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两条鱼
次日，天光大亮，许是昨夜过于操劳，陈墨此刻仍窝在沙发上睡得很沉。顾菲早早就从床上爬起来，先去卫生间冲了个澡，然后为父女二人准备早饭，厨房里锅碗瓢盆的声音相较于往日似乎轻快了许多。
这时，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惊醒了陈墨，撇了眼厨房里正忙碌的顾菲，按下接听。
若雅：“你在哪啦？过来吃早饭吗？”
陈墨：“昨晚加班到很晚，就没给你回，嗯...我收拾下这就过去。”
这边挂了电话，顾菲刚好将蛋炒饭做好，相比陈墨的手艺，顾大女王有些羞赧，总觉得差了点味道。
不施粉黛的腮旁似乎还有红晕没有散开，让她看起来愈加的明艳动人。神态从容间，像是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二人之间也变得自然了很多。
“醒了呀，过来吃饭吧。”说着，走向卧室。
陈墨点头，目光不自觉的在换了身居家服的伟岸女人身上打量起来，丰硕的轮廓随着动作若隐若现，阳光透射中，一抹浓密的深色格外的扣人心弦，嗯，没穿。
陈墨向下按了按再次鼓胀的睡裤，清晨，万物复苏的时刻啊。
顾菲没有察觉小男人的窥视，走进卧室，将诺诺唤醒，余光瞥见地上被遗落的白色底裤，赶忙捡起来，偷偷去了卫生间。
...
三个人的早饭，似乎又回到了初来泸市的那天早上，对顾菲来说有种久违了的温暖，只是在诺诺的话语里，多了些别样的味道。
“爸爸，昨天我好像做梦了。”
“梦到啥了？你的小王子？”
“梦见爸爸和妈妈长着一个尾巴...”
‘噗’，顾菲一口米饭再次喷了陈墨一脸。
...
陈墨吃完饭，换上衣服，也来不及洗漱，便要出门。
“晚上几点回来？...”顾菲有些欲言又止，似乎还不适应工作之外的全新角色，也从没体会过应该怎样去照顾一个男人，可能是为了诺诺吧，她想要做一些改变，比如一家人买新衣服，总要亲自去试的呀。
“不一定，到时候再说吧。”
“快过年了，我们一起去买些年货吧，顺便给诺诺买身衣服...”顾菲也没发觉自己态度上的细微变化，以往孤傲的女王，这些事情她都不需要征求任何人的意见。
“等过两天我处理完事情的。”陈墨正头疼琴行里另一顿早餐，没怎么在意顾菲的话，应付了句便出了门。
...
若雅琴行，早餐再次晚点。
陈墨落座，大口大口的吃饭，因为昨天忙于项目差了一顿晚饭，这会儿应该是很饿。
“你慢点吃呀，刘叔，再给他盛一碗吧。”许若雅有些心疼，昨夜被冷落的小情绪早已烟消云散。
陈墨似乎被一口饭噎到了，脸都憋红了，喝口豆浆将气顺过来，才怅然道：“刘叔的蛋..呕..炒饭，真香！”
刘大厨：“...”，你特么不能连起来说？
这一顿饭吃的陈墨想死的心都有了，继面条之后，暗暗将蛋炒饭也从日常食谱中划掉。
“快过年了，你年货买了没？”若雅看着被陈墨穿旧了的衣服，美眸泛着光。
“还没呢，整天忙来忙去，没时间呀。”
“哦，我这边节前应该没啥事了，要不你也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吧，给诺诺买身衣服，也给叔叔阿姨带点礼物回去，你要是实在忙的话...我替你一起置办了。”说道后面声音莫名的小了下去。
“行呀，我这几天调一下，是去恒荣吗？”
“嗯嗯。”若雅美眸弯了起来，素手支起下巴，怔怔的看着陈墨，又像是在憧憬着什么。
“陈唐寨真的像网上描绘的那么美吗？”
“嗯，什么样的山水养什么人听过没，奏我这长相看不出来吗？”陈墨骚气的理了下发梢，将最后一口饭顺了下去。
刘大厨默默的为陈墨又填了勺米饭，是很想揍他。
若雅咯咯的笑了起来，声音清脆悦耳。
又似是想到了自己还有许久未见的父母，到底哪里是才是家啊。
女神收起笑容，一眨不眨的盯着恰饭的陈墨，眼睛里满是希冀。
“陈墨。”
陈忽悠抬头。
“带我回家吧。”
琴行落针可闻。
陈墨回过神，嘴角莞尔：“那你以什么身份？”
“你女朋友。”，若雅羞红着脸，却极其认真。
陈墨迟疑了，想到了顾菲，又想到过往的种种，尤其是地下停车场罗文宇那闷头的一‘吻’，真的不值得啊。
玲珑心的许若雅，眼中渐渐起了雾。
陈墨察觉到若雅的变化，忽然一阵揪心的疼，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女人，连个完整的家都没有呐，对她来说，春节与生日又有什么差别。
“好呀，今年带你回家。”陈墨语气坚定。
若雅笑颜如花。
陈墨放下碗筷：“若雅，那个，我们是不是该练琴了呀。”
这话，似乎让女神想到了什么，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鼻翼泌出了汗珠，然后脱口而出：“还是看海吧，那里人多。”
陈墨：“...”，看海跟人多人少有关系？
“我想看鲨鱼。”陈忽悠依旧不死心。
“小白...怕人。”若雅有点紧张。
“你管那么黑的一条鱼叫小白？”
“牙齿白啊。”
...
若雅终是没给陈忽悠独处一室的机会，琴行的早餐在温暖又糟心中结束。陈墨暂别琴行，驱车去了趟公主坟，把节前的工作任务安排下去，李少林那边自从被陈墨摆了一道后也没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估计等年后会有一波冲突、算计等着他，陈墨自也有着开战的打算，目前算是坐实了政府背景，多少有了底气，在泸市有李局震慑着，那边想明着动刀就得掂量着后果。
之后又约见了几个拳手，将擂台的比赛延续起来。
处理完酒吧的事儿，又去了趟大唐办事处，将Fans陈手办的新品开发交代给老赵，目前这是陈墨的主要经济来源，来年有罗氏在前，李少林在后，显然不会太平，无论发展自己，还是应对冲击都需要钱。
临走前，又嘱托了赵玉华置办春节谢礼，用于联络关系，送礼名单中包括：合作渠道的领导，按层级对应价格，卜骏的标准最高，定在1万元的标准；还有布局中涉及到的媒体单位、活动公司等，最后就是政府那边，科级以上，李局不在列，陈墨准备回陈唐寨前拖家带口的单独拜访一次，执晚辈礼，显得真诚。
回程的路上，拨通卜骏的电话，确定来年陈塘货进驻全华国的万隆的面谈时间。
其间，顾菲和若雅分别来了条短信。
顾菲：“今晚做了糖酥鱼，诺诺想吃鱼。”
依旧是女王范儿的陈述句。
若雅：“琴行做了糖酥鱼，哼，又是你爱吃的，我讨厌刘叔了。”
这就舒服多了，刚想回复，顾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接听那边穿来诺诺的声音：“爸爸，你啥时候回家呀。”
…
陈墨结束与小公主的对话，给若雅回道：“年节前会很忙，不过去吃了，还有，想你~~”
琴行里，若雅盯着手机，笑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