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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天天想跟我掰扯感情

  #仇人们个个都想带我回家#   #人生七苦:得遇姜烬,被姜烬撩,喜爱姜烬,接近姜烬,怨恨姜烬,不得姜烬,姜烬无心#   主角姜羡绥,字姜烬。   他幸运,   因为他有一个曾以守护苍生为己任,后却为了护他与世为敌的师尊沈清漪。   他不幸,   因为他不知生父是谁,幼年丧母,寄居的苏家也惨遭灭门,身世悲惨。   为了调查身世,给母亲及苏家报仇,惹得仇人遍地,不是在被追杀,就是在即将背锅被追杀的路上。   只是其中有那么几人的行为一度让他看不懂。   比如视人命如草芥的魔教教主红怜,最开始喊打喊杀最凶的是他,后来居然成了忠犬,见谁靠近他就要咬?   比如龙渊少主龙冰珩,后来追着他要带他回龙渊,还说写他入族谱?   比如万仙盟主君慕白,看不上他还一直想绑他回万仙盟?   比如曾收留他与母亲的苏氏遗孤苏祭,这个被他从乱葬岗挖出来的弟弟,是不是有些过分黏人了?     比如……     姜羡绥苦着脸:“等等,诸位是不是弄错了,说好是不死不休的仇人呢?欸?等等,师尊您刚刚说什么?”   本文简而言之一句话:我以为仇人都想杀了我,结果仇人都爱我。   拒绝ky,双洁,强强,相爱相杀,高甜(大雾)   洒脱不羁背锅体质直男受X腹黑超护短心口不一禽兽攻

姜渔火 · Gener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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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往事

曦初元年五月,也就是两年前,秋水城整个染上了盈盈蓝色,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带着蓝花楹的甜香。

  慕名而来赏花的人络绎不绝,街市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护楹河面上多的是大大小小的舟船,其中一艘画舫很是华丽,在一众兰舟花船间很是出挑。

  环河而建的是一圈酒楼客栈。

  有人临窗而坐,见了那艘画舫眼神顿时一亮,搓了搓手对同伴道:“欸快看,那是哪家花楼的船,可真漂亮!就是不知上面的姑娘是不是也一样的美。”

  “嘘!您可赶紧闭嘴吧,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那上面立着谁家的旗帜?那里面坐着的可是万仙盟的大小姐,你活腻歪了吧!”

  一听这话,那人立马缩了缩脖子,讪笑了两声,赶紧喝了口烈酒压压惊。

  别家小姐也就罢了,万仙盟……惹不起惹不起。

  正聊着,就见两个小丫鬟从画舫里走出,拉开幕帘,然后从中走出一个身着素白锦裙的女子。

  一身素净,淡雅似枝头盛开的蓝花楹,不招摇,却漂亮的惹眼。

  不过更惹眼的,是她高高隆起的肚子,明显怀了至少五六个月的身孕了。

  同样临窗而坐的一个黑衣少年见状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惹得其他桌的客人纷纷侧目。

  “小子,看见君大小姐也犯不着激动到喷茶吧?”

  “对不住大伙,对不住。”

  少年歉意地冲众人笑笑,心头却暗恼,扭头再次看向护楹河面那艘招摇的画舫。

  他怎么就不提前调查清楚君梦楹的信息呢,只知道她每年这个时候喜欢来这里赏花。

  该死的,居然怀着孩子,如果闹出了人命,他罪过就大了!

  正想着,就见一群黑衣蒙面人飞身上了画舫,不消片刻就砍杀了一群护卫。

  君梦楹乍然受惊,慌忙后退,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后仰摔倒,吓得一众旁观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一下子要是摔实了,孩子怕是就保不住了。

  电光火石间,一道黑影瞬移到了君梦楹身边,拦腰将人扶稳,惹来河两岸一众欢呼叫好声。

  黑衣人持剑指着他怒喝:“哪里来的臭小子敢多管闲事,赶紧滚,否则小心爷爷连你的命一起收了。”

  “哼,阎王爷都不敢收小爷的命,你又算个屁。”

  少年眉眼带着轻狂,一把夺过旁边侍卫手中的剑就与黑衣杀手混战在了一起。

  最后那群杀手发现君家高手赶来了,立马就跳水逃了。

  少年轻松了口气,还好没闹大,低头看了眼手臂上的伤,倒吸了口凉气,可真疼!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极尽温柔的声音,问他叫什么名字。

  “我叫姜羡绥,字姜烬。”

  “姜小公子受了伤,不如先进画舫坐一会儿,我让人给你上点药。”

  “啊?好。谢谢夫人。”

  回忆在一阵窒息感下中断。

  姜羡绥下意识地动手去掰掐住脖子的那只手,目光涣散的看着君慕白,哑声道:“对不起。”

  君慕白恨声道:“道歉有用的话,要血债血偿做什么?”

  姜羡绥苦笑,是啊,道歉如果有用,哪来那么多死仇。

  可就算要杀他解恨,也不能是现在。

  他摸出一张符箓正欲催动,却被君慕白发现了小动作,直接抽走了他夹在两指间的符纸。

  君慕白冲他冷笑,拿出一张已经用过的符箓,举到他面前:“姜烬啊姜烬,两年了,正路不好好走,还一门鬼心思琢磨这些旁门左道的玩意儿,你怎么不干脆跟你那弟弟一起去修鬼道。”

  姜羡绥看着眼前那张符纸,正是他之前在破庙用来忽悠他们自己身受重伤的“沉疴符”!

  估计是他随手揣兜里的时候没注意又给掉出来了,结果正好被对方捡到了。

  可是指责他就算了,扯上苏祭就是不行。

  修鬼道遭万人唾弃,从来都不是苏祭自己的选择。

  怒上心头,他一拳头狠狠砸在君慕白脸上,后者猝不及防被打的后退了两步,嘴角都出了血。

  没了禁锢,姜羡绥喘上两口气,哑声道:“说我可以,确实是我对不起你君慕白,但苏祭没错。关于阿姐的事,我他日定当登门谢罪,抱歉。”

  “姜羡绥,你千般算计,结果害她丢了性命。如今还敢唤她一声阿姐?你心就不会痛吗?”君慕白冷冷质问。

  姜羡绥握紧了拳头,一堆解释的话堵在嗓子眼想吐出来,最后却只是叹了口气,看了君慕白一眼,立马转身拉开房门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