫涨着脸,结巴着说:“奴婢不曾……”

  “你说谎。”

  木谨言打断她的话,“我昨日在林中见过你。”她厉声对她说。

  这个宫女跪了下来,快要哭了出来,但仍不肯松口:“公主或许是认错人了,我真的没有……”

  木谨言看她死不承认,还想再与她争辩,抬头看见她后面,宇文卿正往这边走来。她想起昨日他的话,闷闷地转过身就走。

  那个宫女如释重负,忙跑回殿内,捂着胸口喘着气,这时,她听到宇文诺叫她的名字。

  “安橙,刚才是孝怜公主来了吗?她可有问你些什么?”

  “对,她不知为何发现了我,知道我昨日出宫的事。”

  “你可告诉她了?”

  宇文诺的声音清冷,这让她刚平复下来的心又紧张了起来。她小心地说:“没。我什么也没有对她说。”

  “那就好。”

  宇文诺斜靠在椅子上,微闭着眼睛,示意她出去。在她一只腿刚要迈出去时,宇文诺突然睁开了眼睛,她说:“等一下,给青柠家中的抚恤金尽快找人送去,这件事要秘密地去办。”

  宇文诺直直地看着床边悬挂着的他的那把长剑。

  故剑可以复得,那故人呢?

  她正在出神,外面来了一个她不想见到的人——李泫虔。

  然而她说:“进来吧。”

  李泫虔带着一些药物进来坐下,宇文诺坐在一边,只是静静地品茶,也不说话。

  “听说公主殿下你被府中的婢女所害,可有大碍?”

  宇文诺的笑魇如花:“婢女害我是小事,可是阁下害我,我就没那么大度了。”

  空气中的气氛开始紧张起来,李泫虔看着对面那傲慢无礼的女子,他终是明白,她是不会属于他的。

  宇文诺笑了笑,咳嗽了一声,声音刚落,一个小丫头端着一碗药走来。

  这个小丫头走着走着,猝不及防地身体一歪,把一碗药全都洒在他的身上。

  李泫虔站起来,听到宇文诺大呼,并打了那个小丫头一耳光:“要你有何用?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快向李副将道歉。”

  李泫虔忍着灼痛感,说:“不用。”接着走出了浣清宫。

  他想起他问宇文颉:“难道我真的很差吗?为什么公主不愿意嫁给我?”

  宇文颉说:“这与你无关,不是你不好,只是她不喜欢。”

  是啊!她不喜欢,就足以把他判了死刑,他再无机会。

  这时,木谨言假装没有看见宇文卿,只顾往前走。宇文卿追了上去,硬拦在她面前,含笑看着她。

  “昨日的狩猎我夺得头筹你知道吗?”

  “那恭喜你了。”木谨言说着仍想越过他走。

  “那我们的约定?”宇文卿仍一脸笑意地拦着她的去路。

  “我可没有和你有过什么无聊的约定。”木谨言愤愤地说。她想要绕过他走,可宇文卿偏不让开。

  “妹妹你这么急着回去,莫非是后院着火了?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坐坐?”

  “我也想进去看她,但皇姐在休息,还是下次再来为好。”木谨言并不给他好脸色,以一种爱搭不理的语气对他说。

  “既然如此,去我府中坐坐如何?”

  木谨言没有回答他,想起了一个问题,问他:“皇姐在内宫中,又是怎么中毒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呢?”宇文卿始终是一脸坏笑,纠缠不清。

  “爱说不说。”木谨言转过身来要走,他拦着她。

  “算了。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吧。其实是小妹的一个婢女,潜入我府中偷东西。我正要处置她时,小妹过来想劝她几句。谁知这贱婢偷的不只是财物,还拿了一瓶毒药,对着小妹洒了上去。不过,这藏叶千魂虽极其痛苦,但药性极慢,我及时拿出解药救她,也就无大碍。”

  说罢,木谨言正在思索,忽然宇文卿的手按在她的肩上,有些郑重地问她:“妹妹你今日可听闻什么大事?”

  木谨言皱眉推开他的手,“没有,怎么了?”

  “没事。”宇文卿装出一幅不经意的样子来,对她笑了笑,说:“我告诉了你,就不要什么好处了,但你应该去我府中游玩作为对我的报答。”

  “我不去。”木谨言冷着脸转过身走开,宇文卿则丝毫不知道厌倦地又追了上去。

  木谨言在前面快步地走,前方是一个拐角处。她回过头来看宇文卿有没有追上,这时,腰部一紧,宇文颉从右方出现,揽着她转了一个弧度,把她护在身后。

  宇文卿听了下来,脸色很是不悦。但宇文颉更是窝着一团火,并不给他好脸色。

  木谨言反应过来状况后,暗自纳闷他腿怎么好得那么快。她察觉到两人的硝烟味,很是担心。

  “九弟,这多日不见,为兄对你甚是想念,一直想找机会和你彻夜长谈,不如你们一起去我府上一叙。”宇文卿转变脸色,走过来,把手搭在他的背上,看着她笑着。

  宇文颉对他极为勉强地抽了一下嘴角,脸上堆着笑。但他的手却把那只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拍下,把他拉到一边去。

  “三哥请你离她远些,不要再来招惹她。”宇文颉在他耳边低声说,怀有敌意看着他。

  “招惹她?我们在一块聊得很投机,多说几句话有何不可。九弟,你未免太自私了,她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妹妹,她也是叫我一声皇兄的,我为什么要远离她?”

  “三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不要让我说出来。”

  “我打什么主意?九弟,这是你该对我说的话吗?你还是多把心思放在关北赈灾的事上,讨好一下父皇才对。”

  “三哥你管好身边的人再来管我不迟。”

  宇文颉取出一支箭给他看,宇文卿脸色一变,夺过那支箭。

  “我们走。”

  宇文颉不再理会他,走到木谨言身边淡漠地对她说,径直在前面走。她紧跟了上去,看他没有表情的侧脸,料想他生气了,心中忐忑不安。她一直低着头,暗中思索应该如何做,直到宇文颉突然停下,她也没有注意到,她径直撞了上去。

  “我……”

  木谨言很是窘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了?”宇文颉问,完全是一幅很不理解她在干什么的表情。

  “没……没什么。”

  “父皇召见我们,我们一起去。”宇文颉说着,趁她不注意,拉过她的手就走,并且嘴角上扬,一幅满意的样子:“你跟在我后面,像我的小跟班,还是这样走比较好。”

  “万一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看见了又如何?反正之前我已向父皇提过赐婚之事,谁又敢多说什么。”

  宇文颉转过头对她一笑,如清风拂过,令她有些恍神。如果有他相陪,再跌宕起伏的路她也会笑着跌跌撞撞直到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