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六十五章 江南的算盘

又一个千人队从石头山上撤了下来，然后又有一个千人队被派了上去，已经有十个千人队从石头山上下来了，每一个千人队都是满编上去，甚至有一个千人队是超过了一千三百人，可结果每个千人队下来的时候，加上伤兵都只剩下不到六百人，伤亡过半。

　　甚至还有一个千人队最后只撤回了一百七十三人，因为在进攻石头城的时候，城内的守军在其撤退的时候突然反击，如果不是附近其他同伴的支援，这个千人队就只有全军覆没的结果。不幸的是，整个千人队，一名千户，九名百户全部阵亡，就剩下最后一名百户成了残废，最后活着回来。

　　战争就是如此，一场小的战争，在史书上只是短短的几行字而已，甚至只有一句话。一场大的战争，一开始会被写满几页，甚至还有人专门为此写上一本书，但史书上写的，大部分都是将帅与君主如何的英明，或者是如何的无能，史上上不会去关心一个普通士兵的生死，更不会关心一个普通士兵背后的故事。

　　对于战争的伤亡，在史书上一是一串数字而已。甚至很多记录都是无比的模糊，连最基本的数字都没有，有的只是几千，上万这个模糊的描写而已。一条生命，不管那个是是不是家中的独子，是否刚刚成亲，还是家中要老父老母要赡养，或者是有新生的孩子要去见上第一面，当这个人死在战场的时候，一切都只是一个数字，更有可能不被记录。史书很难出现，一个小兵生前的种种故事，也不会写一个小兵死亡后其留下家人的故事。

　　当百年之后，甚至不需要百年，只需要数十年，一场又一场小的战争将会被遗忘，而一些大战争的记录，整整几页甚至是一本书，将会被快速地浓缩成几句话，甚至变成模糊地传说，这就是历史的无情与残酷。

　　这一次强攻石头山，对于很多士兵来说是很不公平的，命令必须要遵守，可为什么是他们这些人？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去劫掠金陵郊外的村庄，而是在这里去攻打眼前这座十分难攻的石头城？他们为什么就不能跟那些骑兵一样，轻松地杀掉微弱抵抗的敌人，然后抢够了东西，把看上眼的女人绑在马上，聚集在一起后从女人身上寻找快乐，为什么他们就一定要强攻石头山？而且先后进攻石头山的这一万人里，有五千是京城的禁军。

　　对于这五千禁军来说，似乎更加的不公平，因为他们的同伴可以留守在京师内，过着轻松的日子。就算是一起到了江南来，也有人可以去劫掠四方，也只有他们这五千人要攻打这该死的石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