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心痛的滋味

我心乱如麻，这种低矮瓦房屋子全村没几间了，房主也许在外发迹了，没精力翻盖这处宅子，借给我父亲住又是个人情，还能帮忙看家。

　　西屋里嘈杂的声音，房屋里难闻的气息，孩子喋喋不休在炫耀他的花本事，我只能强装笑脸附和着孩子，心里面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不属于我。

　　辗转反侧，终于熬到天亮，我悄悄起床，生怕吵醒孩子，但他还是醒了，麻利地穿上衣服，“嘭”地从床上跳下来，问我：爸爸，咱现在就走吗？

　　我有点不耐烦地说：你不睡觉，起这么早干啥？

　　他不服气的嘟囔道：你先起的，还说我？

　　我赶紧缓和一下气氛，不能因为自己的心情不好冲孩子发火，再次告诫自己，理性地教育孩子，我要用温柔的父爱弥补他母爱的缺失，我虽然给不了他丰厚的物质生活，但有信心让他精神世界不被阴霾填充。

　　我轻轻抱起他，告诉他：你该上学了，要做一个有教养，有修养，有上进心的好孩子，不能只想着吃，玩，花钱，懂吗？

　　他点点头，有信心地说：爸爸，我听你的。

　　我抚摸一下他的头，夸奖道：帅帅真乖！

　　他露出幸福的笑，一骨碌又钻进被窝，我这才看清被子，床单满是肮脏的污渍，我强忍着心中的郁闷，推门走出这个被高大梧桐树覆盖的院落，老屋，矮房，残墙，狗儿抬眼看看我，见我没有恶意，有把头蜷缩在肚子上，继续睡觉。

　　走出巷道，天色尚早，大路上还没啥人，还好，我省得尴尬地同别人打招呼。

　　顺着街道朝南走，大约100米，一家粥铺已经营业了，孩提时的记忆已经模糊，只是那记忆的粥香味道还是那样诱人。

　　我买了五碗粥，两斤油条，急急忙忙给爷爷奶奶送去，他们还没起床，我又回到父亲的住所。

　　孩子已经起床了，光着屁股，冲着梧桐树撒尿，见我回来，嘿嘿笑着，边问：你去哪里了？

　　我说：给你买粥去了，放你老奶奶那边了。

　　我父亲也起床了，吱呀一声拉开破旧的木门，惺忪着眼睛问我：不多睡会，起这么早干啥？

　　我带有情绪地说：我今天就得走。

　　他怔了一下，说道：孩子衣服都没洗，啥都没准备，明天不行吗？

　　我强调到：今天必须走，一分钟也不想多呆。

　　我父亲便不再说话，又把帅帅叫到身边，数劝道：孩子，你跟你爸走吧，听他的话，别调皮，别撒谎，别贪小便宜，好好读书能做到吧？

　　父亲的表情突然严肃的有些狰狞。

　　孩子吓的哆嗦了一下，小声说：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