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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一较高下

哈齐一路默默忍受那个喋喋不休地家伙,话说他理应不用理睬的,可这家伙一张口就忍不住怼两句,以至于俩人又是一番日常互怼。

  努尔哈赤倒是自个儿倒卧着,思量着若再次见到她该有怎样的对白。一路上,他的思绪早已翻飞千万里,不知归期,一想到她,他眉间的凛冬已然融化。

  伴着激动,马车终于在冠笄天地稳当当停落。

  “怎么回事儿?”努尔哈赤看着眼前的景象,眼中充斥着疑问。

  冠笄天地门前,一大堆人嚷嚷哄哄,好像在说什么“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没有入会件的一律不准进!”……

  朱雀大门大开着,却有士兵持矛枪守着,众人纷纷被抵挡在门外,你推我、我推你,好似这样就能冲破拿着“武器”的防道。

  女子们的头纱皆被挤得早已堕入全是脚的地面上,这会儿男女有别的礼数已是无人顾及。

  巴雅喇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状况,往年的冠笄会入场都是秩序井然,除开官家格格、小姐,女子皆从偏门入会,男子则从正门进入。

  “这。。。。。。是不让进?我们先过去看看?”巴雅喇挠着头,表示也很无奈:这难道要挤进去吗?

  话说到一半,不知努尔哈赤何时上前去的。

  “走了!”哈齐望着他那没见过世面的憨样,拿剑柄戳了一下他。

  天地内,建布正拉着自己心爱的红追马游走着,“外面怎么样了?”

  “回爷,外面那些百姓仍不肯回去。”

  “那就让他们尝点甜头,尝够了自然会离开!”爱惜地抚摸着马鬃的他,冷声道。

  “是!”

  “为何不让我等进去!”

  冷冽的嗓音中透出一股子不容怠慢,伴着内力,似有力拔山兮气盖世之洪亮。

  嚷嚷声被这一富有磁性的大嗓门儿安息下来,众人纷纷回过头来。

  一袭沉蓝素衣,身材颀长的冷俊男子立于门外,随风飘荡的衣摆在声明着,他,来者不凡!

  “这是天地的规定!”守卫的人极其不屑:这冠笄会的主办人说了算!

  “冠笄天地何时有这样的规定,历来都秉持着众生平等的宗旨。”刚走到努尔哈赤身旁,巴雅喇便听到这样一句猖狂之语,自是要怼回去。

  “主办方想让谁进就让谁进!”刚从马场出来的男子赫赫然走出来。身后跟着一群手持木棍的壮汉。

  话里话外满是猖獗、霸道无理。

  “你们这是欺压平民!”

  “对!”

  “蔑视建州法律!”

  ……

  众人一听这鸟语,便又开始愤愤不平了。

  “上!”男子斜眼示意,黄黑的手冷血地重挥着。

  一声令下,那些拿着木棍的粗衫大汗面露凶残,接连跑到人群中,不由纷说地挥着棍子。

  与此同时,一道闪电般的身影从众人头上闪过,几招之下便将那几个壮汉撂倒。

  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男子显然不悦,但有几分恐惧,看来:来者不善!

  巴雅喇与哈齐刚想救援,奈何这家伙竟这般快!

  “诶呦~”倒地的壮汉皆不好意思而不禁哀嚎着。

  努尔哈赤冷岑看着眼前的男子,“伤害手无寸铁之人,算什么本领!让你们主办方出来!”

  “我说是谁,原来是东海来的贵客!”一个青衣少年迈着从容地步子,睥睨地看着他,口气里满是戏谑与不屑。原本以为门外的破事儿都解决了,这才出来,没想到~

  明善暗黑,他这是说他不是建州长大的,自不是建州人。

  努尔哈赤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感受到他暗冷地敌意,却淡然待之。

  众人一看,建布,就是这个妄改冠笄会惯例的官家子弟!

  虽长相俊俏,可脸上尽是冷血之态。

  “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有礼貌地拱手相迎,在外人眼里似乎他是个风度之人。

  “让门外的人进来。”努尔哈赤沉声,不输气场,硬气命令似的。

  “我凭什么答应你?”建布嘴角微微上扬,一副看他还能玩什么花样的姿态。

  “不如我们来比试一下,我输了,今日便不进去,你也不用答应;若你输了,门外不管什么身份的人都可以参加!”

  努尔哈赤自信满满地说着。一字一句的随意灌满他不可失手之态。

  姑娘们被他这一豪侠之气迷住,一双双小眼都盯着他:这般英俊潇洒,还怎么侠义!

  “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建布自是毫不犹豫地一口应下:我还怕你不成!

  虽然,那日酒肆楼下已经感到他的不简单,但他建布想来也是征战四方的功将,岂会怕他一个东海来的弃子,定是会与他一试高下,好让他明白建州的规矩。

  听到这一段对话,巴雅喇脸上浮起几分担忧。

  倒不是为建布担忧,虽是同龄人,但建布是他的叔叔,他一贯看不得这个义叔叔的作为,自是为努尔哈赤担忧,这建布可不简单,常年征战中皆立下赫赫战功,可见其武艺超群。

  哈齐倒不担心,小爷的厉害他自是清楚,倒是为那个建布捏几把汗,小爷最见不惯这种仗势欺人的差别对待,想必定会给他点颜色瞧瞧。

  比试的两人都未语,还没开始,众人便感到强大的气场,好似两人在暗自较量。

  心悬一线,大家伙儿当然是为那个沉蓝衣衫的英俊男子焦灼啦。

  夏风躁起,建布火速般地冲到努尔哈赤跟前,招招致命,不留余地,可努尔哈赤自始至终都未出手,只见他完美的躲过飞来的拳脚,而又毫发未损。

  建布一向不喜被动,向来都是他掌握主权!于是他便开始专注于出招,被努尔哈赤这一举动气得出手皆重,就是要引他出招。

  众人见建布出招之快,又之狠,但好像那个英俊少年也很厉害的样子,至今一招未出。

  一下子,胜负难分。

  巴雅喇看着很爽快,原来高手都是这样打架的,刚才的担忧怕是多余了。

  建布按捺不住了:他到底是几个意思!

  一招回旋,硬是逼得努尔哈赤出招了。

  努尔哈赤嘴角勾起一抹轻微的弧度,但很快又消失不见:看来很急,我倒是要好好领教领教。

  他心里默默念着,一边游刃有余地回避建布急狠的进攻,一边开始布阵施招,他到不急,欲速则不达。

  越是焦躁的人,他的缺陷越是会浮出水面,缺陷一旦昭现,失败便不远了。

  建布有点招架不住了,只见努尔哈赤飞速而稳当地回手、掏旋。

  一个回合下来,建布有些吃力,重心不稳,被努尔哈赤一掌推出几丈远,脚尖与地面飞速摩擦,一道风震得他长发翻飞,好在他及时稳住下盘,才避免摔倒在地。

  口中泛起血腥之味,努尔哈赤那一掌看来是有所准备!

  他怎会心里舒畅,早已心急燎原,牙床咯咯作响,双手因捏的力道紧而青筋暴起,面上却一副相安无事的样子: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众人见这阵势,刚刚脸上的担忧皆化为惊喜,浮起淡淡笑意,差点尴尬地拍手叫好~

  巴雅喇算是见识到了:身手果真不凡!怪不得那天酒肆楼下能挡得住那一掌。

  巴雅喇还以为他那天是用尽全力才救了自己一命的,这会儿子更加敬佩、喜欢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

  众人都识趣地不敢拍手,可~巴雅喇,兴高采烈地手舞足蹈,“打得好!打得好!”

  好像受他的带动,众人也都勇敢起来,“打得好!”……

  哈齐依旧一副帅痞样,双手抱剑,沉默不语:好戏来了!心里的幸灾乐祸掩饰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