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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妹妹成了暴君的小祖宗

(1V1+双洁+甜宠+疯狂打脸) 顾晚青穿书了。 自幼无父无母的她掉到了凤凰窝里。 爹是大昭第一权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对谁都冷着张脸,偏见了她笑出一脸褶子。 祖母是曾为大昭立下一等功的巾帼女将军,谁敢说她孙女一句差,定手持龙头拐杖打遍贱人绿茶。 兄长是大昭的首富,金山银山恨不得都花在她身上,逼着她日日买买买,花不完这些钱不许睡觉。 拿着团宠剧本的顾晚青每天做梦都会笑醒。 可后来,她爹从宫里带回了一个傻子养在府上。 那人是大昭的五皇子,也是日后会叛国屠城,屠她满门的人魔。 她知道少年是在装傻,于是决定陪他玩下去,在他羽翼未丰之前提前发他盒饭。 可剧情走向怎么不一样? 穆弈秋一入顾家,就抓着晚青一顿猛亲,还一个劲的夸她嘴甜。 之后每夜入睡,必得听晚青讲几个睡前小故事才肯合眼。 他吃她吃剩下的饭,喝她喝过的茶,用她用过的帕子...... 这就罢了,他竟还日日大呼小叫的要与自己成亲? 这还是原作里那个杀伐果断嗜血无情弑父杀君的反派大boss吗? 她一度已经相信了他就是个傻子。 直到后来洞房花烛夜,晚青依旧如往常一样讲故事哄着穆弈秋睡觉。 哪料到这厮竟用骨节分明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 “今晚,换我来哄你。”

辛夷阑 · Gener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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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每天那么多人死你怎么还不死?

是夜,顾府家宴是为替顾景为接风洗尘,故而穆弈秋并未入席。

  席开三十六道菜,里面有六道是晚青的心意。

  举杯欢谈间,顾景为阔谈这一路下江南的所闻所见。

  晚青这才知晓,顾家的生意,原来已经遍布了大昭的各个角落,涉猎行业众多,大到租赁出售商铺屋宅,小到柴米油盐日用所需,里头都有顾家的利好在。

  晚青历史学的并不算好,但她也知道自古至今盐一味官家查办极严,贩卖私盐是杀头的重罪。

  虽是家宴,可顾景为将卖盐这事儿直白说出来,万一哪儿个下人口风不紧漏了风声,难免要招惹是非。

  紧挨着她坐的是顾舒然,晚青与她小声嘀咕道:“哥哥卖私盐还说得这般明目张胆,未免太放肆了些。”

  顾舒然半是诧异看她,“你说什么呢?家中盐巴生意是朝廷委命咱们全权负责,税银上供朝廷的,哪里来的私盐一说?”

  晚青感慨顾家牛逼之余,心底还不忘吐槽一句这原作的作者可真能吹......

  席间过半,压轴大菜也被下人一一呈上来。

  这几道菜皆是晚青亲自下厨所烹,清蒸龙趸,官燕鲍鱼,白山鳄龟与木瓜雪蛤四味更是用得名贵食材,不需要费多大心力烹调,原汁原味也是极鲜美的。

  原主从未下过厨,更遑论给家人做这么一大桌子菜。

  欣喜之余,众人动筷品尝,更不料味道极佳,便轮番赞不绝口。

  尤其是顾景为,他是吃遍山珍海味之人,今儿对着晚青亲手所做的这几道菜爱不释口,巴不能将盘子挪到自己跟前暴风吸入。

  他变着花样夸赞,夸得晚青面红耳赤娇羞起来。

  同样红了脸的还有顾潇盼。

  为了顾景为接风的这顿晚宴她也没有少花心思,单是那一盅‘鸽吞燕’足足炖了两个时辰,自启宴上桌做暖胃菜,如今汤汁遇冷都起了稠沫,除了刘氏喝了两盏外,整张桌上的人连碰都未曾碰过。

  刘氏看见女儿撂下了筷子咬着下唇,闷闷在座上一言不发自然心疼。

  她看不惯晚青得意,于是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口中咀嚼须臾,笑得明媚,“呀,青儿妹这手艺着实令人侧目,甘霖娘许久都不曾吃过这般鲜美的鱼肉了。”

  刘氏自称自己一声甘霖娘,差点没让晚青将嘴里的吃食给喷出来。

  她憋笑饮了口水将食物吞咽下腹,微笑回话,“甘霖娘喜欢就好。”

  “喜欢归喜欢,不过,啧......”刘氏倒吸一口气,放下了筷,“龙趸价值连城,在宫里面都少见。那鲍鱼一个足有一斤,这样大的个头我还是头次瞧见,稀罕的很。再不用说白山鳄龟肉质紧嫩,寸寸皮肉都敛了汤汁入内,当是五十年的成龟,但凡多一年或少一年,肉质都不是这么个味了。”

  她摇头苦笑,似在自说自话,“也不知单你做的这几道菜,价值几何啊?总不少于千两纹银吧?”

  晚青闷哼一声,不豫道:“甘霖娘此话何意?是嫌我挥霍了?”

  “哟,我哪儿敢呀?”刘氏低眉,捋顺一番自己的袖口,漫不经心道:“你犯下的错事,你兄长肯花三万两黄金替你圆过去,你一顿饭吃上一千两白银也能算挥霍吗?寻常事而已。”

  刘氏话里的醋意飞了漫天,众人皆沉下面色。

  佘太君第一个耐不住想要开腔,却料不到还未等她开腔,晚青竟先发作起来。

  她将自己手中握着的筷子重重丢在桌上,发出老大一声响动,引了所有人瞩目后,才拍案起身,愤然道:“日日都这样,你有意思吗?烦死了,我不吃了!”

  说罢扭头便走,任谁唤她也唤不住。

  顾景为起身要追,贺氏拦他,“她今日脾气大了些,由着她去,不必追。”

  刘氏抚着胸口惊悸道:“好大的脾气,我又没说什么,她至于吗?”

  这顿饭,顾家无人吃得舒坦。

  散席后,刘氏与顾潇盼携手往芙蓉居行去。

  待走远了正殿,母女二人不约而同笑出了声。

  “还是娘有法子~~~”顾潇盼歪着脑袋在刘氏肩膀上蹭了下,“三两句话就让她耐不住了!她今儿在饭桌上甩脸子,祖母和爹脸色都变了,好容易装了这么长时间善解人意温柔可人的淑女一朝破了功,可要笑掉咱们大牙!”

  刘氏轻嗤一声,满眼自傲,“她不过是个捏泥巴的娃儿,要收拾她还不容易?”说着压低了声音,“算她命好,今儿若不是你兄长赶回来的及时,她还能有命跟咱们同桌而食?”

  顾潇盼咬了咬后槽牙,不忿道:“还有弈秋哥哥,他好端端的出来蹚这浑水作甚?”

  “与你说了他是个傻子,傻子做什么事儿都不稀奇。”刘氏眸色转阴,发狠道:“瞧着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晚有她被扫地出门的时候!”

  晚青着了道,刘氏母女喜不自胜,走起路来足下生风。

  眼瞅着转个弯便要到芙蓉堂,行下坡路时身后窜出来一个黑影,用力一推,将她二人推倒在地,连滚带爬顺坡而下,摔了个实在。

  互相搀扶着起身,回首见晚青抱臂立在坡上,目眦欲裂望着她二人,“你嘴怎么这么贱?哥哥好容易回来,一家人吃个饭,你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刘氏被闪了腰痛得直叫,顾潇盼老远冲晚青怒道:“你疯了?娘本就有腰疾,你这般推她是想要了她的命吗?”

  “呸!摔死才好!这世上日日那么多人死,你俩怎还不原地去世?”晚青拍拍手,冲刘氏母女啐道。

  “你......你便不怕我告诉爹爹?”

  晚青笑得恣肆,“你去说呀!无凭无证,爹怎信你?”

  *

  “晚青!你在作甚!”

  晚青话方落,浑厚的一声呵斥由她身后传来。

  她颤颤巍巍回首,见佘太君、顾峥与贺氏不知怎地皆立在她身后,眼瞅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刘氏见顾峥在,叫痛声音更响亮。顾潇盼眼泪说来就来,哭得梨花带雨,“爹,祖母!青儿妹她推了我跟娘,娘怕是闪着腰了!”

  晚青结巴着辩解道:“我......我没有......”

  “还说你没有!”顾峥快步行到晚青面前,抬手想要打她。最终动作悬停在半空,没忍下心。

  他喘着粗气,忍怒道:“方才情况我看得真切,原以为你改过自新变了个人,却不想是变本加厉!你二姨娘再有错也是你的长辈,你再气也不能与她动手!且话里话外句句携愤,恣肆跋扈,诸多不满!哪里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模样?”

  “爹,我......”

  “不必再说!”顾峥抬手,吩咐下人道:“来人呐!带三小姐回房去!没有老夫的允许,不许她踏出房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