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镜是被一阵喜乐声吵醒的。
脖子上被昼衍咬了一口的地方隐隐传来一点痛感,封镜抬手摸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出血,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外面这是什么动静?
封镜在这处偏殿中找了一圈,却没有看到昼衍的影子。
听着不远处飘飘渺渺传入耳中的喜乐,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要遭!昼衍不会被逼着去娶濯锦了吧!
这个小贱人!
想到这种可能,封镜拉开殿门就想出去,然而就在她的手指才刚触及到门扉的时候,却又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反推了回来。
这是昼衍下的结界。
封镜越发的看不懂眼下的情况了。
既然昼衍此刻不记得她,那他抓了她之后,该就会吸食她的血髓,但为何他没有动手,只是把她困在了这里?
封镜百思不得其解,然而听着外面那越发刺耳的喜乐,她却知道此刻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祭出旻悔剑,封镜对着结界就是一阵劈砍,那结界最终在被她劈了百十来下之后,无声的消散了。
在喜乐中心的濯锦和昼衍还不知封镜已经从结界中闯了出来。
濯锦身穿一身大红色的喜袍,看着闭目坐在床上的昼衍,只觉得自己做了几百年的梦,终于在这一刻成为了现实。
“你在气我强迫你娶我吗?”濯锦笑的苦涩,小心翼翼的就在昼衍的身边坐了下来,见他始终不肯睁开眼睛看她,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昼衍不知为何,自己一大早醒来就已经在这处喜房里了,他想离开,可灵力却无端的被限制了,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在这处先行调息。
听着濯锦的话,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不对劲,这一切似乎都是错的……
“你能不能不要一直对我冷冰冰的,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我在你心里为何还比不过那个……”濯锦心中一急,差一点就说出了封镜的名字。
强行压住心中的怨愤,濯锦试探着就将脑袋搁在了昼衍的肩头,见昼衍没有要推开自己的意思,她沉迷的闭上了眼睛,“我以整个魔族做嫁妆,竟都不能让你多看我一眼吗?”
说话间,濯锦的眼角滑出了两行泪水,袖子下的手中却化出了一柄白骨刃。
濯锦觉得除非昼衍是死了,否则自己是舍不下这个男人的。
别人再好都不是他,何况乎他如此的强大,如同神祇一般清贵神秘。
然而就是这个被她挂在心尖上的男人,先是杀了她的父君,后又辜负了她的心意,竟要同那凶兽厮守。
可笑!
她堂堂魔族公主,在他心里竟还比不上一只妖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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