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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波澜不惊

“闭嘴。”李凡已是有了计较:“他们会理解的,我们到时候多烧些纸给他们。”

  说完朝卓群看去:“我们速度要快些,怕是门外那些人挡不住姜战。”

  “哈哈哈……”门外传来爽朗的大笑声。

  “李老爷这么看重姜某,姜某可真是无以为报啊。”

  姜战迈步进来,朝着月晨拱手:“幸不辱使命,一网打尽,连只苍蝇都没放过。”一网打尽四字说的极重,月晨自是懂了。

  李凡在姜战进门的那一刻,眼睛瞬间瞪大,眼眶泛红,整张脸也都涨红了。

   握刀的手,青筋浮起,听到姜战的话,浑身颤抖,咬紧牙关大吼:“姜战,你个老匹夫。”

  “看来李叔叔也并不是冷血无情嘛,您的家人大概能瞑目了”月晨看着李凡这样子只嘲讽出声。

  “闭嘴”李凡大吼。

  “怎么?你们还要垂死挣扎么?”姜战带了二十军士进来,瞬间便将这西恩黑衣人制服。

  李凡恨得目眦欲裂,心神极度不稳。

  此时柱后突然窜出个人来,弓着身以头撞向李凡背心,刚好劲力奇巧,李凡不防,被撞的往旁边一歪,持刀的右手已经离了月晨脖子,左手被那人双手一扭再用力一推。

  李凡已是被推离两步,那人赶紧趁机伸手拉住月晨腰带使力往自己那边一带,月晨往后仰倒,只看到一双极大极黑带着笑的眼睛。

  却来不及计较,李凡已是回身扑了上来,速度极快。

  此时月晨已是被那双手带的快要倒地,那双手的主人虽是转身便跑,却也来不及了,李凡的短刀快要刺来。

  姜战等人也是赶不及,都惊心大喊:“少主”。

  千钧一发之际,月晨右侧腰身使力一扭,左腿微缩用力蹬向地面,上半身借力扭起,脚掌抓地左旋,右手朝李凡拍了一掌,劲风扫过,李凡手中短刀已落地,此时姜战已经赶了过来。

  “少主?没事吧?”月晨抬手示意无妨。

  李凡却是失魂落魄:“你怎么……怎么会没中引魂香?”

  月晨讥讽的看着他跟傻了一般的卓群。

  “我便不能有解药么?你的引魂香还是我亲手看着那人偷走的呢”。

  是的,叶晨早便想除去这个人了,这些个世家,心思越来越浮动。

  只是许多年来城主府与李家牵扯极深,城主府已不是一块铁桶了。

   人就是这样,看到财富权势,便是只漏出一点点缝也想拼命伸手抢。

  所谓富贵险中求,这样想的自然不止李凡卓群了。他换衣的时候,月七便来跟他说引魂香跟解药被那人偷走了。

  月七是月五一次出门捡来的,月笙心善,便也留在了府中陪着月晨。

  李凡此时已是绝望心死,哪里还不明白,月晨此次做局,引君入瓮。他不仅失去了家人,还有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养的六万暗兵。

  他这次只偷偷带了一万人入城,隐在城中各处。他吩咐自己进去之后便开始合围城主府。天双城是不允许世家有私人军兵的,就是府兵也是有严格管制的。

  便是城主府中各种兵种加起来也不过一万,其他均在城外。

  姜战亲手将他缚住:“李老爷,我刚出城主府就看到许多训练有素的兵士,衣甲完整,我一看那就不是好人。天双城的军兵都是我管理的,我却一个都不认识那些人呢,很是废了一些力气才杀光呢。”

  不顾李凡冲冠眦裂的样子,继续刺激:“哦,对了,我早就查明,城外深林里也有五万人马,训练有素,我也不客气,收了,十分感谢那人呢”。

  李凡气的怒发喷张,嘴里呼嗬有声:“老匹夫,老匹夫”。

  那六万人是他花了毕生心血组建的。姜战不理,自有人将他带下去。

  月晨看向场中,吩咐分发解药,着人送祖母回院。

  连风作为管家兼主辅,服了解药早就出去处理各种事宜了,李家跟卓群先关起来,他们家中也要派人处理。姜战自去管理新收来的军兵。

  月五此时服过解药,慢慢缓和过来,也不说话,只过来眼睛通红的看着月晨。

   月晨一笑拍着他肩膀:“你老实的很,若是让你知道,你可演不好这戏”。

  月五气结:“少爷,那你也不能以身犯险啊”。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么?”月晨笑着说,眼睛却看着叶繁,那震雷子极是厉害,凌霜宁被炸的身上出了一个大洞,又炸塌了西边的一根柱子,叶繁也没躲开,连带伤及了好几人。

  两人抱着的样子,似是一起殉情的爱侣。

  月晨讥讽的看着,吩咐月五将尸体都拖出去,其他的多余话一句都没有说。月五抱拳去了。

  月晨转身看着眼前的人,眼睛带着笑极大,肤色晒多了太阳显得微黑,正是花羽了。

  花羽进的厅中,听完便知道事情经过了,李凡唤他月晨,没有随叶繁姓叶,这还有什么不明了的。

  她实是没想到那天晚上给他糕点的竟是他,难怪那天被罚之后又放了她。

  在那人刚开始喊动手要杀叶繁的时候,所有人都紧盯场中,她趁机拉着秋言躲了起来,看到月晨刚好站在柱子旁,便叫秋言躲好,却看到秋言也似是跟其他一样动弹不了。

  她也奇怪自己为何没事,不过也没考虑,弓着身似猫一样躲在柱后,只是手被缚住了,紧张之下只记得用头去撞。

   想到自己拉着月晨腰带,微微脸红,好在脸黑也看不明显。

  “原来你没事呢,我……我好像差点坏事了。”花羽十分尴尬,确实是没想到他是装的。

  为了掩饰这尴尬:“嗯……那个你给我的糕点很好吃,不然我被罚还饿一夜,第二天肯定又会被罚”。

  奴营规矩极严,她算是易主,好在年纪小,奴营只是每日让她抄写营里的规矩,那天没有抄完,晚饭也没得吃。

  她虽是习惯了,却还是倍感艰难,才十岁就活的胆战心惊,心里思绪纷乱,一会想起爹爹,一会又想起容主,觉得腹中饥饿,只流下泪来。

  正在墙角捂嘴呜呜哭着,月晨巡营恰巧看到了,本不想理会,又觉得那人哭的可怜,像是十一在呜呜撒娇。

  嗯,十一,是他养的一条狗,连爷爷平日也不能时时陪着他疯玩,便琢磨着送了月晨一条狗,毛色雪白,极是高大威风。

  陪着他一起祸害城主府,害的府中鸡飞狗跳好几年。后来这狗在月晨九岁时生了一条独生狗,那便是十一了,月晨那时真是高兴的不得了,每日不嫌脏的亲自照顾十一,还经常一起睡觉。