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乾脸上笑着,余光却一直注视着那道冰冷的目光,那目光让他在八月的夏天打了个大寒颤。
那目光似乎又与记忆深处另一道目光重合,在记忆的每个角落挖苦他刺激他,让他痛不欲生辗转反侧。
无尽的黑突然转为无尽的白,大脑思维几近爆炸的一瞬间,小白惊醒了。
好似这时候视觉、触觉、听觉才慢慢回到他的身体,努力忘掉头脑炸掉的感觉之后,他开始观察起周遭来。
这是什么地方?
四周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光亮,但他又隐约能看清身下床的轮廓,还有面前门洞的轮廓,说明这里并不是一点光都没有的。
他伸手欲放出一道魂火,却发现手举在半空中,只微微带起了一小股风。一点火星子也不见。
他又试了一下,体内一丝灵力波动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手一直这么举着也怪傻缺的,小白放下手。
手掌间触碰到了身下的土床,那手感,很坚硬,但确实是土没错,他伸手抠了抠,指甲里抠进了一些土。
他又伸手抚了抚那枪,发现也是土的。
那应该是土质很硬的土。
小白扶着墙站起身,他记起之前一众人在公安局天台上围攻刘恒远,之后脚下突然陷空了,之后他们就掉到了这个地方吗?
公安局下面是这个样子的吗?
小白扶着墙壁往外走,这里的一切都是土做的,这让他觉得此刻自己就是在一座墓里,这让他很不舒服,饶是他此刻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现在很想见到一个认识的人,但他有很怕见到小黑,小时候住在外公家隔壁的爷爷认出了他们,不知道小黑记起了没有。
如果记起了,又记起了多少?
如果都记起了,他们之后见面会不会很尴尬?
可是他现在又不能离开特案司,他还要完成长老的嘱托……
一想到这他就头大,那种大脑爆炸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赶紧甩甩头把这种想法甩出去,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不知道抹黑走了多远。
眼下他似乎走进了一个甬道,甬道四周也都是土墙,每隔四五步的墙上会有一个巴掌大的方形凹槽,目前里面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奇怪的声音。
那是从喉咙里发出的,类似呛水的声音,又像是人含着水妄图呼喊的声音。
小白屏息静静听着,声音从身后黑暗尽头传来,没有规章的叫一声停几秒,声音似乎在靠近,还伴随着沙沙的声音。但又似乎不是脚步声。
小白没有武器,为以防万一,他从凹槽里抠了把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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