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事发突然,虽说知道有师尊在,长安城一定不会有事,可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后来的确切情况。
苏祭坐在姜羡绥对面,拎起茶壶边给自己倒茶边阴阳怪气道:“有哥哥那位神通广大的师尊坐镇,哥哥还需要担心这个问题?”
抬眼正好看见姜羡绥皱眉,抿唇掩去酸意,闷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哥哥你就放心吧,狐榆山上的邪祟本就已经被清剿干净,加之醴兰君坐镇长安,城里城外自然无恙,不会再出现像之前那种情况了。”
闻言姜羡绥心里这才安定了许多。
“对了,后来有没有三十三重天的人去长安城?”
“嗯,有啊。”苏祭抿着茶,漫不经心地应着,接着抬眸道:“就是三年前把哥哥推下寒玉阶的那个红衣男人。”
说完一脸不屑地嗤道:“啧,一个大男人,长了一张狐媚脸不说,成天还穿的妖里妖气的,哥哥你说他到底想勾引谁呢?”
姜羡绥瞳孔微缩,指尖收紧,垂眸掩去眼底的异样,随口应付了两句,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三年前的旧事。
当初他被关进十重天的地牢后,被严刑拷打,强迫认罪,若非有苏祭和红怜及时相救,怕是他很可能已经被折磨死在了那地牢里。
只是三十三重天又哪里是那么好出入的,他们能混进去已经是个奇迹了。
在发现他不在地牢里后,三十三重天层层戒备,强闯出去不切实际,拖着他一个重伤之人就更不可能逃出去了。
无奈之下,便打算上离恨天躲藏。
离恨天毕竟是师尊的居所,即使是傅含情想要搜查也要顾忌一番。
只是他们刚上离恨天,傅含情就带人追了过来。
这个时候,身后的九千级寒玉阶就格外像一个随时都可能将人吞噬的深渊!
傅含情拦住了想要动手的三长老和十长老,噙着一抹深意的笑对他说,只要他能动手杀死红怜和苏祭,亲手铲除这两个邪魔歪道,就能证明他的清白。
至此之后,他还是他,与邪魔没有任何关系的三十三重天弟子。
且不说他本就有意离开三十三重天,与师门撇清关系,毕竟他虽然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但是与红怜有交情是真。
一旦开始着手调查十二年的事,定会牵涉更多,他不想因此殃及师门。
所以离开是必然。
就凭苏祭和红怜是为救他才闯进三十三重天这一点,他就不可能真的应傅含情要求对其二人下手。
师尊教过他,君子行于世,有可为,有可不为。
为一己私利杀人,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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