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镜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良善的人,可自打这个叫司筠的病秧子住进了客栈之后,她就觉得自己的耐性得到了极大的磨炼,心善的几乎就能成佛了。
转身给倒了杯热水,封镜坐到床边,单手就将司筠从床上扶了起来,任由他靠在自己的手臂上,“真是娇气。”
见司筠已是咳得没了端杯子的力气,她只得将杯子递到他的唇边,作势就要给他灌下去。
然而还不等热水碰到司筠的唇瓣,他却又猛烈的咳嗽了起来,身体震颤之间,封镜那一杯热水就直接从他的衣襟里浇了进去。
热水立刻就把他的衣襟浇湿了一片,也将他露在外面的拿一小块皮肤烫的发红。
司筠咳的满面通红,眼底似是也染上了一层水汽,此时突然被热水一浇,竟是突然止住了咳嗽。
“快擦擦,这水还是烫的呢!”封镜觉得这人真是麻烦。
水都到嘴边了,你还咳个什么劲。
然而心里虽是这么想的,她却已经一把扯开司筠那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襟,用自己的袖子胡乱的就给他擦拭起来。
封镜做这一切的时候当真是心无旁骛,然而擦了两下,她的目光却落在了司筠那半露出的皮肤上。
只见他胸前的那块皮肤已被热水烫的发红,不过那块垒分明的肌肉却依旧清晰可见。
这病秧子看着很结实,一点都不像个病久了的瘸子啊……
封镜有些狐疑,目光灼灼的盯着司筠露出的一点胸口,丝毫没觉得自己的眼神有什么不对劲。
可一抬眸,她这才发觉身边的司筠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嘴角还带着一点暧昧不清的笑意。
“我什么都没看到!”封镜抓着他衣襟的手还没收回来,赶紧就开始解释。
病秧子还没娶妻,被她看上一眼不会讹上她吧……
可司筠却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移向了门口的方向。
见他突然移开视线,封镜有种不好的预感,顺着他的视线回头一看,就看见了一脸惊诧的陈馥。
陈馥双目圆睁,望着封镜那双还撕扯着司筠衣襟的手,“你们……收拾好了再出来。”
说着,也不给封镜解释的机会,伸手将房门一关,而后迅速的就消失在了门口。
要遭!这下解释不清了!
此刻封镜半搂着司筠,一只手捏着个杯子,一只手正揪扯着他的衣襟,而司筠的胸前正露出一块泛红的肌肤,他的脸也因为咳嗽而红了一片。
给外人看来,这幅场景要是不暧昧才有鬼!
司筠看着有些愣怔的封镜,淡笑着轻咳了一声,“男女授受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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