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封密函上的字迹,你要如何解释?”
看着被龙冰珩扔在脚边的信纸,姜羡绥弯腰捡起细看,虽然只有寥寥几句话,但是写满了写信人对龙冰漱的思慕之情,并希望与其一叙。
重点在于,这确实是他的字迹!
可他分明没写过这封信。
他转身茫然的看向龙冰珩道:“我真的没写过这封信,冰漱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可能对她下这般毒手?”
龙冰珩眯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他,一言不发,也迟迟不肯将指着他的剑收起。
他目光坦然的上前一步,任由龙冰珩的剑抵着自己的心口道:“君子坦荡荡,但凡是我所为之事,我从不否认,可与我无关之事,我也绝不会认。”
龙冰珩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竭力压抑心中的悲愤,沉声道:“冬雪,告诉姜公子,你看见与冰漱一起进房间的人是谁?”
一直跪在尸体旁哭哭啼啼的少女抬起盈满泪水的眼睛看了姜羡绥一眼,点头哽咽道:“就,就是他,我看的很清楚,公主高兴地拉着他一起进的房间,还将我关在了门外。”
龙冰珩的表情说不出的阴郁,嗓音像是淬了冰似的质问他:“人证物证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他苦涩的勾了下唇角,话说到这个份上不就已经认定是他做的?
那他还能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把弯刀打开了抵着他心口的长剑,闻声赶来的苏祭软若无骨似的倚在了他身上,抱着双臂漫不经心地道:
“这有什么好说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是有人想要陷害哥哥,若是你们非得借题发挥,给哥哥冠上一个淫邪滥杀的罪名,那哥哥自然无话可说。”
不顾众人指指点点,苏祭又道:“还有,哥哥可是与我两情相悦,才不可能跟个女子纠缠不清。哥哥,是不是?”
苏祭偏过头看向他问。
虽然没想到这个时候,苏祭不仅没有跟众人一起落井下石,反而不顾众人异样的眼神帮他说话,但如果没有最后那两句话,他或许真的会感激对方。
将人推开,后退一步与其拉开距离后道:“别闹。”
与此同时,沈清漪和君慕白也走了进来。
当事人都还没开口,反倒是旁边一些不相干的人着急的出声问:“令徒杀害龙渊公主,不知醴兰君将如何处置?”
“这回人证物证确凿,醴兰君总不能再护着他了吧?”
“不知三十三重天要怎么给龙渊一个交代?”
姜羡绥循声看过去,心不由颤了一下。
如果说原先面对众人的质疑还有龙冰珩的怀疑都尚能坦然面对,可只要一想到如果师尊对他露出失望的眼神,他就无措到心慌。
然而一身白衣,气质清绝的沈清漪则是无视周围的质问议论,姿态从容的走到姜羡绥身前,眉眼间的沉静,衬的旁人更显浮躁了几分。
“阿烬,为师只想听你说。”
熟悉的话语令姜羡绥怔了一下,按捺下心中的酸涩之意低喃道:“师尊,信不是我写的,人不是我杀的,我走在街上被人击晕后,醒来就在这里了。”
“大家都听见了?”
沈清漪微微侧过头,那双墨如深渊般的琉璃眸子清冷如藏冰雪,但凡被这双眼睛扫视到的人无不感觉遍体生寒。
瞬间便无人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