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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这一步,借东风

上五街位于泸市新老城区交界带,这里夜生活极其丰富,酒吧琳琅,夜店鳞次。

  陈墨将宝蓝色的玛莎停靠在豪车聚集的停车场,吸引了不少靓妹们的眼球,这里也是富家公子们最爱来的地方,不外乎兴趣使然,飙车、对赌、黑赛便是这一带出名的灰色活动,没有钱还真就凑不来这热闹,每个圈子都有自己的规矩和排外性,一辆豪车可以算得上这里的敲门砖,至少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小混混跑来跟陈墨呜呜渣渣。

  陈忽悠目前全部家当也不过60来万,跟这批改个车胎都要数十万的比,他倒是一点不虚,好歹身后的玛莎甭管是不是借的,那也是三千万的限量版。

  “你愁啥?就说你呢,小黄毛...”陈墨对着不远处人群中向这边吹着口哨的小混混勾了勾手指。

  吊着个胳膊,豪车陪衬,大黄牙勉强也算个跟班,真就有点常客的豪横,实际上陈墨对这里的规矩两眼一抹黑,这才想着忽悠个懂球的,领个路。

  老赵那边给的资料也是含混不清,跑来碰碰运气总得摸到门路不是。

  “今天有黑拳赛?给我介绍下。”陈墨夹了跟烟弹入嘴中,狗腿大黄牙顺手点上,将浓烟吐在黄毛的脸上,这才斜眼打量起小黄毛来。

  陈墨的眼神透着股说不出的狠戾,就像刚从九龙湾一路砍到尖沙咀,又从尖沙咀杀入旺角区,正对着墙根纳衣服拧血呢,洪兴陈浩南了解一哈。连一旁的大黄牙见这不经意的眼神都莫名的菊花一紧。

  陈墨自是知道如何与这样的小人物打交道。

  果然,之前还嚣张的小黄毛似乎被大佬气势震慑住,点头哈腰,问啥答啥,陈墨估计是拍在他脸上那波软妹币起了作用。

  “大哥,你们来的正是时候,8点,还有10分钟,拳手马上入场,今晚重头戏,特种兵退役的韩山收官战,嘿嘿,听说今日挑战者是滇南李家的贴身保镖,不知哪位爷拖了关系才借来的...小道..小道消息,但保真...”小黄毛贼兮兮的在陈墨耳边介绍着。

  滇南不是李少楠的老家吗?陈墨搓着下巴。

  不多时,三人顺着稀拉的人流进入一个有些乌托邦风格的废弃厂房,人声鼎沸的吵杂和女人们肆无忌惮而放浪的笑声充斥场间。空气也不是太好,充斥着一种可以让人兴奋的蛇胆草燃烧后产生烟雾和特殊香精的味道。

  三人选了个相对清静一些的位置坐好,不多时,一名穿着露骨,身材妖娆的女人带着盛酒的托盘向这边走来,一路被咸猪手揉扁搓圆,走得委实辛苦,陈墨扔了几张百元大钞将酒留下,见妹子没走开,正纳闷,就听一边的黄毛介绍起来。

  “大哥第一次来吧,这边可以买筹码,庄家开着赌局呢,韩山是一赔一点五,毕竟他这一年已经20场不败了,那李家保镖已经涨到一赔五了,生面孔嘛,战力不了解,但出自滇南李家,应该是有两把刷子...”

  陈墨想了想,从包里豪迈的刷出一沓钱,足有两万多块,妹子兴奋的看了眼黄毛,也没有拍开那揩油的手。

  颠了颠手中二十来个千元筹码,金属质地,有些份量,陈墨若有所思,能玩得转规则的都不简单。

  这时候,铁笼里敲响了铜锣声,一个佝偻的中年人,拿着麦克走了进去。

  “各位,本月的拳市热闹非凡,韩山收官战不多废话,至于另一位,有人花了不小代价请来的....老规矩,台上生死不论,台下买定离手。”

  在中年人讲完话,两道身影分别走入八角笼,四周吵杂的叫喊助威声音形成一层层声浪,韩山呼声似乎非常高。

  只见那是一位三十多岁,长相凶悍的男人,赤裸的上半身,刀疤纵横,裹夹着几颗醒目的弹痕,确实挺唬人。

  陈墨笑容玩味儿,是不是特种兵不知道,但肯定经过了一定的包装。

  反观另一位,应该年轻几岁,相对瘦弱不少,毫无存在感,动静间总给人以笼在阴影中的不适感,黑色短打衫捂得严实,任何线条都没有流露出来,卖相上确实差了不少,有点像刚出院的陈墨,虚得很。

  随着他的登台,台下如炸了锅般,声讨一片,还在观望的更是直接下注韩山,追注的更多。

  陈墨摸了摸下巴,端详了会台上的年轻人,随手将筹码抛给身边的小黄毛。

  “全买他。”

  小黄毛心里冷笑,就这种人傻钱多的主,三爷至于吗?

  出入这里的生面孔不多,即使有也多为同圈子推荐,如陈墨这样独自开车来的,还如此张扬的也算头一号,不懂规矩的人即使是过江龙,到了马三爷的地盘也得盘着。

  小黄毛没有在两万块钱上起什么心思,对着稍远处一群纹身青年投去隐晦的眼神,然后很狗腿的去下了注,回来将收据递给陈墨。

  陈墨面色平静,看了眼手表,然后就盯着铁笼,欣赏起即将开始的黑拳赛。这里多了些规矩,也相应的少了很多拘束,用的都是招招毙命的搏杀术,没两下子谁敢进生死台。

  大黄牙喝着扎啤,与应召女郎聊得正欢,丝毫没有在意,周围渐渐多了人,隐隐的将两人围了起来。

  陈墨第二次看了眼手表,然后转头对着黄毛优雅一笑,大黄牙拍了拍应召女郎铺着浓妆的脸,‘啪啪’,声音清脆。

  紧接着一把刀从袖中探了出来,嗯,陈唐寨的杀猪刀。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噗嗤’,老村长一刀干净利索,从黄毛腰间扎入,又透体而出。

  陈墨没有理会周围惊恐的尖叫声,以及抄家伙的一众年轻人,他只是静静的欣赏着笼子里的人,正用迅捷有力的手指将韩山的一根脊梁骨生生的掰断,虐杀也是一门艺术,让他赏心悦目。

  然后,年轻人转身,淡定的向着陈墨的方向走来。

  陈墨笑容可掬,既然姚叔划出了道,那就按这里的规矩来,单刀赴会自也没问题,李少楠几人真的是‘偶遇’啊。

  这一步,借了东风,他以后的路,不好走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