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缝针时打了麻药,左半边脸木木的,感觉不是自己的。
两道伤口离的太近,包扎的纱布用了一块,所以左边的眼睛被完全遮住,我懊恼地躺在床上,恨自己鲁莽,第一天送餐,不仅少了两份餐,还把自己撞毁容了,咱又是朋友介绍来的,想找老板索要精神赔偿也开不了口,我蒙头大睡。
一直睡的腰酸背痛,浑身乏力,肚子咕咕地叫着,我才意识到中午饭没吃,我打开我的房门,大厅里黑漆漆的,天不知啥时候黑了,也没人叫我吃饭,我心情一阵比一阵失落,出门在外,只有自己在乎自己了。
我拉开通往食堂的小门,到里边找吃的,脚下踢倒了凳子,踩进了大盆,才摸到墙上的开关,拉亮灯,打开蒸笼,里面馒头还温热,大锅旁边的菜盆里,还有点冰冷的剩菜,我狼吞虎咽地将就了一顿,再回去继续睡觉。
第二天,老板来我屋里,问我怎么样了。
意思很明显,不是娇贵的身子,别小病大养。
我赶紧说:没事,我今天就能上班了!
他客套地说:不行的话,再休息一天?
我说:谢谢李哥,不用了!不用了!
他跟我说:我昨天和安全科的说了,把那窗口给封死了,这不是害人吗?!
我用血的事例换来了别人的安全,因为我而杜绝后患了!李哥的意思给我报仇了!
我随后来到食堂,她们都看我笑,我“嘿嘿”了两声,说:见笑了,第一天上班,就挂彩了。
胖厨师口无遮拦地说:你现在演坐山雕里的独眼龙不用化妆了!她们又哈哈笑起来。
可不是吗,我现在就是一只眼,我这才摸摸我不再麻木的左脸,用手指轻轻拉起白色的纱布,还好,暂时的。
我知道她们大大咧咧,并无恶意,回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有此劫,天命不可违啊!
她们都惊讶地看着我,李哥说:刘兄弟啥文化?看得挺开呀!
我谦虚地说:上了两天学,赶上大礼拜!
他们见我很乐观的,无形中,我与他们又拉近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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