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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眼学渣也敢玩穿越

某五百多度近视学渣,因不会写卷子看宫斗剧时骂了一句——太假,打得不够狠呐! 吃泡面噎了一下,眼一闭一睁居然穿回了古代。 别家主角穿越有光环护体,获得个仙术系统,遇到个霸道冤家王爷之类的宠着。可到了白一心这里,咋就只剩下求生的戏码了: 刚掉下去时,眼前一片朦胧,仙界妖界人间根本分不清,一个翻身,好一声清脆的咔嚓,把眼镜给弄碎了,“都是半个瞎子了,叫我怎么活?” 不会认古代的繁体字,白一心瞧着那小洋楼上的俩字,酒楼茶楼饭馆客栈想了个遍。谁知前脚进屋去,麻袋天上来,某女一甩手里喷香的帕子,喜道:“爷儿 ,这可是今儿新进的货,包您满意。” 想着主角都能靠脸吃饭,谁知某男捏软柿子一般把她的下巴给捏歪了,“奇了,活了二十多年,头一遭见丑得这么没特色的。” 四眼变成了两眼,过来的那影子雌雄难辨,白一心眯起眼睛,谁知还没辨出个公母,某男脸一黑,“大胆,竟敢这般蔑视本王,拖下去杖责五十。” 终于找出了个配置符合古装剧男主的人,可谁知白一心是个数不到头的女N号,某男宠溺的揽过正牌女主,“就这货色,怎配得上与夫人争宠?” … 最后只能抱紧反派的大腿来求生,丢尽了穿越者联盟的脸 故此:某日反派醒来,债台高筑

千三万 · Gener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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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白一心是最黑的

秋意浓,宫里仍有五彩斑斓的仙儿比花更美。偌大的宫殿里,南亦行气得连软绵绵俏滴滴的仙儿也不看了。说是要请他的二嫂嫂出面,可那二嫂嫂分明比南名晚还恐怖。近都近不得,更别说找来收拾南名晚了。“南名晚什么意思,和我抢丫头,本王头一次见那么有趣儿的姑娘。”南亦行在意的可是……是心灵美,脸可以暂时忽略。

  “像本王这样专一的朗朗男儿要去哪里找?”南亦行又烦又热,那右耳朵又不知道招谁惹谁了红得跟火烧猪耳朵一样。

  “怎么招?”南名晚头一次觉得揭南亦行老底这般痛快过,白一心低着头微微颤抖着。

  有效果了。

  “南亦行可是凨楼的老客人了,天天在宫里和那些女子说她们是他手心里的宝贝,转个头就跑到外边跟凨楼里的说她们又是他心尖尖上的。老三的女人哪,五千不下,就你这姿色排进去,也是在第五千零几位的。本王劝你眼睛亮堂一些,别进他手里头遭罪受。”

  身边的白一心忽然抬起手抹了一把脸,吸了下鼻子。可惜她低着头什么也瞧不见。

  “你这是……哭了……”南名晚心头哽了一下,可明明才开了个头而已,吐槽大会还没正式揭牌开张,白一心就伤成这样了,也太经不得折腾了。

  “老三那人和别人打俏骂两天还行,真要托付一辈子过去,他老还是半个孩子,怎么担得起责任。本王是好言相劝,尤其是在宫里边,花花草草多的是,哪棵长得好哪棵就枯得快,本王不愿在宫里,才远远搬到这边来,你在我府上还闹得起,去了深宫窄巷,墙头还没扒上就下地了。”

  南名晚知晓宫里并非表面一般平和华贵,多少人明争暗斗,身为人臣孩儿,到远处寻个闹市里的桃花源,无愧于心便好。

  “啊……”白一心忽然抽搐起来,伤心到抱着头放到地上去,声音跟着一抽一抽的,哭不出也忍不回去。这再刚毅的人都会有伤心的地方,南名晚没想到白一心居然这般看重南亦行对她的情意。

  “蓉桦宫,你以为容的只是那几棵上了年纪的桦树吗?有多少是没上年纪的。”南名晚继续说着,提笔便在纸上提了几个小句:

  自古伤秋薄情处,倒是繁花暗自开。

  万似流离秋千空,勿忘花头一多情。

  骨节似竹,笔毫如鱼,悠悠跃于纸上,正跳得顺畅欢脱。寥寥几语,熠然规整的乌墨里蕴含着南名晚的舍弃易安之高雅,更寄托了白一心的……

  “阿嚏!”剩最后一字的最后一笔的最后一节儿,桌子脚忽来一阵惊雷,那白身黑尾的鱼儿一个机灵,跳出了那方香香的宣纸,撒了一路的汁儿,得亏南名晚闪得快,往后一倾这墨才没淋到自己身上来。

  蓄积了太久,后劲儿有点大。

  “白一心!”

  哭到打喷嚏这合理否?

  那白一心摸撮撮直起身来,摸了摸撞疼的脑袋,连连小声喷了十几个阿嚏才缓了过来。揉了揉痒酥的鼻头,小脸半仰,杏唇轻起,嘴角微恙:“殿下叫白一心我有啥事,尽管吩咐,白一心愿为殿下上刀山下油锅。”手麻利的把上头有的没的东西擦到青色的小背子上。

  南名晚:“……”

  “你不是哭了吗?”南名晚将笔搁在了香檀笔格上,将写费的端正纸折了放到一旁的木盒里。

  纸虽费,不可弃。

  “这么点儿小事情白一心扛得住,殿下不必忧心。三公子身份高贵,多些女子仰慕是好事,况且不都兴三妻四妾,开枝散叶的。三公子是殿下,白一心理解他要雨露均沾,不能独宠我一人。”

  啊,这就是爱。

  “噗!”南名晚没一口红墨水吐到白一心脸上去,这八字还没下笔,白一心就先挂上了正牌大房娘娘的宽容大度之美名牌坊。

  “爱情是要因地制宜,实事求是的。三公子把我从云楼……”

  南名晚:“那是凨楼。”

  “三公子把我从凨楼里救出来,我就该感激涕零,以身相许,为三公子付出所有的青春生命。”经反派纠正之后白一心滔滔不绝,这剧情不就该男主把女主救了,然后女主以身相许,两人缠缠绵绵到天涯?

  到了白一心这里可不能乱套岔路了。

  “我在这里挺好的,可就是觉得对不住三公子,他把我从云……凨楼救了出来,我该报的是他的恩,要以身相许,暖榻提鞋,也该是对三公子。”

  “那你的意思是本王占南亦行便宜,本王应该把你还回去了?”

  “奴婢不是那意思。”白一心口是心非,是,南名晚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知好歹。

  意识到反派又变脸了,白一心连忙倒转了矛头,“这……我和二殿下您也有缘呐,我们不就是在凨楼里认识的,您看看,这去凨楼的又不止三公子一……一……”咿咿咿呀,嘹亮高亢,余音绕梁,就差手指头指上去那个一了,白一心这意思反派懂了吧。

  他不也去了,两个人一样黑,谁也别比谁。

  南名晚:“……”

  “我要有能耐了,开一个比凨楼更大的,里头全养些好看的男的,这三公子去他的凨楼,我去我的楼,这不扯平了吗?”

  南名晚:“……”

  瞧瞧,白一心才是最黑的,她就不该姓白。

  “本王只去过那一次,南亦行将本王骗过去了,本王才知晓是那种地方。”可这解释在白一心眼里就是百口莫辩,狡兔三窟,狗急跳墙,反派急了咬白一心!

  “哦,奴婢知道了。”白一心不屑,冷冷跪得身正影不斜。

  “本王说了这么多白一心你到底信不信?”

  白一心:“奴婢信,不敢不信。”

  这仗势,不是又反过来了?

  和白一心还是少讲话为妙,南名晚吃了半个教训。不!是懒得和一个多嘴的奴婢浪费时间,他是王,是主子!

  主子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必须是。

  “咳。”南名晚轻咳了一声,最后多一句嘴:“白一心,你有没有觉得本王……”顺手倒了杯冷下来的茶喂进嘴里,“和其他男子有什么不同?”

  这茶味道怪得很,反派面无表情,可心里头是龇牙咧嘴生生咽下去的,“咳咳,你往里头加了什么玩意儿,勒脖子不成你就下毒吗,是不是活够了?”前一句话太不符合殿下主子的身份,南名晚匆匆讲了三句,期待把那句胡话盖过去。但如果白一心跟夸南亦行一般赞扬自己几句,那反派心里肯定也是舒畅的。

  南名晚又倒了半杯茶,看了看有没有赃物又放到嘴边。

  “我白一心又没抱过其他男人,不知道!”白一心竟有些委屈的撅了嘴,低下头去。

  “呲溜。”杯中的药水直接蹦起来跳进南名晚的嗓子眼儿去,一阵生呛下去,辛辣之感逆流上鼻尖,南名晚费了好大力气才不动声色的把喷嚏压下去,他可不是白一心那糙女子。轻轻把杯子放回桌上去,抚了把嘴边的茶水。

  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窗外吹起一阵惬意的晚秋风,平静如斯。

  “本王问你在茶水里加了什么?”食指指甲盖在白玉杯的腰身上打出动听的旋律,反派在质问白一心,你这歹奴是不是下毒啦?

  “紫苏,生姜,红枣,本来还想加坨鹿茸进切,但奴婢不敢,怕殿下喝了出问题。”前三味可以驱寒暖胃,后一味可是补阳的好药,晚上睡觉搂个冰坨坨,白一心难受。

  等反派不体寒了,白一心变成鸟的愿望不就成了。

  “奴婢就发现,发现殿下和其他男子有一丢丢不同,应该是殿下太过操劳所致,所以奴婢就想好好孝敬一下下主子。”

  睁眼说瞎话,白一心低着头乖巧懂事极了,可孝敬这个词她能用在反派身上?

  事已至此,白一心也七八成可以猜到为啥总见不着和南名晚定了娃娃亲的那位小娇妻了。

  南名晚鄙夷蔑视不相信不可能:“你白一心还是大夫不成?”

  白一心咳了咳清清嗓子,这吹自己的牛可得准备到极致完美才可:

  “我们白家是有名的中药世家,八亩地里全是金银花连翘黄柏黄芩黄连,天天三顿都是把草药当饭吃,一个月不带重样的。到我这一辈已经传了五百三十五代了,我还没出生就知道我娘把菟丝子当面条吃。我三岁的时候把阿胶当糖葫芦舔,六岁的时候就把龙胆当花儿戴,十岁的时候挖了几百棵杜仲当盆栽,十七岁的时候我差一点儿就嫁给了一个叫王不留行的有钱人。”

  王不留行也是中药,白一心没胡诌。

  这些差不多是白一心认的所有中药名了,除了人参鹿茸,冬虫夏草,天山雪莲。

  背下来,跟人吹牛就用这句,听到没?

  药不能乱吃,这话可以乱讲撒。

  这下子反派该对白一心刮目相看了,某女直起了腰杆,跪着摆出该有的架子来。反派这下缺的就是白一心这样的厉害角色。

  南名晚上下打量了好几遍这只披着青衣的白老鼠,说瞎话怎么眼都不眨气都不喘的。“我准备给殿下你随随便便开几百个泡脚和泡茶的药方,保您一年之内没一次是重样的。”

  “哟!”反派一把捏歪了白一心的下巴,上下左右转了转那张脸,嘴角明显笑出来,“白姑奶奶怕是天天吃药给吃憨了,说瞎话雷都不现世劈。”

  靠,这手法是唯一能证明反派和南亦行有血缘关系的。

  “要不本王饿你几天,给白姑奶奶醒醒脑,开开窍儿?”南名晚收回了手,放到毯子上擦了擦。

  “姑奶奶你可别把我药死了缺了的,不然你的小憨脑袋本王就保不住了。”

  这白一心说瞎话的本事南名晚中意滴很。

  “在为本王洗脚之前,还劳烦白姑奶奶屈身在这儿跪两个时辰,瞧着本王读书,好好受一下熏陶,静静心。”南名晚乐着重新拿了张纸放置身前。新取了支笔转过来当戒尺敲了四下白一心的大脑门:“悔悟,思过,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