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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武痴遇上劲敌

众人提高警觉性,将锦缎少年死死围住。

  少年眼眸也舍不得抬起,俊逸的刘海随强风飘荡,犀利的眼神瘆得慌。

  只见他挥手一扫,手中之棍将众人皆撂倒在地。

  “诶呦!”众人躺在地上哀嚎:看吧,还是得遭罪!

  少年自顾自地从中心走出,似乎霸气是与生俱来的,不容挑战。

  “都给我起来!”太阳下,少年眯着眼斜视到。

  众人便只好“勉为其难”地爬起,拾起木棍儿。

  这次,少年自信地扔掉手中的棍子。单手付背,削瘦而长得手指暗暗打着节奏。

  “呀!”众人一拥而上,几乎使出吃奶的劲儿。

  少年下盘稳固的一个回旋,轻轻越身腾起,“咚咚~”,三百六十度便将众人踢倒在地。

  “咳·~咳~”众人胸口挨了不轻的一脚,难免口中溢起血腥味。

  众人皆倒,唯他潇洒独立。

  石板被太阳烘烤得滚烫,奈何也比起来挨揍强几倍。倒是地板待他们轻柔得多。

  “都是饭桶!蛮力大脑!”少年惜字如金。

  对他来说,日子一天比一天无趣!要不是被罚禁足,今日定要找人打架。赢,是他今生所求。

  在这建州,每天都上演着,不是这家小爷被揍得断了肋骨,就是那家小爷被打得下不来床……

  近日,这些事倒是没有登台上演,倒是苦了左卫府的男丁。

  “还要我再提醒一遍吗?都给爷起来!”少年将怒火漫延到地上的可伶虫们。

  怒不可遏地嗓音吓得他们赶紧告别温暖的地面。

  “邦邦~”其中几人来不及抵抗少年的棍力,鱼贯连接地与地面大大亲吻,抬脸一看,都鼻青脸肿。

  这站着的人目瞪口呆,口水在喉结处徘徊。双脚前后退缩,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少年管他三七二十几,再次眼也不眨地挥棍。

  “嗤啦~”远处一个石子携着股强大的内力飞来,与少年手中的木棍在阳光下击出火花。棍子便偏离原本的轨道而去。

  少年轻眯狭长的双眼,他的棍子还没有谁敢拦住!也没有谁拦得住。

  少年被这莫名其妙的拦棍石气得不轻,却又平静地顺着石子来处,看英雄在何处。

  院外,努尔哈赤单手付背,颀长的身形悠闲地倚在柱子上,冷岑的侧颜好不闪亮。

  这迎接他的人遇上锦缎少年凶可的眼神,猛地低下头,不禁打了个哆嗦:这两人刚见面,可不要掐起来呀!

  “你是谁?”锦缎少年没好气地看着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闻言,进而双手相报,闭目不理。高冷是他的必然,不屑是他的与生俱来。

  他很是看不惯恃强凌弱,所以才不伤及任何人的出手遏止。

  锦缎少年被他傲慢的举止气得手背直冒青筋,他暗暗将拳头握紧,遏制怒火,“你是谁?”这还是他第一次问别人是谁,谁是努尔哈赤的荣誉了,他在心里排腹着。

  这迎接努尔哈赤的人在一旁看得焦急,却又不敢作声:这两尊神就~

  努尔哈赤倒是镇定得要紧,倒不是说他故作镇定,他这是□□裸地不屑。就凭他的轻轻一掷,那个人的棍子也轻松偏离轨道。

  他徐徐转头,矜贵地睁开双眼,望着那个叫嚣的人:哦!身着锦缎绒衣,一看就是府里的小爷,想来是同父异母的~孽种!他走前还未见过他,看来塔克世藏得很好嘛!

  “你又是谁?”努尔哈赤低沉着嗓音,偏过头来不再看着少年。

  少年早听闻阿汗有一个嫡子远在东海,这次离家肯定就是去接这个嫡子的,眼看倚柱之人身着不凡,气质高贵,他便得意地吆喝道,“你就是东海的弃子吧!”

  话音落到努尔哈赤的耳根,揪起他内心的不可触碰地巨壑。

  但他还是纹丝不动,倒是不急不慢从柱上起身,单手付背,口吐清晰,“建州的替代品,还知道我的存在啊!难得难得。”

  他难得与这种人呈口舌之快的人继续纠缠,他还要找他的香案姑娘。

  说完,他径直朝他走去,不,是要经过。衣摆随风启扬,那种高贵之气,生人勿近!

  这锦缎少年听了他这话,真真气得想发火。双眼闪过暴怒:长这么大,还没谁敢这般侮辱他!他定要叫他好看!

  迎接努尔哈赤的人大气不敢喘地跟在他远处,他怕,待会儿两位神打起来被误伤~

  锦缎少年见他自顾自地走来,脑海中闪过一丝阴谋。

  待他经过他身旁时,他猛地一出掌。

  掌风拂起努尔哈赤的青丝,他只向□□斜,却立而不倒。

  这众人大气不敢出地看戏:这要拦吧,不知道帮谁;这不拦吧,打伤谁,他们都负担不起。额~算了,他们就算想拦也拦不住呀!

  少年见状,顿时不服,他这一掌出掌极快,没想到他能轻而易举地躲开,还毫发无损,这是□□裸地羞辱。

  不服之际,眼中冒起血丝,又猛地朝着努尔哈赤使出一拳。

  努尔哈赤倒是闪电般的回身,站直着,单单一只手挡住他这一拳。

  围观的婢女无不惊叹:帅,太帅了。平日里,比府上这位好战高冷的,英俊还要英俊,关键是气度翩翩,还武功高强呀!

  这些少女倒是春心荡漾,可把男仆们急得哟,又不敢吭声:两位大神快住手吧!

  锦缎少年忽然不敢小看眼前这位了:看来,他的实力不容小觑。终于找到个对手。

  排腹间,两人倒是真真打起来。

  努尔哈赤还没显露真身呢,倒是这位锦缎少年招招出狠,像是极大的不服。

  他只想着赶紧进屋歇下,奈何这厮硬是拦住他的去路,招招逼他出手。

  “不想活了?我成全你!”他只好口吐不快。

  话音刚落,他单手一掌,掌亲吻少年的胸前。

  掌风逼近锦缎少年,便将他推出,不可控制的他踉跄着后退,狼狈地单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拭去嘴角溢出的鲜血。好看的脸上冒起冷汗。

  众人看得胆战心惊,连忙上前扶住。

  话虽如此,他还是手下留情的,不然,少年这会儿该躺下了,加之今日接了那神秘高人一掌,他还没恢复过来。毕竟,刚来这儿,他还想过几天清净日子。

  “滚!”锦缎少年似乎还很有活力地吼到。

  众人便悻悻地退下:你就作死吧!让你也尝尝挨揍的滋味!啊!就是,不管怎样,受苦受罚的还是我们呀!

  努尔哈赤赫然转身,迈着优雅地步子朝大堂走去,他要去他自己的居苑,在这儿受气得很!

  身后的锦缎少年气得牙痒痒,捏紧拳头,奈何,人家就是不屑地无视他的存在,自顾自地离开。

  他灰溜溜地走开:哼!他要去告状,让老娘好好替他出这口恶气!

  雅苑中,一个婢女小心翼翼地扇着扇子,生怕惊扰了榻上这位女主人。

  榻上的人身袭华丽的罗裙,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身段妖娆,姣好的气质与她的身份相符得很。

  作为左卫府女主人,哈达纳喇氏,她掌管着府上大小琐事。

  “大妃,不好了!小爷让人给揍了!”一个男仆慌慌张张的跪在榻前的屏风外,头也不敢抬。

  屏风后纹丝不动,倒是一位大丫鬟轻脚走出来。

  “啪!”一声清响地巴掌声震碎屋中的安静。

  那人脸上立刻出现清晰可见地五指印,婢女倒是口出狂言,“不知道规矩吗?没看见大妃在午睡?什么破事儿都敢来烦扰大妃!”

  地上的人捂着腮帮子,敢怒不敢言,这只得连连认错,“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啦。”

  “从头说起。”榻上的人身姿妖娆,双眼轻闭,一句话从鲜红地唇畔轻悠悠地飘出。

  地上的人连忙低头,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说出来。

  屏风前,只见榻上的人纤细的手轻挥。

  “下去吧!”婢女轻慢地斜视着地上的人。

  “是是是!”说罢,连忙低着头退下去。

  “东海那位还是来了。”榻上的人悠悠然睁开眼。白皙的手轻揉自己的眉心,看着让人怜惜不已。

  “启禀大妃,努尔哈赤已到偏院内,正要到塔兰居。”一个身形瘦小的婢女跪在地上。

  “知道了。”榻上的人

  不待她起身,“阿娘,你儿子都被人揍了,你还在这睡着!”锦缎少年毫无形象地撒娇,摇着榻上的人,与平日里那副高高在尚的高冷模样全然不同。

  “哼!谁让你先动手的!”,哈达纳喇氏没好气地起身。

  “巴雅喇,你一天只知道比武,是觉得你阿汗罚得过轻了是吧!”她恨铁不成钢地发火了。

  要知道这个温柔的女人,生起气来竟有点让人畏惧。

  天知道,她简直要被他气死,这个整天只知道给她添麻烦的儿子,到如今一事无成,让他去卫所任职,他倒好,到处找所里的人比试,将人家揍得鼻青脸肿。自己整日被连累,常常遭到丈夫的责骂。

  他以为她的日子好过吗,明明是政治联姻,好不容易得宠。他倒好,成日里不务正业,只知道打伤他人,她还得倒贴钱去赔偿,怒其不争,现在倒好,人家心爱的女人的儿子来争地位了。他还没脑的出手!

  “阿娘~孩儿胸口都被他揍得发紫了。”巴雅喇怔了一下,又不管不顾地撒娇。

  “够了!你给我滚下去!”这厮简直要将她气死才可罢休,她气得柔美的容颜拧巴起来,脸冷得可以扭出水。

  “哼!阿娘不替我出这口恶气就算!我要出府!”巴雅喇一改刚才撒泼的好脾气,生气地迈着大长腿走出居苑。

  “你给我老老实实受罚!听见没!”见他暴走,她在身后扯着细柔的嗓子喊道,透出一股委屈与愤怒。

  “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无用的儿子,整天只知道找人打架!我又没说不出这口恶气,好歹要想出法子吧!”华丽的她气愤地甩袖。

  “大妃喜怒,可能东海那位确实将小爷伤得不轻。”婢女有眼力见儿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