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和我打招呼,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做事!”季伏微问她。
此时的时嵬已经穿上了祈雨的羽衣,散开了自己的长发,屋中的熏香缓缓飘散在各处,她回头望着他,时嵬的眉毛比马尾的颜色要深一些,却比平常的女子的要浅一些,尤其在阳光下,她淡茶色的瞳孔和那陈年核桃木色的柳眉相互辉映。
她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他,“斋长,难道我可以不去?”
选中时嵬就是昨天发生的事。
当钟博士把龟壳中的铜钱倒出,喊了一句,“北斋二所,乃是此次祈雨的妾人。”
元幕低声骂了一句,什么东西都往北斋二所身上靠,就没有一天安生日子。
赵青棋祈祷道,“还是别选我,这样的祭祀事宜,我倒是怕忌讳。”
钟博士道,“就那个小个子,你为妾人如何?”
“啊?”时嵬一愣,“我?”
钟博士让她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时嵬坐下,乖巧地写好了递给他。
“不错,正是最佳人选,阴人可得雨。”
时嵬脸色忽变,不知他是否看出了自己的身份,钟博士却笑了,“怎么,你不愿?那我就选旁人。”
时嵬说不是,“只是不甚了解礼制。”
“意思意思,反正宫中已经有简渠公主作为压祭祈雨,我们六学各自走个形式,也算是为皇族和天下尽了力。”钟博士不太在意道。
季伏微有些生气,“就算是答应了博士,那你昨晚为何不同我讲?”
时嵬用一根簪子把长发挽起,辩解道,“斋长也没有问我。”
他气恼不已,堵着一口气,他心里有无数的恐惧,可惜她从来不知,他也不能开口告诉她那些,只好一个人挡在她身前。
时嵬听见他沉默半晌,把凳子搬到他面前,道,“博士都说了就是个过场,做做样子,祈雨这样的大事,自然有卜官们打理,听说简渠公主会作为压祭祈雨,我不会有什么意外。”
季伏微背倚房中的木柜,弯腰捏住了她的下巴。
时嵬被迫抬起头看他。
他一手撑住时嵬面前的桌子,俯身吻住了她,房中四下静悄悄,静得她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他从来没有亲她这么久,几乎快使她喘不过来气,时嵬想推开他,季伏微握住她的腕子不让她乱动,时嵬想咬他,却被他夺得先机,被他重重地咬了下唇。
她吃痛,眼泪都在眼眶打转。
捂住自己的嘴巴道,“斋长,你做什么?!”
刚刚缠好的头发狼狈不堪,几缕碎发落了下来。
“你犯错不认,我以后就这样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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