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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皇帝行不行

饭后,风怀景被皇帝拉走,皇后邀百里怡君品尝新鲜的水果。

  “妹妹与妹夫的感情真是羡煞旁人。”

  百里怡君一脸无辜:“皇嫂,您和皇兄是真正的金童玉女,我与王爷,勉强算得上最佳合作伙伴。”

  “你呀,”皇后捂嘴笑,“合作伙伴哪有像你们这样的?”

  百里怡君听着心里有些异样。

  风怀景对我是好,可总有一丝隔阂感,倒是我,总往他身边凑,难道……

  百里怡君抓住皇后的手,赶忙换了个话题:“皇嫂,你和皇兄成亲两年了,什么时候生出个小侄女小侄子来给我玩玩?”

  “皇妹你这……”皇后羞红了一张脸,左右看了看,那些宫女太监全都低着头,一副我耳聋又眼瞎,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到的模样。

  “说起来,皇妹与你皇兄乃是龙凤胎,你可知你皇兄怎么想的?”皇后的脸越来越红了。

  她忽然上前,整张脸凑到百里怡君耳边:“皇上他,没有和我圆房。虽然每夜都在椒房殿住宿,也离我很远。”

  “什么?”

  百里怡君眉头皱成一个疙瘩。

  如果说,皇帝不爱皇后,另有所爱,把皇后当作挡箭牌,完全没有夜夜宿在椒房殿的必要。

  毕竟百里鸿不同常人,他后宫中除了皇后,宫女,再没有别的女人。

  有资格和他有肌肤之亲的,只有皇后一人。

  那么,就只剩一个问题……难不成,皇兄他……

  百里怡君表情古怪,五官都快拧一起了,不论如何,皇兄不行的事,不能由她告诉皇嫂。

  “皇妹?”

  “皇嫂,我们这般称呼对方,实在疏远,不如你唤我一声怡君?”

  “好啊,我小字舒叶,你唤我一声……”

  百里怡君抢答:“小叶子!”

  皇后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高兴:“为什么?”

  “我与皇兄其实一般大,你可比我还小两岁呢。”

  皇后气得嘟嘴:“咳,说不过你。”

  不得不说,皇后真是一位美人,一般人嘟起嘴来,容易让人觉得恶心,而她做这动作,反倒是透出一股娇憨。

  “谁惹朕的皇后生气了?”

  “皇兄,我才没有。”百里怡君起身相迎,期间目光一直在皇帝身上游走。

  以原主的记忆,皇帝他身体一向康健,年少调皮,从早玩到晚也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

  如果身体突然差下来,原主这个心思细腻的人没道理发现不了。

  所以皇帝这是先天性的病吗?

  先天的病可能没什么希望……

  百里怡君咬牙,别人家还好说,他们家是真有皇位要继承,皇兄要是生不出儿子,那可如何是好?

  百里怡君面无表情,心里却已经纠结得快哭了。

  “不打自招?小君儿果然没让朕失望。”

  百里怡君挤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忽然看到皇帝身边的风怀景,眼睛一亮,他和皇帝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皇帝究竟有没有问题,他一定是知道的。

  “皇兄,我们何时能回去啊?”

  “回吧,公主府也要好好整顿。”

  “是。”

  他们回时,同坐公主府的马车,马车宽敞,两个人坐着,也不拥挤。

  百里怡君和风怀景之间隔着够两个人坐的距离,她越发觉得皇后说得有道理。

  在风怀景心里,我和他只是合作互利,所以两个人虽然彼此信任,却走不到彼此心里。

  百里怡君侧头瞧着对方让她心动的眉眼,心里蔓延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怎么了?”

  风怀景的目光撞进百里怡君眼中,惹得他心里咯噔一下,我做错什么,让她这么……奇怪?

  “啊,没,没,我是,就是……”

  百里怡君低了头,用双手捂住脸,这种事情,要怎么问啊?

  可为了大顺,她豁出去好了。

  “嗯,就是,你和皇兄长到这么大,去过花柳巷吗?”

  “娘子放心,未曾。”

  风怀景心里还有些迷糊,不过看到百里怡君很快放下手,松了口气。

  她眼中再没有那种奇怪的深思,自己也算是,没有让她伤心。

  “那你们有没有瞒着对方偷偷去过?”

  风怀景平静的面庞有些维持不住,他眉头一皱:“据我所知,没有。”

  “啊!”百里怡君靠在车壁上,满脸忧愁模样。

  皇兄未曾去过那等烟花柳巷,又没有和皇嫂圆房,难不成?

  “那,京城有没有南风馆?”

  风怀景一听这话立刻严肃起来,话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公主万万不可,我身为你的驸马,此生不去烟花柳巷,你身为我的王妃,这辈子不可踏步南风馆!”

  “什么?”百里怡君有些懵,楠枫管理无非就是上演断背山,她堂堂一国公主,怎会去那种地方?

  风怀景眼里闪过一丝暗色,只是百里怡君没有看到罢了:“你我乃是夫妻,自然我是你的你是我的,若我哪日去了花柳巷,你去南风馆,我也就无话可说。”

  “阿景,你是不是糊涂了,我身为女子,怎会去那种地方?那种男子相恋,相……我可不会看。”

  “南风馆与花柳巷相对,前者招女客,后者等男客,男子怎会相恋呢?”

  “哈啊?”

  百里怡君打了个哈哈,没想到,这朝代果然开放。

  如此说来,女子贞洁在这里似乎没那么令人看重。

  百里怡君忍不住摸上自己的右臂,那里,有一颗鲜红的宫砂。

  “瑶儿想问什么,但说无妨,为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啊,皇兄他长到这么大,可曾受过伤?”

  “习武之人,受伤乃是常事,他虽然身份尊贵,受伤也在所难免。”

  “那,他可曾伤到肾?或者,有没有伤到……”

  风怀景被她这话惊到:“嗯?”

  “我是说,我还能有做姑姑的可能吗?”

  风怀景猛地低头,温润如他,在遇到这种问题时,也无法维持云淡风轻。

  “自然是可以的,你大可放心。”

  “小叶子都说了,皇兄没碰过她,可他们成亲已经这么久了呀。”

  “皇后娘娘还小,若是着急为皇上绵延子嗣,恐危及生命,只有等她大了,才好生育。”

  “要等到多大?”

  “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