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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我做你的房东

顾菲还没等魏然把话讲完,回身进了厨房带着把菜刀便冲入电梯,180伟岸的身姿真的比楼下的小男人更有架势啊。

  西瓜头少女有些无奈,牵着泪眼婆娑的诺诺进了顾菲的家,将门关好。她现在拿着手机都不知道应不应该报警了,真是奇怪的一家子。

  冲出电梯的顾菲,俏脸上一片冰冷,一头披肩的长发在奔跑中随风张扬着,这一刻的女王杀气凛然,戾气纵横。

  直到站在小男人曾战斗过的地方,眼前是已经干裂的猩红地面,浓烈的血腥味直冲脑门,周围早已无人,女王终是卸了甲,内心被担心和怕失去的惶恐顷刻填满,伟岸的身姿在风中说不出的柔弱,大把的晶莹这才顺着脸颊滚了下来。

  似乎想到了什么,扔下菜刀摸了摸睡衣,又立刻奔向家中。

  开门的魏然,看着冲进来情绪冰冷的顾菲,心下哑然。

  眼见着那个暴戾又爆炸的身影,在沙发上播着手机,姑娘极不自信的挺了挺su/胸,又暗淡的缩了回去。

  “我没事儿,照顾好诺诺。”听着小男人沙哑的声音,顾菲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这才回眸对着魏然勉强挤出笑意:“谢谢你,在楼下看到的能跟我细说说吗?”

  半小时后,姗姗来迟的警察正在未名山门岗处,懒散的录着口供。

  ....

  泸市第三人民医院,陈墨正趴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很,委实流了不少血。将近5个多小时的手术,背部缝了27针,左手三根手指接上了,正裹着厚厚的纱布,上面不时还渗着血,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床畔是眼圈红肿的许若雅,她就是坐在那里愣愣的盯着陈墨,一语不发,连一个动作都没有,唯有一颗颗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几下,忍住,又掉了几下,忍住...忍不住啊。

  这看得陈墨好不自在,找些话跟她说吧,人家就是不搭理,像着了魔障似的。

  陈墨有些怀疑自己这个电话打得应不应该。

  进了医院相应的手续、开药、签字等繁琐的流程,总得有个人过来帮衬着,陈墨泸市的朋友真的不多,老赵那边忙着物流拓展,周身事物繁忙,自也不好麻烦,想到顾菲陈墨内心是复杂的,潜意识里便忽略掉,最后只得给许若雅打了个电话。

  哪知对方听说陈墨住了院,情绪有些崩溃,挂了电话没一会儿就飚了过来,当看到病床上这造型的小男人,就有了接下来许大女神一同凹造型的一目。

  “陈墨,来琴行住吧,我做你的房东。”许若雅摸了摸眼角的泪花,终是开了口,声音沙哑,却藏着温暖。

  这句话险些让陈忽悠飚出了眼泪,感动,温暖,诺诺有着落了啊...关键是你说话时候能不抓着我的手吗?

  似乎才反应过来,许若雅赶忙松开裹着纱布的手,小嘴还小心翼翼的吹了吹,不觉间又有泪花在眼角打着转。

  就在二人一个忍着眼泪,一个忍着剧痛,‘含情脉脉’的时候,主治医生走了进来,例行查房。

  许若雅一边听着大夫的医嘱,一边用小本本认认真真的记录着,大都是日常饮食、手指康健之类的叮嘱,事无巨细。

  大夫临走时,还在抓着问东问西,连开水的温度、洗澡...大便的颜色都要追问是否正常,陈墨沉着一张脸,越听,脸越黑。

  许若雅却只字不提还能否弹钢琴这事,倒令陈墨有些意外。

  其实,按照许若雅心里的标准,陈墨这算是告别琴坛了,但不会弹琴的小男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一点陈忽悠更是无所谓,他本来就对钢琴没多大兴趣。

  对自己手指的关心大都是在生活上,陈墨早在手术台上就问了出来。

  听医生那意思,保养的好,平时多注意指法训练,还是可以完全恢复的,以后弹琴影响不大,医生以为钢琴只是暴发户用来标榜高雅的爱好而已,随意的敷衍了下,若要他相信这插秧的双手是专业弹琴的,精神科二楼左转好吗。

  ...

  趁着许若雅去琴行领饭盒的功夫,陈墨给赵玉华打了个电话。

  “喂,老赵,帮我查一下罗氏集团,有没有一个叫姚叔的...”

  对于赵玉华,陈墨门清,包括家世,这人的不简单不止在能力上,如果说绑定了陈墨的商业战车算是上了贼船,那赵玉华对于陈墨来说也称得上一步有风险的暗棋,规划远不止于此。

  目前缺乏团队的陈墨,身边也只有这个人有些能量涉及到罗氏这颗大树。

  李少楠?还是算了吧,这死基佬鬼得很。

  对面在沉寂了几秒后,便果断的答应了下来,也没有问陈墨要干嘛。

  只是听说陈墨在医院,那边声音低沉了几分:“罗文宇干得?”

  陈墨:“不确定,不过除了他,在泸市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那个姚叔好像不简单,查不查得着另说,你...小心。”

  赵玉华:“你小瞧我了,放心,我有渠道。”

  ...

  结束与赵玉华的沟通,又给李少楠打了个电话,大致也是住院不方便见面,确定下与文旅局那边的提案时间。作为道理沟通机构的入市作品,必须做到惊艳华国的效果。

  一场轰轰烈烈的城市形象推广策略其实早已在心中有了雏形,剩下的是雕琢、落地即可,陈墨觉得反正闲来无事就想在病榻上将工作捡起来,但许大女神说什么也不给他带电脑,有点头疼。

  就这样,陈墨心安理得的享受起许若雅的照顾,只是...

  “那个,若雅,我想上厕所。”陈墨有些尴尬,是真的尴尬。

  他目前的状态,左手纱布,右手绷带加点滴,没法脱啊。

  在看许若雅,面颊微红,虽然羞恼,却也没有任何迟疑,就要上前搀扶。

  陈墨喉结蠕动了下:“要不,你还是喊个护士...护工,护工来就好了。”

  许若雅心肝砰砰的跳,没有理会陈墨,别人她不放心,医生临走的时候还千般嘱咐过,纱布上千万不能沾上不干净的..东西,嗯,尿液划重点,感染了可是大麻烦。

  陈墨在心底为刘医生竖了个大拇指,只觉得那两千块的红包没白包。

  独立病房,厕所内置,其实也没几步远,陈墨却走出了双腿瘫痪的艰辛与顽强,感受着有些吃力的若雅,身体渐渐的贴紧,一路享受那种独特的温软与馨香,彼此的心跳声交互出惊心动魄的旋律。

  临门一脚,陈墨有些后悔了,他要是尿不出来咋办?

  “我不看,给你脱好...你完事了再告诉我,我...我检查一下再...”

  “我觉得,我可能...还需要扶一下...”

  ....

  “不是,若雅,你别抖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

  许若雅声音颤抖,这会儿都快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