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挣了挣,企图挣开缚灵索,好趁着现下房间没其他人悄悄离去。
结果刚一动,捆着姜羡绥的缚灵索就蓦地收紧,勒的他肋骨生疼,特别是之前刚接上的那两根骨头,让他有种仿佛要被再次勒断的错觉。
就在他吸气的当口,房门被人推开来。
扭头看过去,见是锦衣银冠的君慕白,他挤出一抹苍白的笑垂眸瞥了眼身上的缚灵索,对君慕白示意道:“我一个伤患,实在不必将缚灵索这等灵宝浪费在我身上,君盟主戒备过头了。”
君慕白冷笑了一声,随手扯过一把椅子在床前坐下,意味不明地道:“有吗?可即使这样,我也随时在担心你会溜之不见。”
“……”姜羡绥唇畔那抹本就硬挤出来的笑一时略显扭曲了些。
敢不敢再假一点,眼下就差用这缚灵索将他捆成肉粽子了,除非他能瞬间化蛇,否则别说溜了,就是想从床上坐起来都难。
会担心个鬼。
心里这么想,却万万不敢将这些想法说出来刺激君慕白,不然怕是就算对方不给他一剑,也不会给他好日子过。
人在屋檐下,还是低头卖乖的好,于是笑道:“君盟主想多了,别说我现在负伤在身,就算身子无恙,重回故地,即使君盟主撵我,我也要赖着多住些时日的。”
“是吗?”君慕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没想到姜公子如此念旧,那就住下吧。”
“???”姜羡绥唰的抬眸看过去,眼里尽是愕然,下意识地道:“君盟主怕不是被什么孤魂邪祟夺了舍吧?”
话一出口就暗道了声不妙。
果不其然,君慕白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彻底。
姜羡绥顿时紧张起来,眼神游移,下意识地出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君盟主之前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今日却待我过于友善,我实在有点……受宠若惊。”
“你就这么想让我杀了你?”君慕白问。
“当然不,只是……”姜羡绥小心翼翼地抬眸觑着君慕白,试探性地问:“阿姐的事,你原谅我了?”
君慕白表情依旧冷凝阴沉,嘴角却勾了勾,起身走到床边坐下,看了看姜羡绥,指尖描摹着他的侧脸轮廓,轻声道:“姜烬,你哪来的胆子,敢问出这句话?”
明明声音不大,语气柔和,可听见姜羡绥耳里却让他后背发凉。
稍稍定了定心神,心中十分困惑。
眼下君慕白的行为着实叫他看不懂。
最想杀他的人是对方,可护他救他的人依旧是对方。
“君慕白,你到底想怎样?”他实在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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