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

聊了一会儿，二爷爷就只是问了一些秦川妈妈和小叔叔的情况，又说起秦川的爸爸秦智，老人不禁伤感了一会儿，听秦川说了秦智车祸的案子后只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这时窗台鸟架子上的一只鹩哥看着穆彤说话了，“美女你好呀，美女你好呀！”把穆彤吓了一跳。

　　“都是你这臭小子教的，”老人佯装生气指着秦枫说。

　　“爷爷，我教得多好啊！缪缪只会教，给钱给钱。”秦枫嬉笑着说。

　　”说起缪缪，她又跑哪儿去了？这孩子是真的让我惯坏了。”二爷爷说。

　　“她说去跟同学玩了。”秦枫说，然后他看了看秦川，“爷爷，我也约了人，中午就不在家吃饭了，晚上我一定回来。”

　　“川儿来了你不陪他聊聊，你去哪儿？”老人说。

　　“客户，约了客户。”秦枫转向秦川和穆彤，“秦川，穆彤，实在抱歉，晚上我一定回来。”

　　没等几人回话，秦枫已经打开门走了。

　　“唉，没一个像样的！”老人叹着气说。

　　秦穆彤觉得秦川的这位二爷爷并不如自己想象中可怕，性格应该属于乐观开朗的类型，这一点从他的两个孙女孙子身上就可见一斑了。

　　秦川见二爷爷有点生气，于是把带来的那个长盒子打开，里面装着一副画轴，把画轴铺在旁边的画桌上。

　　二爷爷见了忙走到画桌旁，两眼紧紧盯着那画轴，秦川一点一点打开来。

　　画轴刚展开十几厘米，老人眼睛一亮，“啊！李可染！”他像小孩子得到想要的玩具似的，脸上一下欢喜起来。

　　然后爷孙俩就热烈讨论起画来，穆彤对国画知之甚少，就只有站一旁看着。

　　爷孙俩相谈甚欢，从魏晋名士到张大千，齐白石，李可染……

　　午饭时间到了，饭都摆上桌了，爷孙俩还在谈论。

　　“川儿，先吃饭，吃完了咱们再聊。”老人说。

　　“好，”秦川应着。

　　饭是秦家保姆做的，口味很不错，老人心情好，胃口自然不错，穆彤和秦川吃得也很开心。

　　饭后老人又拉着秦川聊起来，这回又聊到了文学。

　　穆彤觉得这是自认识秦川以来，秦川跟除自己以为说话最多的一次。不管老人说什么，秦川都抱着一种学习的态度跟老人聊着，态度谦和又耐心，不禁人穆彤对他的爱和崇拜又多了一分。

　　老人说，“川儿，可惜你没有继续画画，不然用不了几年你一定会有所建树，可惜和你爸一样做了商人。”

　　秦川并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笑了一下。

　　老人的这几句话可见对商人颇有些微词，这大概是做学问人的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