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7】养心殿谈话

泱国接待使臣的仪式如期顺利进行，彼时奕循的身子已经是全然大好。

　　栖鸾宫内，奕循刚刚坐下来对着喝了一口茶，苏锦棠瞧见他这般疲累的样子，便道：“今日实在是辛苦你了，奕循，这接待使臣本就是个累人的活计，陛下龙体抱恙这才让你来代劳，只是苦了你了，这百般周旋，半天连口水都喝不上，这不，好好歇歇吧。”

　　“是，多谢母妃，儿子没事。”奕循虽是这样说着，却赶紧趁着时间多饮了两口茶。

　　常青从外面进来，看见了奕循便道：“皇贵妃娘娘，大皇子，陛下请大皇子过去。”

　　奕循心下一惊，他虽是知道今日的接待仪式十分顺利，但到底泱国到来的使臣们还有些异议，毕竟也是一场重大的会面，那圣上却没有露面，只是叫了一个年纪尚小的皇子过来，此番奕循担心的倒是他与那些使臣们没有周旋好，那些使臣转眼间便禀告到了秦渊的那边。

　　看出来了奕循的担忧，苏锦棠道：“再吃一口便去吧，母妃瞧着你这一天实在是忙碌，连饭都未曾按时吃。”

　　“嗯，好。”奕循紧赶慢赶地将一块点心放到嘴里，便起身与苏锦棠行了个礼，便跟着常青出了栖鸾宫的大门。

　　养心殿内。

　　还是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奕循一进来便问道一些浓浓的汤药气味，他的父皇便那样静静地立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天空，只是这样背对着，奕循也看不见他的脸上是什么情绪。

　　“儿臣给父皇请安。”奕循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道。

　　“罢了，起来。”秦渊这才从那扇窗前转过身来，逆着外面的光线，奕循看到秦渊的脸色很是不好，声音也有些哑了。

　　“咳咳。”秦渊咳嗽了两声，便走近自己的桌前坐下，奕循见状便赶忙去扶他，却不想被他一句：“朕还没老。”驳回了。

　　奕循站立在那里，双手尴尬地不知道要往哪里放，秦渊低眸瞧着他的样子，便知道他这骨子里小心谨慎的性子是很难改变的，只是到底是长成了快二十岁的大人了，再说这些个先天的东西也实在是没有意义了。

　　“今年，十七岁了。”秦渊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忙于政务，一时间竟然也忘记了这个孩子的年纪，只依稀记得似乎是十七。

　　奕循有些局促地道：“是，父皇。”

　　秦渊想起来，大抵是自己不过十七岁的时候，当时只娶了顾云裳那一个妻子，只是后来他因着醉酒的缘故，意外临幸了顾云裳房里的宫女，这便有了后来的奕循。

　　“朕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母妃已经有你了，想来，你也不小了，该考虑起来了。”秦渊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