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让花成花：密谋

月半将水杯推至月巴面前：“来，消消气，喝点水。”心里对主子又加了一成佩服。月巴一冲出去，主子连她回来要说甚做甚都猜得一清二楚，还叫她备水给月巴润嗓子。

　　“玉也算值钱物件儿，当铺是尽量不会让当户走开的，所以月半去了一炷香才回来。”

　　月巴咬着杯延儿竖起小耳朵乖巧地等待下文。

　　“可月半是个有主意的，价低自然会再多寻几家。这种当户，当铺也有的是法子应对。离了他们铺子，你不还是要去别家铺子？是以啊，早在你的物件儿上做了手脚了。”

　　“啊？我瞧瞧。”

　　翻来覆去瞧了个遍，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月巴那小脸一下就塔拉下来了。

　　云惠失笑，敲敲她的小鼻子：“傻瓜，那当铺既然敢做手脚，便绝不会叫你看出来的。”

　　“啊...”虽然她不想承认，还是点点头：“主子说的对...”

　　“做了手脚后，第二家当铺看一眼自然心里就有数了，是以当价只会更低。且不论最后是在哪家成交，先前那一家都能分得一杯羹，这便是他们有别于其他生意的行规。”

　　“主子，您怎如此清楚？”

　　“我...阿玛，原先开过当铺。”

　　“啊？？？那？”

　　“那刚才为何还要你们去？自然是要探探这京城的价咯。”

　　月巴满脸佩服：“主子说的对！”

　　“还有一个关于当铺的秘密，想不想知道，嗯？”

　　“想想想！！！”

　　月半扶额...小月巴可太好忽悠了，以后她可得看紧点。

　　三人头挨着头，云惠才轻声地娓娓道来：“你瞧那些当铺，大小虽不一，可铺子从内到外是不是都修缮得大同小异？门外墙上都挂着大大的“当”字，无一例外。门内的柜台也置得很高，需要高高举起才能将物件儿递上柜台。柜台上下间还有个叫“遮羞板”的隔板，实则玄妙之处就在这。”

　　“主子，有何玄妙？”

　　“自然是为了气死你，也揍不着他们吖~哈哈~~”

　　“主子又欺负奴婢~”

　　月半都懒得补刀了...

　　“其实啊，他们也不仅仅为了防挨揍，还要防抢劫、防水淹。你说出来混的，哪有不挨刀的时候是不是？”

　　“再者，这柜台建的高高的，你一有压力不就不敢还价了？”

　　“主子说的对！还真是那般，那...咱还能当吗？”

　　“当！当然能当！来来来...”三人又密谋了几瞬，然后及其自然地去了第三家。

　　站柜的朝奉一瞧云惠这穿扮，再瞧随身那两个丫鬟，立马热情招呼：“不知客官有何物要当，小的必定给您出最高价。”

　　月巴递上两件新的玉饰：“可瞧好了！”

　　“欸，是。”朝奉仔细接过去瞧了几眼忙给那坐柜掌柜递了去。

　　掌柜这一瞧，立马起身走过来：“不知客官是要活当还是死当？”

　　众人都看向云惠，云惠吐出两个字：“死当。”

　　掌柜一愣，随即开口：“瞧姑娘定是来自大户人家，本店也一直以和为贵。这两件玉饰，小的出一百二十两且随时可赎回，您看如何？”

　　“掌柜如此周到，甚好。”

　　云惠又递了个眼神，月半接着将之前两个玉饰也递了上去。

　　掌柜看后又是一愣，犹豫片刻还是给出了一样的价。

　　拿着当票和银两出来后，云惠和月半的心里都有了数，就月巴还叽叽歪歪夸这家当铺厚道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