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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少有的安定

洛泱歪过头,突然发现羡初在看自己,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羡初回道:“没有,只是在想你为什么飞升三次才成功。”

  “……”洛泱顿时语塞,好好的气氛就这么被打破了,真是扫兴极了,但碍于身份也不能去反驳,只能陪笑道:“小仙怎么能跟大人比呢,若是换了大人,必定一次就成功。”

  “哦?如今你倒是没有方才的那股不服气了?我若没记错,在那洞内你可是相当不服啊。”羡初挑挑眼,戏谑的说道。

  洛泱心中一惊,心想这堂堂帝君,竟然还记仇,这可如何是好,万一因此由头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岂不万年灾难。

  见洛泱大惊的表情,羡初笑笑,说道:“怎么,若本座未看错,夜神这是害怕?这可不像你的性子。”

  “大人,小仙一时嘴快,原不知是帝君大人,如今知道了,还劳烦帝君大人莫要见怪。”

  洛泱才不会去主动招惹,虽说平日里紫徽大帝与清虚大帝素来交好,但这羡初毕竟是直属大神,自然不能去招惹他。

  羡初冷哼了一声,不再与她争辩,过了一会儿,羌思带着一群人回来了,洛泱倒是觉得奇怪,按理来说,这刚到夜晚应该是大门紧闭才对。

  “你是如何将他们叫来的?”洛泱问道。

  羌思笑道:“我就是喊了一声说神仙下凡除妖怪了,然后就来了。”

  其实是羌思挨门挨户叫的,费了不少口舌,还挨了不少骂,虽然过程很坎坷,不过这结果还是好的。

  一个大约三十出头的老妇,是来领自己儿子的尸身的,刚出洞口后,一下跪倒在羌思的面前,哭着说道:“多谢道长,多谢道长,若不是你,我这苦命的儿子就回不了家了。”

  羌思一惊,急忙去扶那老妇人,说话都有些不知所措,“不是我,是那位女神仙,她真的是神仙下凡。”

  老妇人随即转过身,对着洛泱磕了几个头,说道:“莫不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多谢活菩萨,多谢活菩萨…”

  “别别别,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怎么能受你们如此大的礼呢。”洛泱狠狠的瞪了一眼羌思,给自己扔下一个这么大的麻烦。

  羌思笑笑,对着那老妇人说道:“大娘,快点把您儿子带回去吧,以后这城内不会再有祸事了。”

  老妇人使劲点点头,将自己的儿子领回去了,其他人也陆续将尸体认领回去,看着那些哭的梨花带泪的人们,洛泱总算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也总算给了这些人一个交代。

  “听说明晚有灯会,上仙要去看吗?”羌思问道。

  “灯会?”

  “为了庆祝安稳日子到来,明日的尧光城,是灯火通明,而且会放河灯祈福。”

  洛泱想了想,反正已经在凡间多日了,也不差这两日,便点点头,开口向羡初问道:“大人要去吗?”

  羡初回道:“去看看也无妨。”

  第二日傍晚,太阳还未完全落下,各家各户便都开始热闹起来,入夜后,十里长街一片火树银花,集市熙熙攘攘,各式灯笼映得街市亮如白昼,灯会热闹非凡。

  “这可谓是‘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当真热闹极了。”洛泱已经上百年未见过如此的场景,心情有些兴奋。

  “你为何看起来如此兴奋?”羌思看着洛泱的笑容,问道。

  洛泱回道:“我飞升之前,只是逐光仙座下的一名女弟子,那时我师父逐光仙人常常带我下山游历,若是碰到了这种灯会,我师父就总会因为我停留几日,那段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日子。”

  羡初看着洛泱,那笑容有些触碰到了自己心底那一点柔软,让他又想起了自己与她的那份真挚的美好,在洛泱看向他的时候,他下意识的闪躲,很怕被人看透心思。

  大人,你是有心事吗?总是心不在焉的。”洛泱好奇的问道。

  羡初看了一眼洛泱,笑道:“没有,放你的灯去吧,好奇心害死猫,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罢了罢了,洛泱心想,今日心情好,就不与这阎王脸斗气了。

  只见羡初不动声色,虽未回头,但声音却传来:“骂人记得明面骂,不然会憋坏。”

  洛泱一惊,心想坏了,这羡初准是又用读心术了,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嘛,也罢,谁让人家比自己厉害呢,好汉不吃眼前亏。“不敢不敢,大人英明神武,岂能随便辱骂,大人不去放河灯吗?”

  “马屁精,不去,无聊。”羡初的声音听不出来喜怒,只是没人看到,此时的帝君大人,嘴角有些轻微的上扬,一闪而过,不留声色。

  洛泱也不理会他,手拿一个河灯,招呼着羌思去河边,放好河灯后,看着这河中遍布的河灯,都是承载着每个人美好的愿望,洛泱双手合拢,对着自己的河灯闭上了眼睛,许下了属于自己的那个愿望。

  羌思问道:“上仙,你许的什么愿望啊?”

  洛泱瞥了一眼羌思,说道:“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哦,可是我许的愿望是希望这世间没有是非,就这样安稳下去,然后也早日飞升成像上仙一样的神像。”羌思很诚实的说道。

  洛泱问道?“愿望很伟大,但是你想成为跟我一样的神仙,九重天只有一个夜神,难不成你想抢我的饭碗?”

  “不不不,怎么会,是想像上仙一样厉害。”羌思急忙说道,生怕洛泱生气。

  洛泱笑道:“跟你开玩笑的,加油,你一定可以的,我的愿望很简单,就是岁月静好,佳人相伴,吃的不愁,玩的不缺,足矣。”

  羌思收起笑容,认真的说着:“上仙的愿望倒是实诚,明日一别,就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要保重。”

  洛泱回道:“你也是。”

  美好的时光很快便过去了,第二日一早,洛泱与羌思到过别之后,也准备回九重天了,临走之时,羡初竟然要求与她一同回去,理由是想与水德星君叙旧,洛泱也不好拒绝,二人便一同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