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疑问

“槿儿你也知道，没娘的孩子像个草，也不知道菲儿那丫头过的怎么样，会不会受到继母的刁难。那两个姐姐也不是亲生的，肯定不会与菲儿亲近。

　　唉！槿儿，你以后嫁人可得仔仔细细观察，千万别嫁了位这么样的人。有钱又怎么样，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能好好照料？他妻子泉下有知，该多么心寒啊！”

　　“婆婆与菲儿关系好吗？”

　　老太太微微拍少年一下：“槿儿，你怎么能直呼菲儿，你要叫菲儿姐姐！”

　　“倒不是关系好，而是菲儿她母亲还在的时候，来我们这玩过，菲儿是很善良的一个丫头，心肠好。”

　　少年点点头：“然后呢？还有其他故事吗？”

　　老太太拄拄拐杖：“还想听？没有了，槿儿，该睡觉了。”

　　少年起身，准备回屋，一顿：“婆婆，你好久没唤我全名了，唤唤我吧？”

　　“槿儿，你怎么了？”老太太分外纳闷，“好好的，唤全名干什么？”

　　不干什么，当然是因为我不知道啊！少年想是这么想，但手上动作不停。

　　他晃晃老太太衣袖：“婆婆，唤嘛！”

　　十六岁的少年，诶，不对，少女，撒撒娇不为过吧？

　　少年心里闪过这念头，及其熟练的撒起了娇。

　　老太太被晃得招架不住：“好、好，亦槿。”

　　“那菲儿姐姐是叫亦菲吗？”

　　“是呀。”

　　“为什么我们是一个姓？”

　　“我们一个村的小孩都一个姓啊！”

　　“那菲儿姐姐的两位姐姐姓什么？”

　　“‘亦’啊。忘了给你说了，嫁过来，当然就是我们村里的一份子了，自然得跟着现在的父亲姓。”

　　“好了，好了，槿儿，快去睡觉。”

　　……

　　天灰蒙蒙亮，亦槿已经翻身起床。翻遍柜子，全是打满补丁的裙子，

　　老太太已经在院子里理菜。

　　“婆婆——”

　　少年跑到院子，看着老太太，“我就没有稍微好一点的衣服吗？为什么全是打满补丁的呀？”

　　“槿儿。”老太太继续理着菜，“我们没有钱买的起衣服，你就将就着穿吧。”

　　“那为什么全是小裙子？”

　　“你不穿小裙子穿什么？想穿裤子吗？”

　　“对啊，对啊，婆婆。裤子多方便呀。”少年心想，婆婆知道我是男孩子吗？估计也是不知道，昨晚还给我说嫁人。愁人。

　　少年又一想，应该也暂时没什么，我才十六岁，大概不会急着嫁人吧？

　　“槿儿，别挑剔了，小裙子多好看！快点收拾好来帮我择菜。”

　　亦槿麻利的收拾好，搬来小凳子坐在老太太身旁。

　　学着老太太的手法开始磕磕盼盼的择菜。少年心想，没办法啊！谁让我以前是个养尊处优的小王子呢。

　　亦槿一边学着老太太的手法，一边发出了疑问：

　　“婆婆，为什么不去赚点钱？”虽然不至于穷的吃不起饭，但打满补丁的衣服多不好看啊。

　　“怎么赚？我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你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谁去赚钱？”

　　亦槿想，也是，但亦槿又一想，不对啊：“那我这些小裙子哪里来的钱买的？婆婆衣服怎么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