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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蛊惑(中)

御林军问讯赶来之时红衣少女已然消失不见,李柷命一部分人前去追踪,剩余的御林军便跟随自己前方行宫。

  刚才之事让李柷更加确信各方黑暗势力已经悄无声息的进入了长安城内,而这股势力想必就是黄巢旧部,看来正如诸葛白所说黄巢已经蠢蠢欲动,有借机再次扇动战火与自己对抗。

  李柷眉头紧皱的思索了许久,让罗林等人过来吩咐道:“罗将军下令严加看守长安各处城门,若发现可疑之人直接拿下。楚将军听令,立即召集长安所有士兵查抄所有客栈酒楼以及烟花之地,特别是外来人员务必仔细盘查,不可掉以轻心。

  涉及不可骚扰城中无辜百姓。另外派出探子在长安城外一百里之内严格把控,所有大量可惜之人出没立即禀报。

  还有就是派出不良人对长安各个大官府邸严加看守,若发现有可疑的人出没立即禀报。”

  罗林楚雄听李柷连续下达四条重要指使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过并没有多问,随即令了下来,将李柷送到行宫外就急忙下去执行。

  行宫安然无恙这多少让李柷内心放心了些。

  白氏三兄妹白日遭受刺客行凶,李柷便下令转移他们来着这处名为无心殿的行宫修养,并且安排打量将士里三层外三层的严格保护起来。

  李柷抬头看了一眼门匾上太宗李世民亲手所提的无心殿三个大字,心中顿时生出一丝感慨想当年贞观盛世我大唐何等威风,如今也逃不过宿命。

  驻留眺望之后便匆匆走了进去,所有人见李柷到来,全部跪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柷挥手让所有人起身免礼,叫来侍卫头张太礼问道:“白松可好?”

  “陛下,白松伤势过重仍然处于昏迷状态。要不我让白梓琳前来训话?”张太礼说道。

  李柷点点头道:“那就让白姑娘来书房问话。”

  “遵命!”张太礼行了礼转身下去。

  其余侍卫于是前面领路带李柷往书房而去。

  行宫不大没一会儿就到了书房,这座行宫修建于太宗年间,本是太宗李世明为刚刚选入宫中的武才人所建,可好景不长谁又料到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却取代了李氏成为古往今来唯一一个女帝武则天。

  李柷进了书房挥手让侍卫退去,白梓琳还未到来,于是在书房四处逛逛,这所行宫并非一切物件保存得很好,书房的四面墙壁之上还挂着女帝武则天亲自挥毫泼墨留下的珍贵书法和绘画。

  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

  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

  李柷望着墙壁上武则天的自画像旁的附诗吟道:“这首《如意娘》便是她一个女人辉煌一生的开始吧!

  想当年太宗崩,武则天居感业寺为尼。高宗李治在寺中看见她,复召入宫,拜昭仪。武则天在感业寺的四年,是她人生中最失意的四年,但祸兮福之所伏,武则天在感业寺的日子也充满了命运的转机。在感业寺,武则天写下了她最有名的诗歌《如意娘》。

  不知后来当上皇帝是否让她感到快乐?冥冥之中李柷觉得这武则天与自己多少有些相似之处,一步步走来都并非自己所愿,却不得不继续向前登上九五至尊。问他或者问她也许能够选择她应该会选择留在汉中此生不入长安当个逍遥才女甚好?

  而自己则选择和回到未来。

  可惜天不从人愿,一切都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

  想到这些李柷无奈的摇摇头叹息一声,朝其他画像看去。

  突然李柷身子一怔,赶忙扭头朝画像看去,仔细端详起来,那副武则天的自画像下面题字未李世民,而画像中武则天约莫十七八岁样子,婀娜身姿坐在梳妆台前,半抹轻纱隐约盖在她如雪的香肩之上,画像中的她美丽动人,宛若仙子一般妩媚的看着前方,这应该是看着正在给她绘画的李志民。

  即使如此这些都没有进入李柷法眼,李柷看的却是画像中武则天的后背右肩之上那个凤凰图腾!

  李柷心中大怔,怎么也想不到武则天后背上竟然也有一个与百里芷一模一样的凤凰图腾,这是为何?莫非两人有什么干系?

  李柷揉了揉眼再次确认。又看画中武则天年轻实话的确与百里芷有几分神似。

  “莫非百里芷是武则天的后人?”李柷默默道。

  就在这时候,屋外张太礼带着白梓琳已到了门口,经过李柷允许之后将她带了进来。

  此时的白梓琳一脸憔悴面无血色,显然还未从悲伤中走出来。

  “民女见过圣上。”

  李柷让白梓琳坐下说话,主动的倒了一杯水递到她跟前问道:“你两位兄长之事,朕也十分惋惜。若朕早有准备也不会让刺客有机可乘。”

  “这不怪你,怪只怪我们兄妹命苦。”突然,白梓琳跪了下来,拉着李柷长衫道:“圣上我二哥绝对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圣上开恩放了我哥哥一条生路。”

  李柷将她扶起道:“姑娘误会了,朕之所以将你们带到这里还并未想加害与你们,朕只是有些问题想问你们,只要你们老实回答朕,朕定当保你们周全。也不会让刺客再次有机会下手。”

  白梓琳朦胧的双眼可怜兮兮的望着李柷,好久才道:“圣上说的可是真的?”

  “君无戏言!你只要告诉朕这些刺客为什么会刺杀你们还有就是李东远当真去了西川?”

  白梓琳哭道:“民女真的不知道这些刺客为何会刺杀我们,莫非是陈显宗派人来的?”

  李柷看着她样子不像是说的假话,于是道:“陈显宗也遭到毒手,显然不是他派来的。你仔细想想是不是你二哥在长安遇到过什么事,以至于此?”

  白梓琳努力回忆这几日在长安发生的事情,李柷随记又道:“我调查过你们此次运送五万石大米来长安所用时辰比前些日子王七七同样运输五万石大米的时辰要快上三日,并且王七七他们所运之人全部为官府人员。你们根本就不可能比他们运送要快。

  只要一种可能,那就是陈管家所说你们运输的并不完全的五万石大米,里面大部分混杂着米糠,米糠轻巧,运送快,只要这一种可能你们会比王七七他们运输同样货物快上三日。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梓琳听到此话顿时一惊,忍不住的摇摇头道:“之前我也怀疑过,不过我二哥说让我放心这里面全是大米,小女子也没放在心上。我只记得要到长安的那一晚我不知不觉睡着了,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那时候已经在长安城中的酒楼里了,我二哥则去向陈仓米送货。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你昏迷了?”李柷不由得眉头紧皱。心说白松贸然将五万石大米大部分换作糠运往京城,估计就是她昏迷这一晚发生了什么事情白松不想让她知道。

  “你仔细想想你为何会昏迷?”李柷再次问道。

  “箫声!”白梓琳点点头肯定道:“箫声!对,就是箫声。我回房听到了箫声,不知不觉就昏迷了。”

  “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