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渡春风
“搞仓储物流的过来竞标广告方案？有病吧。”富利东堤湾营销中心，一个中年人接过秘书递来的标书档案，看了眼标头后，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他有些起床气，搞得秘书也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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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装厂的？”阳光未来悦，陈墨的标书被其他家压在了最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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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兆·幸福家园......直接垫了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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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装厂？你扔了不好吗？....等一下。”
锦华·金域华城的营销总监刘鹤皱了皱眉，又将下属喊了回来。
“拿来我看看。”向来谨慎的刘鹤，觉得包装厂既然敢投标应该是有些想法的，看看也没啥损失，重点是老城区同期入市的竞品太多，千奇百怪的推广方式压得她快窒息了，不能放过任何突围的可能。
10分钟后，刘鹤眼眸詹亮：“联系他，走暗标，其他家推了。”
下属直接愣住，暗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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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地新城，营销总监办公室。
中年人放下标书，平缓了下情绪，吐出两个字：“暗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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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和新星海，项目总王金国半个小时抽了5根烟。
“暗标吧...陈墨，挺有意思的。”
身前的渠道经理有些诧异，说道：“王总，那唯美那边如何解释，总部的好像更...”
“那就统一开标，也好让他们输的心服口服，搞那么多关系有啥用？老子要的是卖房子！”王金国挥了挥手，打断下属，似乎对出自包装厂的策略案非常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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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忽悠不知自己的几份标书将在老城区这块地界搅动起怎样的风雨，他此刻正悠闲的开着车，前往华域无疆，顶着一双黑眼圈，昨晚失眠了。
一路上，接了几个电话，比他预想的结果还要好一些。
陈墨心情舒畅，连黑眼圈都觉得消散了不少。
华域无疆，总裁办公室。
李少楠翘着二郎腿靠在座椅上，右手夹着香烟，不时吐两口，似乎将自己笼罩在烟幕里便能藏好她身为女人的弱势，商业谈判上无处不在的危机总在让她质疑自己的性别。
此刻，正饶有兴致的打量面前貌似平凡的小男人，嗯，比自己矮半头，安全感更足了。
陈墨：“....”
小丫头片子，跟你大爷玩姿态啊。
陈墨品了口不知名的茶，咂摸着嘴，浓烈的高山系，先开了口：“李总，家里这么大的事，你还挺悠闲呢。”
若不是接下来还有事情处理，陈墨能跟她‘含情脉脉’嗑到天黑。
听了陈墨的开场白，李少楠眉头皱起，脸色有些不自然，强装镇定的说道：“陈总什么意思？小妹听不大懂。”
本来还只是试探，这次能完全确定了。
陈墨：“我说李市长不忙着大选呢嘛，你咋还在泸市发展业务，不回去帮帮忙？”
华国盛产高山茶的地区不多，知名的就一个地方，不知名的不会摆在这里，包装印有国徽，这是体制内的贡茶，而且从品相来说级别不低。
烟是贵系重九，在这个烟草管制苛刻的世界，这种烟只有政府渠道搞得到货，也可以说是专供。
加上前晚的蟹子楼，隔音系统完全失灵，她能听得到陈墨这边的唇枪舌剑，陈墨自然也能窥得闻禅阁里的一句半句，其中就有旅游局的男人玩笑的话，‘那就祝令父仕途更进一步...也是时候进省厅了。’
既然是玩笑，那就欠缺了些恭敬，自然不会是本市甚至本省的官员。
李姓、大选、又是玩得转资源媒体的人，以及方才的察言观色，云贵省，红河市，李旭东唯此一人。
得亏他因为红米计划了解不少时下民生，也从侧面听说过云贵大选的事。
李少楠英气的丹凤眼瞪得老大，有些不敢置信，回过神来看似无所谓的说道：“李少林在，有我啥事，花钱人家也看不上我这点小门小户。”
似乎还带着些怨气。
接着掐灭手里的烟，坐直身体，正色道：“聊聊媒介吧，按照陈总Fans陈的推广策略，我确实很看好，地铁媒介爆炸时代，嗯，这个定义我也很喜欢，免费推一年没问题，只是陈总昨天说的资源，若真能对接到，我们以怎样的合作形式？”
开局镇住李少楠，这谈判节奏就对了嘛，既然先开了口，剩下的牵着走就行。
陈墨扫了几眼拨开烟雾的英气女人，有些暮光女斯图尔特的味道，嗯，被裹起来的酥胸，好像比想象的还要大一点。
陈墨：“我拿10%，先别急着跟我拉价。”
恰了口茶，没有理会身体微僵的李少楠，接着说道：“我可以确定的有四家地产公司已经认可我在地铁媒介上的广告创意，剩下的只是执行上的事儿，李总可以在原来的定价上再提两倍。”
李少楠精致的下巴抖了抖，不自觉的摸向手边的香烟。
她之前定的价就已经高的离谱了，原本以为反正也没什么人做，定多少先放那儿，总有个拉价的过程，有了陈墨的创意思路，她也只觉得原价很合适而已，哪知陈墨直接就在原基础上又抬了两倍，这样算10%的分成到不算多。
只是，能实现吗？
陈墨给了李少楠思考的时间后，一张大饼恰到好处的砸了出去：“李总，我想让你成为变革媒介时代的第一人，网络的不算，起码纸媒时代...过去了。”
好像，砸得有点狠，李少楠脸红了，这会儿都快转紫了，总之表情相当精彩。
5分钟的相对无言......
陈墨的茶杯也空了，此刻连茶叶子都快咀嚼了大半。
对面的李少楠才回过神，平缓了下呼吸，被束缚的胸线渐渐回落，陈墨咽了口唾沫，这才将苦茶叶偷偷吐了出来。
这幅身体实在太好，精力充沛啊，昨夜的失眠完全不影响他对不同峰景的渴望。
李少楠：“我想介入文旅市场，不知陈总对这方面是否有兴趣？”
陈墨有些玩味儿，这个女人不过二十七八岁，好好的官二代不做跑出来经商，你莫不是嫌你爹仕途太平顺，非得整出点儿磨砺给他松松骨？跑jia咕旮旯小打小闹可还行，就你这野望，要是实现了，李旭东怕是坟头草都三米高了。
官商岂能一家？陈忽悠能上这贼船？
“涉略过，要是李总有过河桥，倒是可以给你度个春风。”
船不能上，借一艘不过分吧，为陈唐寨的文旅发展先埋个伏笔再说。
李少楠无法压抑的欣喜，那张俊脸更显红润，还是太年轻，怕是以后被陈忽悠做了老鸨都不自知。
‘啪啪’纤白的双手，拍了拍。
不多时，一位妖娆的女人端着茶壶走了进来，为二人将空掉的茶杯斟满，李少楠勾了勾女秘精致的下巴，轻佻一笑。
暮光女笑容勾人，慵懒的说道：“陈总还沉浸在夺妻之恨中吧，多看看外面这瑰丽的世界，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你看小丽如何？....不如让她陪陪陈总？”
说这话自然是想找回些方才被压制的场子。
陈墨压抑住春思，嘴角微微上翘：“三天后，陈塘米业过来签合同。”
说完不再理会故作姿态的李少楠，起身扬长而去。
小丫头片子，老子早晚给你掰直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