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辉找到何淑惠,满腹的话不知怎么说,他刚欲开口便又咽了回去,如此挣扎了几次也没能说出来,反倒是何淑惠看出他的不寻常:“你这是咋了?出啥事了?”
刘喜辉心情十分沉重,他不想给何淑惠增添负荷,不好意思为她背上这么个大包袱,可实在是没有更信得过的人了,此时不说怕再没有机会了,危机时时都在,说不定哪一刻自己就锒铛入狱了。
刘喜辉狠了狠心:“我想求你一件事……你能认下我妈当干妈吗?”
“这是为何?”
“我妈这辈子命苦,没有女儿,她很想有个自己的姑娘,咱俩曾说过要做姐弟,你就象我亲姐,所以我想能圆了我妈这个梦,万一我……有个什么意外,我妈也能有个依靠。”刘喜辉说完这些话,眼睛已湿润。
“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何淑惠一脸茫然。
“求求你!”刘喜辉就快要哭出来,强忍住不让泪水流出。
“成!”何淑惠应下。
“老太太手里还有一些存款,她若不能自理时,你帮着安顿……”刘喜辉象交待后事。
“究竟咋了?”
刘喜辉只能强装笑脸:“就是最近总觉得胸口疼,网上总说有人突然猝死,我也怕一下过去……”
“去看医生了吗?身子不舒服可不能硬挺,早治早好,你别拖了,下午我抽出空来就带你去,”何淑惠是真的关心他。
刘喜辉内心很感动,到此他才知道真正爱一个人是一定会替对方考虑的,会在乎他的感受,明白他的想法,对于他而言何淑惠就是这样的人。
“你哪有什么时间?再说我这么大个人哪需要你领着,你别惦念了,我这就去。”刘喜辉假装要去医院。
何淑惠没再坚持,因为她真的未必抽得出空来。
两个小时后,刘喜辉给何淑惠打电话报“平安”:“放心吧,大夫说没啥事儿,就是有点儿心率不齐……”
刘喜辉托付完母亲的事儿,心中总算了无牵挂。
这天他又来到庆东打探消息。
他是这样想的,不能只是出事的时候出现在庆东,要给人造成平日没事就来庆东的假象,否则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能挺过一天是一天,最好等上个几年再破案,让他把母亲平安送走,尽了孝,蹲多久的笆篱子都认可。
他有时也会安慰自己,也在心中默念:我是被逼的,我很无奈,我不想盗窃,我不能眼看着母亲病重不救……上帝,请你宽恕我吧,求你让我给母亲送终。
“小区里最近怎么样?监控安好了吗?”刘喜辉试探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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