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十字路口

法雷兹·哈米德认出了入侵者。

　　法雷兹那时只是一个民兵，一个有前途的魔术师，对空气有着浓厚的兴趣，他对误导的掌握受到了新的赞扬。

　　他清楚地记得，是在布里斯班线第二次围攻期间，他第一次听到冈瑟·冯·舒尔茨的名字。

　　当一只龙龟撞上他们的驳船时，他正和其他的鲜肉一起被拖过海峡。问题是大多数初级法师都不能飞，包括法雷斯在内。船摇晃着，新手们对这个可恶的生物施了无效的咒语。一切似乎都消失了，直到一道天光穿透云层，一道灼烧空气的神光把海水变成了蒸汽。在它击中野兽的地方，它的鳞片融化并沸腾。龙龟还击了呼吸攻击，但是第二次爆炸把它的头炸飞了，一个7级怪物。就这样。新兵们从未见过是谁救了他们，但法雷斯后来被告知是冈瑟·冯·舒尔茨。

　　在那些日子里，舒尔茨和德波顿是前线的大人物。第一个是战无不胜的超人，25岁时是一名联队指挥官。第二个以她无情的暴力而闻名，在15岁的时候就任飞行中尉。他们两人在攻打波特西方面都很出色，通过火力和血腥，杀戮人数达到了四位数。他们回来后，舒尔茨进行了一次宣传之旅，那时法雷斯遇到了他的救世主。

　　魔术师从未见过如此壮丽的人。冈瑟是光辉的化身，就像阿波罗在人体中一样。法雷兹把他最好的肺都叫出来了。真想不到这样的人在为他们而战！一个用鲜血和硫磺铸就了胜利的人，沐浴在这样一个人物的光芒中，是他最接近上帝的感觉。

　　当冈瑟终于到达他的队伍时，法雷斯伸出援手。他碰了他！法瑞兹碰了冈瑟·冯·舒尔茨！他太高兴了，他可以哭了！令他震惊的是，冈瑟停了下来。半神用法雷斯一生中见过的最温暖、最善解人意的蓝眼睛凝视着法雷斯。

　　“谢谢你的服务，准尉。。。法雷兹·哈米德。”

　　他知道他的名字！冈瑟·冯·舒尔茨知道他的名字！告别时，他哭了。他的朋友们取笑他，笑着打了他的肋骨。他们不知道，法瑞兹笑了。他们无法理解触摸到那种光芒是什么感觉。

　　那是他妈的冈瑟·舒尔茨！法雷斯鼓起的眼睛几乎从凹陷的眼窝里逃了出来。冈瑟·冯·舒尔茨在这里干什么？是给那个女孩的吗？

　　哦。倒霉。这个想法在法雷斯的脑海里回荡，像一个锣。

　　心灵传送的圈子现在已经消失了。法瑞兹和博萨所能看到的，就是悉尼塔圣骑士像传说中的巨人一样大步朝他们走来。

　　“你屈服了吗？”这个问题完全是个修辞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